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句一字,陵夷道君的表情就忍不住扭曲一下,最後都氣到了嘴都歪到一邊,元嬰大能威壓在這刻絲毫未收斂一迸而過。
霸勁的元嬰威壓將大殿內空氣出現扭曲,以至看著大殿都覺得扭曲起來。祝冥並未受威影響,神情淡淡目光冷冷如初。
他坐在榻邊背脊挺直,一襲青衫襯得他面容更為峻冷;陵夷道君的元嬰威壓雖就在他身邊,也不防礙他閉目養神。
長而睫翹的睫羽輕掩住他玄色眸子,也一概掩住他的心思。要揣摩祝冥的心思,如探深海,自找苦吃。
“落天派吳經掌門……真是!廢物!”陵夷道君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吳經掌門二百多年前一次受傷,閉關出來後整個人行事風格畏縮不了,這回盛會若不是他連發三道請貼出去,他還不一定會來參加。
祝冥睜眼,目光落在陵夷道君臉上,輕吐兩字:“謹言。”
“謹言個屁!讓本君把復元丹給羽真門老怪,還不如給了吳經老道,最少,落天派沒有吞併三派為一派的野心!”
這說不像是從一個元嬰大能嘴裡說出來的,祝冥忍不住皺起眉頭,抬手壓壓額角無奈勸道:“落天派有野心卻無實力,復元丹只能給羽真門。老怪服了復元丹,閉關修復受損經脈最少需要三百年。”
目光深長凝看大殿一角,祝冥臉色冷然,眼底裡掠過孤而寒寂沉光,“三百年會改變很多事呢,耐心等等罷道君。三百年後的事情誰又是知道是什麼事情呢?”
“你為何讓扶搖下山?她築基丹田未穩,冒然讓她出關……絕非上策。”祝冥還是把話題轉到扶搖身上……遠目啊,誰叫他現在一心想著的是扶搖呢。
陵夷道君看著他:“……”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把他憋死過去。一怒之下直接指著他鼻子吼起,“你能不能不要老想著本君的徒弟!想一個就拐一個,你行行好,給老道留個徒弟在身邊伺候著行不?”
祝冥輕發睨了他一眼,對於陵夷道君如同六月天的脾氣他是最清楚不過。在外面裝著一副道骨仙風,威言肅目的模樣,只要回到了朝華殿……數他的聲音最大。
他站起身一言不發朝殿外走去,一直走到大殿門口身影未動對陵夷道君淡淡道:“我想試一試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難不成,你還想阻止不成?”
他性子一向穩重冷靜很少說出什麼煽情之類的話出來,唬得陵夷道君的吼叫嘎然而止,一間倒怔住了。
一直到祝冥走後,陵夷道君才收回目光,悶悶道:“這傢伙越來越摸不透了,算了,老道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唉,這寂寞的修道生涯……真是無聊。老道還是看看【豔遇】吧。慰藉慰藉寂寞的生活……。”
雜役弟子過來扶搖自已在清理讓她故意弄塌的廂房,並非她想弄,而是……她無意發現塌倒的房梁裡有一根空心柱。
挺吃驚的……虞姎道府的頂梁竟是根空樑柱,這……若是打坐修煉到緊要關口期,空心柱突地斷掉還不得打斷修煉,一個不小心還是要可能受傷經脈!
使了記法術將空心柱騰出意,無意……發現裡面另有乾坤。
一個設了禁制的黑漆木匣安安靜靜神神秘秘卡在空心柱最中央……,從裡面拿著木匣子準備開啟來看……勤務堂執事領著七個雜役弟子叩響府門上的銅環。
扶搖是灰頭灰臉開啟府門,見到幾個穿著灰褐道袍,領口處用繁紋繡了個役字樣的弟子站在門外,連忙揚起笑道:“動作還挺快的,進來罷。一間廂房不知需要幾日可建好呢?”
她一邊回走一邊問起身後低著腦袋,只看一排後腦勺的雜役弟子。
勤務堂執事是半點不敢抬頭看,扶搖師叔不但親自給他們開啟府門,又還親自引他們進去……,果然平易近人沒有半點架子啊。
扶搖一道完,他立馬恭敬回道:“回師叔,明日清早便可修葺完畢。若師叔怕有異響嚷擾了師叔清靜,還請師叔設個結界……。”
“不必,不必,沒有什麼嚷擾。”一點雜響而已算不上什麼嚷擾,今晚正好需要將豔娘子給的古書書籍看完,也就沒有打擾她修煉一說了。
勤務堂執事自是千謝萬謝,心裡直道:扶搖師叔是他平生所見最為和善的師叔了。
後跟過來大氣都不喘的七名雜役弟子同樣心在感慨,他們一般都是來自蒼吾極地落破修仙家族的弟子,皆因資質太差為求家族能與第一宗門派湊近半點關係,讓家主不惜萬里遙遙送入蒼吾派成為一名雜役弟子。
雜役弟子是最沒有地位的,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