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果然捱了一頓臭罵。
放下電話,山口一夫咆哮如雷。
“八格,統統死了死了的有!”
屋子裡的鬼子偽軍頭目,個個大氣不敢出。山口一夫似乎在罵別人,也象是罵自己。
這兩天山口一夫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大王山一夜之間毀了三個炮樓,原以為鄂豫皖離開老巢,哪知道嚴陣以待,讓三木也吃了個大苦頭。
大王山和鄂豫皖越戰越勇,大日本皇軍與之相比,更有一條望塵莫及:大日本皇軍人數越戰越少,鄂豫皖和大王山卻越戰越多。
梅河城的差事不好交。中村永志原信誓旦旦能借兵助陣,卻因鄰縣抗日lang潮一波高過一波,根本無法援手。
三木沒有那份趾高氣揚,事實證明,他不比松井和中村永志更優秀。
中村永志不敢抬頭。區區一個大王山,嚇得他不敢交鋒,落荒而逃,山口一夫窩火,他也覺得沒有顏面。昔日縱橫華東戰場的大和民族武士,竟膽小如斯!
松井也沒有幸災樂禍。換上他,不管在哪個地方,都不會幹得比三木和中村永志出色。那是兩支可怕的勁敵。山口一夫使計可謂不少,很多地方也獨出心裁,但是鄂豫皖和大王山都逃避了打擊,證明對手能人不少。
大日本皇軍的悲哀!
山口一夫沒頭蒼蠅一樣轉了半天,每個人面前停留一下,瞪圓狼眼。松井三木和中村永志眼都不眨,挺胸迎視;周用生苦著臉,不停地抹頭上的汗;羅佑福垂頭喪氣,低著頭。倒是劉其山,學鬼子的模樣,昂起頭。
山口一夫突然換成笑臉,賞識地拍拍劉其山的肩。
“劉君,你的大大的忠勇,暗探的,收集情報的有?”
“報告太君,暫時沒有!”
山口一夫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冷哼一聲:“這麼多天,這麼多人,一點線索都沒有?”
事實上三天都沒有,山口一夫心急如焚,幾乎忘了時間。
劉其山不眨眼說:“報告太君,我正在全盤實施計劃!”
“哦?”山口一夫來了興趣,又露出笑臉:“你的,慢慢的說。”
劉其山目不斜視,大聲道:“我以為皇軍作戰資訊洩露,關鍵在於沒掐斷城裡城外的聯絡。鄂豫皖和大王山無孔不入,我們的防範缺少具體細節。”
“嗯?繼續說下去。”山口一夫的冬瓜臉佈滿喜色。
“我準備分兩步走。”
“哪兩步?”
“首先,城裡嚴密佈控,對可疑人物,寧枉勿縱,徹底堵上漏洞!”
“好!”山口一夫擊掌叫道。
周用生和羅佑福相視一眼,既驚又怕,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憂慮。
劉其山繼續高談闊論:“城裡隱患清除,我們便鄂豫皖和大王山的刺探。”
山口一夫頻頻點頭,連三木松井和中村永志也對劉其山刮目相看。
這小子不僅心思縝密,還手辣心狠。
劉其山混混出身,下三濫的招式確實不少。原在羅佑福手下廝混,鬱郁不得志,如今被山口一夫破格重用,倒也絞盡腦汁。
山口一夫非常滿意,關心地問道:“你的人手夠不夠?”
劉其山掃了羅佑福一眼,想了想,輕輕搖頭:“暫時還夠用。”
山口一夫對三木說:“三木君,劉君今後的要人要物,大大的支援!”
“嗨!”
劉其山的一番言論,忽使山口一夫突發奇想。山口一夫也生出一計。
“三木君,伏虎山、李家村、望寨畈的炮樓,你的如何看待?”
三木不假思索:“為保證聖戰物質的運輸和聖戰行動,當然修復得越快越好!”
山口一夫微微一笑,轉向松井和中村永志。二人也表達出與三木同樣的意思。
山口一夫擺擺手,連連道:“你們的考慮雖然很有道理,但是與時下的形勢不符。”
三木怔了一怔:“山口君,你的意思?”
山口一夫的臉上現出痛苦之色,沉沉地說:“大日本皇軍聖戰戰線過長,兵源不足,大王山和鄂豫皖憑藉人脈之稠,地形之熟,對我實施分割包圍,炮樓的太分散,我們不能嚴密保護,致使不停的損兵折將,得不償失。”
三木有所悟:“山口君要放棄炮樓?”
山口一夫搖搖頭:“不不,準確地說,我們做有限度的收縮。”
中村永志插口道:“伏虎山等三個炮樓,置於鄂豫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