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為什麼?”李二虎忍不住叮問一句。
於萬立嘿嘿一笑:“九弟所料不差。鬼子要麼以為我們攻打李家村炮樓是虛,眼睛盯的是望寨畈炮樓。從軍事角度看,望寨畈是孤立的。”
“正是這個意思。所以即使縛狗坡不派兄弟,敵人也未必敢來。”
馮漢民大聲道:“遵命!四弟,你帶一個班去縛狗坡。”
陳了青滿臉不高興,可是馮漢民是隊長,他不能抗命,無奈地點頭。
“三哥的一隊分為三路,四哥一個班,三哥親率一個班,隨奇襲分隊進攻李家村炮樓。另兩個班伏虎同阻援。”
“是!”馮漢民眉開眼笑,響亮地應了一聲。
宗濤望著劉松:“大哥,你帶一隊一半弟兄,和三隊全部弟兄,伏虎山前埋伏。”
劉松等立身,大聲應答。
“我帶五哥的弟兄,化妝混進戲場,相機行事。”
何大山站起來,撫著大肚子,呵呵大笑。
李二虎小聲對張大牛說:“七哥,你看五哥得意的!”
張大牛微微一笑。
何大山雖沒聽清李二虎的話,卻也知道在說他,拍著肚皮笑道:“八弟,不服氣是不是?來,我們較量一下,你勝,我把這個任務讓給你。”
李二虎連連搖頭:“五哥,你是金鋼,我打不過你,甘拜下風。”
眾兄弟都笑了。劉麗覺得他們很有趣,低下頭抿嘴偷樂。
“二哥,寨中諸事拜託你了。”
於萬立揮揮手:“九弟,放心吧,不會有半點差錯。”
散會後,宗濤剛要就寢,門突然被敲響。
宗濤開啟門,原來是伍春英。
伍春英一臉的笑,面如桃花,問道:“隊長大人,我能進去嗎?”
宗濤不知伍春英半夜造訪是何目的,不便拒絕,笑道:“伍小姐什麼話,請進。”
伍春英咯咯一笑,進了房,輕輕掩上門。
電燈還亮。一般軍事會議後,照明時間會延長半個時辰。
伍春英打量著簡陋的房間,但整理得有條不紊,捂嘴一笑。
“聽說嫂夫人非常漂亮,我雖沒見過她的人,但從這房間整理,看得出她不僅漂亮,還是愛幹清的人。”
白如馨下山,伍春英上山,兩人未謀面,但伍春英悄悄打聽,宗濤已有家室。
宗濤微微皺眉,伍春英半夜進門,不是為說這種無聊的話吧?
“過獎了。”宗濤勉強敷衍。
房裡飄浮淡淡的香氣。望著英俊瀟灑、銳氣逼人的宗濤,伍春英心裡有點嫉妒。
“宗隊長真是人中龍鳳,出門寶馬,歸來美人,人生最高境界!”
宗濤打個哈哈:“拙荊普通女子,寶馬更子虛烏有,伍小姐想象力很豐富。”
伍春英嘆口氣:“宗隊長,我沒說假話。宗隊長如此大才,如在軍界,高位名爵,飛黃騰達,那是唾手可得。”
宗濤有點警覺,掃了伍春英一眼,淡淡一笑。
“沒有伍小姐說得那麼玄乎,我凡人一個,也沒那麼大的奢望。再說抗日義勇軍,也是戰區長官肯定的國防力量。“和宗濤接觸時間不長,但宗濤敏銳的觀察能力,以及舉重若輕的大將風度,深深折服她。這是奇才,如果宗濤聽從她的勸告,改投門庭,必風光榮耀,凡人不及。
伍春英自信有這個能力。如果把宗濤拉入自己的懷抱,那更是錦上添花。
“是啊是啊,抗日義勇軍是國防力量,但正規軍和雜牌軍都有區別。“宗濤的眉頭驟然擰緊。國民黨內派系紛雜,不能公允待人,這是宗濤深惡痛絕的。就因為這些,宗濤脫險後不想再歸隊,而選擇了大王山。
山寨兄弟忠肝義膽,以誠待人,這是宗濤最欣慰的。
伍春英看到宗濤面色不對,本待偃旗息鼓,但想到白如馨就要回山,她再沒這個機會與宗濤近距離接觸,因此決意和盤托出。
宗濤不忍對女人發火,淡淡地說:“伍小姐,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我要休息了。”
伍春英嫣然一笑:“我聽說宗隊長常常秉燭待旦,怎麼今晚我進來,宗隊長就下逐客令?看來我是不受歡迎的人哪。“伍春英神情落寞,宗濤心裡一軟,忙笑道:“這話言重了。伍小姐是上峰派來的尊貴客人,我怎麼敢怠慢。請坐。“伍春英笑靨如花,忙坐到床上,笑道:“宗隊長,這才是待客之道。“宗濤搬過椅子,坐到伍春英對面,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