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聲已經響了起來,秋螢挎著花籃自己先下了馬車,再將蓋了蓋頭的杜三娘也攙了下來。
郝世清抱著小鈴鐺,又用一根紅綢與杜三娘連在了一起,一家三口往小院兒裡走了過去。秋螢趕緊揚起手來,撒下漫天的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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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封拜帖
回到京中已數日,秋螢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柳長青問了幾次不得其解,後來央了宛如去問,告之:“二姐,我覺得好似醍醐灌頂一般,對人生有了更深的頓悟。”
宛如覺得這回應太玄,再問,告之:“不能說,不可說,不用說,法理無邊,妙不可言。”
柳長青略帶焦急地前來問結果如何,宛如想了想,告訴他:“三兒的確不大對勁,看樣子好像看破紅塵,想要出家一般,神色中似有頓悟,言談間頗具禪機。”
又過了幾日,恰逢香山寺開門迎客的十五,秋螢早早地準備好了車馬香火,約了宛如一起去上香。
宛如奇道:“初一才去過,十五再去?三兒,你到底怎麼了啊?”
秋螢淡淡地道:“二姐,我有一些禪機想與香山寺的主持方丈辯辯。”
宛如連忙道:“那你別帶我去了,你帶長青哥去,這等有學問的大事,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我還是留在家中照顧暖房。”
正說著,門口喧譁聲起,何少一騎著馬過來了,看看她們姐妹道:“你們這是要出門?”
宛如剛要點頭應是,秋螢將手一擺道:“少一哥,有什麼事?”
何少一自懷裡摸出兩張請帖道:“四時鮮姓石的下了拜帖,說是明日要去停雲樓拜會我,還讓長青弟弟一起過去。”
秋螢愣道:“他想做什麼?”
問完卻又伸手拍了下自己腦袋,然後閉目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他可請了柳大人?”
何少一回道:“我也問了,說是沒有,還說讓長青弟弟務必賞光,屆時他有要事相告。”
秋螢看了看何少一,忽然又問道:“少一哥,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沒說啊?”
何少一笑道:“秋螢眼力也變得厲害了。不錯,還有件事兒,讓我很是奇怪。”他自懷中摸出另一根請帖來道:“這份兒是柳大人派人送去停雲樓的,說是明日要來南小巷,有要事相商。而且跟石老闆下的帖子是同一個時辰。應了一個,就必然應不了另一個。”
秋螢若有所思地道:“這事兒還有個奇怪的地方,四時鮮的拜帖也請了少一哥你,送到停雲樓也就罷了。為何柳大人的拜帖明明是給南小巷的,卻也送去了停雲樓呢?”
何少一道:“正是如此,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特來與長青弟弟相商。”
秋螢連忙道:“那就快進去吧,少一哥。”
說完引著他往院內行去。
宛如在門外愣了一會兒,忽然道:“三兒,你不去跟香山寺方丈辯辯禪機了啊?”
何少一眼帶驚奇地打量著秋螢。
秋螢抿抿嘴道:“如今可以實戰演練,何必去寺裡枉費唇舌?”
柳長青自門外另一條小巷子裡走了出來,問道:“她不去了?”
宛如點點頭道:“不去了。”然後推推他道,“你愣著幹嘛啊?何大哥找你有事呢!還不快進去!”
柳長青搖頭失笑,忽然道:“宛如,我這顆腦袋也是白長了,一遇到秋螢有事兒我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宛如忽然拉拉他道:“長青哥,你感覺出來沒有?秋螢好像有壓力。”
柳長青道:“壓力?”
宛如道:“是啊!好像與杜三娘會面談話之後,就這樣子了。我覺得可能是杜三娘跟她說了些什麼。”
柳長青疑惑道:“那日是我駕車,也沒見她立刻就反常啊。能說什麼呢?”
宛如搖搖頭道:“不知道,但總歸應該不是什麼好話,肯定是諸如,你長青哥多麼厲害,你配不上他之類的。要不,她能吵著要找何大哥當師傅,現在又要去香山寺找方丈大師辯辯禪機麼?”
長青笑道:“也罷,且看看這拜帖是什麼事情,我再好生哄哄她,看她究竟是怎麼了。”
。
柳長青與何少一將兩封拜帖攤開放在桌上,細細研究了半晌,還是看不出來這柳大人與石老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秋螢也一直歪著腦袋在那裡瞅,當然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