中睜著眼睛,想著蕭墨抱著她時的溫暖,想著蕭墨灼熱的呼吸,覺得自己的心有些亂了。她不明白,明明蕭墨是她一切苦難的始作俑者,可她為什麼還會貪戀他的溫暖——是因為我實在太怕冷了嗎?唉……
賀蘭飄腦中紛亂,遲遲沒有入睡。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一陣歌聲遠遠的傳來。那歌聲聽不清歌詞,旋律卻有些莫名的熟悉。她痴痴的聽著那歌,只覺得渾身一顫,一股涼意莫名的遍佈了全身。
冷泉殿的秘密
冷泉殿?
賀蘭飄想起發現蕭墨受傷時的地方,心中突然有了淡淡的疑惑。 |那個宮殿分明住著什麼人,可大家為什麼對此忌諱?難道說……裡面住著蕭墨的小老婆?可他的小老婆不都一個住的比一個華麗嗎?只有我住的破破爛爛的,哼。
紫薇說冷泉殿是宮中的禁忌,裡面住著一個鬼魂,但我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怪力亂神之說只是這些古人自己欺騙自己罷了。可我到底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掌握著我們的人生嗎?
深夜,賀蘭飄靜靜的聽著遠處的歌聲,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很久才昏昏睡去。這一晚,無夢。
到了第二天,皇后重新得寵的訊息傳遍了宮廷。妃子們都開始糾結到底應該站在哪邊,而淑妃已經恨毒了賀蘭飄。宮女正在為她梳華貴的逐鹿髻,而她坐在梳妝檯前,一言不發的望著自己鏡中明明比賀蘭飄要美豔不知道多少倍的美麗臉龐。她拿著各式金簪比劃著,想看哪根比較襯她今天的玄色衣衫,選了一會,最終默默的把金簪放下。 |她呆呆想著昨日發生的一切,突然憤恨的把銅鏡、胭脂、珠翠都摔到了地上,自己也無聲的流淚。
真是混賬!我這樣梳妝打扮又是給誰看呢?根本不會有人關心我的死活……
昨天,原以為終於讓那賤人向我低頭,卻沒想到她用苦肉計勾走了皇上的心!真是下賤!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拋下我去寵幸那賤人,知道她皇后的地位還是屹立不倒!皇上,您到底在想什麼?
我不明白,明明失去了家族的庇護,她到底為什麼還能這樣好運?論家世的話,我的父親歐陽永已經是兵部尚書,而那賤人只是罪人之女罷了!可皇上到底為什麼這樣寵愛她?
不行,我絕不能讓皇上受那狐狸精的蠱惑!既然皇上不下手的話,那麼,只有我下手了……只要讓她,觸犯宮中那個禁忌……
宮女們急忙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片,把首飾小心的撿起。淑妃望著她們,淡淡的說:“首飾不用放回梳妝盒,你們拿去用吧。”
“奴婢不敢!”
“沒什麼敢不敢的。本宮在不久的以後,一定會得到更好的。一定。”淑妃堅定的說道。
今夜,蕭然受邀入宮,與蕭墨對弈。說來也奇,棋藝一貫精湛的蕭墨今日竟連連敗北,讓蕭然嘲笑不已。蕭然望著蕭墨,忍不住揶揄:“想不到皇上也有接連敗北的時候。從皇上的棋路來看,皇上有些心事,不知道皇叔我是否能為皇上分擔?”
“有嗎?”蕭墨淡淡一笑。
“墨,有什麼事和我說。”蕭然認真的望著他:“我知道,能讓你擔心的事實在不多。告訴我。”
“賀蘭飄,恐怕沒幾天好活了。”蕭墨下意識的用食指敲打著桌子:“而我還沒有找到水琉璃。”
“賀蘭……皇后她……怎麼了?是醉荷衣的毒嗎?”蕭然艱難的問道。
“不,是賀蘭家的毒,連陳太醫也束手無策。朕已經在她的飲食中加入了抑制毒發的藥物,卻到底不是長久之計。這解藥恐怕只有那老匹夫才有了。”
“墨會去問他要解藥嗎?”
“怎麼可能?”蕭墨冷笑:“我絕對不會去央求任何人。”
“那你……看著皇后死嗎?”
“我也不想這樣。畢竟,水琉璃已有一半,再有另一半的話就可得到那寶藏了。如果可能的話,我並不想賀蘭飄在此時死。”
“墨……”
“好了,不說這個。繼續下棋。”
也許是說出心事,心情愉悅的關係,蕭墨又恢復了以往的凌厲與步步為營,而蕭然卻顯然漫不經心。他的心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下棋很不專注,沒有用飯就匆匆告辭。蕭墨不動聲色的望著自己皇叔遠去的背影,對太監李長說:“把安王的行蹤告訴朕。”
“是,皇上。”
李長不明白這對叔侄是怎麼起了罅隙,卻不敢多問,只是派人跟在蕭然身後。來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