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儀式?”苟勝把腦袋湊了過來,“那玩意兒有啥好看的,又不是行刑儀式。” “你要是這幾天沒殺人,憋得難受,都不如去長南。那裡可還凍著不少異教徒,咱們可以……嗚嗚……?” 陸聖伸手捂住了苟勝的嘴。 猞猁低頭注視白柔,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最終,猞猁點點頭:“好,咱們一起去看。” …… 所謂的淨化儀式,其實目的,跟行刑儀式相差無幾。 變成異教徒的人,暗黑力量滲透骨髓,即使仍舊留有記憶,卻也不可挽回地變成了暗黑力量的走狗。 這種異教徒,自然是要抹殺,不留禍患。 殺死異教徒其實很簡單,但這些人,本來也都是不幸被感染的普通轉職者,所以只要他們不反抗,軍方消滅異教徒的方式還是比較人道的。 被救援出來的倖存者們,經過排查,發現了其中大量異教徒。 軍方將異教徒押解起來,送到平民區以東三十里的位置。 在那裡,已經搭建好了一座法陣,面積足有六個足球場大小。法陣外,圍著足有一個團的兵力,負責淨化儀式的守衛工作。 士兵們組成一道人牆,將徒步來到這裡的上千百姓攔在淨化陣外。 猞猁戰隊幾個人也在其中,大家沒有靠得太前。 很快,幾輛裝甲車在士兵們的押解下緩緩駛來,停靠在法陣外圍。 負責淨化儀式的軍官交接完工作,裝甲車的車門依次開啟,士兵拖拽著一個個被道具控制的異教徒下車。 異教徒們面對死亡渾然不懼,即使被封禁了技能和手腳,卻還在掙扎叫囂,大聲對這個世界做著不詳的預言。 押解他們計程車兵充耳不聞,把異教徒們排列到淨化陣上,啟用了淨化陣的部分功能。道道手指粗細的光芒凝聚成線,把異教徒強行束縛在原地。 不多時,淨化陣上的異教徒越來越多。 每當有異教徒出現,觀望的人群裡就會有人大聲呼喊。 顯然,到這裡的人們並不是為了看什麼熱鬧,而是特意來送自己的親戚、朋友最後一程。 陸聖身邊的大部分百姓,已經哭成一片,讓他感覺異常壓抑。 隨著又有異教徒被押解上去,白柔一直木呆呆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 順著白柔的目光看去,陸聖注意到,那是一箇中年女人,容貌跟白柔有這麼幾分相似。 陸聖沒說什麼,同其他人一起陪白柔靜靜站著。 足有一個小時,數千名異教徒被全部送上淨化臺。一個肩扛銀色將星的准將走來,他是負責淨化儀式的最高長官。 確認異教徒人數無誤之後,他在報告上籤下了字,然後遞給一旁的副官,高聲下令:“第三輪淨化儀式,開始!” 周圍人群頓時一片哭嚎,甚至還有人想衝上去,把親人救走,可惜被士兵攔了下來。 “嗡——” 淨化陣震顫起來,光線形成繁複的紋路,將整個陣法點亮。 憤怒不甘的吶喊在淨化陣上此起彼伏,很快,那些聲音變得虛弱,最終消失。 四周,只能聽到一些啜泣聲。 白柔從始至終都沒吭聲,無論淨化陣中的強光多麼刺眼,她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光芒由盛轉衰,逐漸消散,淨化陣的嗡鳴聲也平息下去。 此時的淨化臺上,只剩一些細密如同麵粉的粉末,在微風的吹拂下打著旋兒揚起。 那位準將一揮手,技能驅使下,骨灰一樣的粉末頓時漫天消散,無影無蹤。 “敬禮!” 准將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在他的帶領下,所有士兵對淨化陣敬了一個緬懷禮。 運送異教徒的裝甲車緩緩駛離,周圍有些人步履蹣跚地走了,還有些人蹲坐在原地,久久不願離開。 猞猁戰隊的眾人都沒動,等著白柔有什麼反應。 白柔怔神半晌,忽然搖頭笑笑: “什麼嘛,原來淨化儀式就這?” “還真不如行刑儀式好看呢……” 大家都沒搭話。 還是猞猁垂下眼,攬著她轉身:“走吧,我帶你去休息休息,然後咱們回學校……或者你想回北境軍區也行。” 陶桃巴巴地跟了上去:“是啊,射日組前輩們說你走了這麼久,北境的死刑犯都給你留著呢,牢房都快爆滿了。” “那批人罪大惡極,多活一天都是浪費空氣。你得趕緊回去把他們宰了,給北境軍區減輕點兒壓力才行!” 雲幽最近話更少了,漆黑的眸子就這麼看著白柔。 白柔偏頭朝雲幽一笑:“西境學府,北境軍區……算了,我都沒什麼興趣。” “我就留在長南吧,重建長南的任務有很多,我在這裡執行任務也挺好。” 眾人相互看看,沒人覺得讓白柔留在長南觸景生情是一個好決定。 可是,她連殺人的興趣都沒了,還有什麼能讓她重新振作的呢? 經過短暫的沉默,走在最後的陸聖突然說: “瘋女人,來這兒參與長南任務的轉職者這麼多,少你一個不少。” “跟我走吧,咱們所有人,去雪哭暗黑之地練級去!” 練……練級?! 不僅是白柔,其他人也有些懵。 不知道陸聖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好好的放著長南的爛攤子不管,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