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順著於萬立的臂膊落坐乾草上。
白如馨又羞又惱,叱喝一聲,雙手撐地,欲爬起來。但是於萬立的身子壓在她的背上,雙手緊緊環住她的纖腰。
白如馨使出吃奶的力氣,卻擺脫不了於萬立。雖然於萬立乾瘦,但男人的力氣卻還是不小,何況於萬立此時被**所驅使。
“於萬立,你鬆手!”
“逮到的獵物,我會放開嗎?”
於萬立手腳不停,陰陽怪氣地笑。
“滾開!“白如馨勃在大怒,又用力一甩。於萬立一個晃悠,差點脫了手,但還是摟住白如馨不放。
白如馨感念宗濤的寬容和憐愛,這時說什麼也不肯委身於於萬立。山寨幾個月,劉松等一眾弟兄拿她當人看,宗濤更是柔情蜜意。她原來懵懵懂懂被山口一夫拉上戰車,現在明白了,她的大和同胞,大多是豺狼,她不恥為他們耗費青春。
但是山寨卻也有於萬立這樣的宵小!
於萬立落魄書生,被逼上了山寨,原也有些羞愧,後來得劉松重用,漸漸心裡有些慰藉。本來於萬立的感情生活波瀾不驚,白如馨是第一個進入山寨的女人,也是漂亮女人。白如馨那時想為山口一夫,不,準確地說為日本帝國做一點事業,所以使出渾身解數,想迷惑於萬立,救出渡邊,卻也給了於萬立遐想。
但於萬立長相太差,也並無實權,白如馨轉向年輕英俊的宗濤,並以最快的速度俘獲宗濤的心。原只是逢場作戲,不料宗濤卻用了真情。
宗濤以博大的胸襟逐漸喚回她的良知,白如馨改變了觀念,決意做個好女人。
於萬立對白如馨的糾纏之心,因白如馨投入宗濤的懷裡,於萬立只有妒嫉和憤怒。不過宗濤威望日隆,於萬立也奈何不得。
高家衝邂逅胡瑩,兩人一見傾心,給了於萬立無窮的活力。那段時間,於萬立真正的放棄了對白如馨的非份之想。
於萬立不是君子,但也絕不是小人。胡瑩遇難後,於萬立的眼光沒有投向別的女人,包括金鈴和劉麗,他從沒非份之想,但是白如馨的身份於萬立早有懷疑。
於萬立想,白如馨既然是日本娘們,那他就可以不拘禮節。宗濤雖然是九弟,但白如馨不配作他的女人。
既然不配,那麼這個日本騷娘們,就可以人可盡夫。
懷著這種偏激的念頭,於萬立根本不當白如馨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也不當她是弟妹。
現在於萬立只有一個念頭,向這個日本娘們討要他失去的,哪怕用最不光彩的手段。
面對白如馨的叱喝,於萬立冷笑一聲:“你別當自己是九弟的女人,你不配!如果你不是日本娘們,我動都不會動你一下!“於萬立力氣不是很大,這一開口分了神,白如馨又用盡全力,把於萬立顛到一邊,滾落地上。
一番掙扎,白如馨頭髮有些散亂,她直起身子,看到於萬立的狼狽相,氣得踢出一腳,罵道:“枉我當你是二哥,禽獸不如!“於萬立吃力坐起,瞪著白如馨罵道:“你們日本狗才是真正的禽獸不如!我的瑩瑩死得那麼冤、那麼慘,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於萬立這種不可理喻,白如馨懶得和他理論。白如馨理理散亂的頭髮,鄙夷地掃了於萬立一眼,抬腿便走,突然身後於萬立歇斯底里的嚎叫:“河野櫻子,你再敢跨出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白如馨一怔,緩緩扭頭,看到於萬立猙獰的面孔,手上握著短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她。
白如馨打了個激靈。
“於萬立,,你敢開槍?”
於萬立不屑地說:“打死你這個日本女人,我有什麼不敢的?”
白如馨叫道:“不,九哥說,我現在是中國女人白如馨!”
於萬立冷笑:“狼披著羊皮,永遠還是狼!你日本人的血統,不是說變就能變的!”
如果這是山口一夫的槍口,白如馨會毫不遲疑地跨出步子。但這裡是山寨,她的幸福觸手可及,白如馨不想這麼快離開宗濤。並且,於萬立會安她一個惡名。
“於萬立,你太過份了!”
“比起死去的瑩瑩,我更顯得仁慈!”
“為什麼要把她的不幸強加在我的頭上?”
於萬立得意地揮著短槍,哼了一聲:“很簡單,你是日本女人,特工河野櫻子!”
“我沒有給山口一夫提供任何情報!”
“那隻能騙九弟,騙你自己!十一弟怎麼死的,我心裡有數!”
“我真的沒害十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