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咯咯顫得慌,黃毛小子是蒼吾派弟子?她……她上回打劫劫錯人了?
豔娘子笑著頷首,身子一側,與柳月河並肩而站,兩人都是生得為極豔麗的女修,又都喜愛豔色衣裙,如此並肩而站倒不失一道亮麗風影。
她安慰著拍拍柳月河手背,眉目溫柔潺潺細心道:“扶搖道友不拘小節,你無需害怕。她是個好相與的姑娘家。”嗯,只要順著她的意思,少打些彎彎曲曲的主意,確實是個比較好相處的女修。
“再有,蒼吾派弟子多為善,德修心。你啊,遇上她是上輩子修回來的福氣呢。”豔娘子面帶微笑一個勁兒給扶搖帶高帽子,為了就是讓扶搖聽著心裡順心一點,原諒柳月河。
她雖有好意安慰柳月河,落在柳月河耳裡好似晴天一霹靂,霹得擊得柳月河面色蒼白。雙手緊緊攥住豔娘子的袖口,柳月河幾乎要嚇暈過出了。
她貫來屬於性子軟弱,丁點大的事情都讓她害怕上老半天。
沒有想到上回她打劫的黃毛小子……竟然是蒼吾派弟子。慘了,慘了,黃毛小子不會抓了她回蒼吾派吧……。
二狗頭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個回事情,見到柳月河臉色蒼白目露驚恐盯著扶搖,心裡當下就以為扶搖曾經欺負了她。
臉上橫肉一斗,不管三七二十一袖子幾把擼起,蒲扇大的手掌狠在推了把扶搖……;推一下,沒推動。二狗頭手臂一緊,使出靈氣再推。
扶搖目光倏在沉冽下來,鳳眸微微眯起來,幽暗色的眸光直接冷睨把大掌推在她肩膀,尤不知此舉甚是過分的體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靈力運起肩膀順勢往前一推。
豔河子頃刻面色一沉,嬌聲喝起,“放肆!”袖口裡一道細緞白綾飛快甩出一端緊緊纏在二狗頭手腕上面,“二狗頭!在我【萬閱】書局裡你還想打打殺殺?!”
白綾化解掉了部份扶搖迸出來的靈氣,二狗頭死劫逃過活罪還是受下來了。扶搖將肩膀推頂回去,純厚無質的仙靈氣瞬間斂起相當於是在她的身體外面設了道攻擊性結界是。
二狗頭不過是煉氣後期修為,與扶搖之間足足相差一個大境界。扶搖一道靈氣勁風掃過都可以震受傷。
更何況剛才扶搖已是動了殺心,當下使出的仙靈氣足讓二狗頭當場死亡。
豔娘子看出了扶搖動了殺心,大驚失色中立馬使出法寶分解到過半靈氣。就算如此,她與二狗頭驚地【啊】了聲,倆人身體全部震飛,撲通兩聲豔娘子撞到平時韋伯站守的櫃檯邊,二狗頭離門口近,魁梧身體直接撞出書局撲通倒地。
一番變故只是瞬間,柳月河花容慘淡,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盯著扶搖。半響,她才反應過來蓮步往門口跑一步,又突地轉過身朝摔倒在櫃檯邊的豔娘子跑去,彎起腰一把扶起暈厥過去的豔娘子,又驚又怕哭喊著:“豔姐姐,豔姐姐你怎麼樣了!快醒醒,豔姐姐……。”
豔娘子受傷並不重,她是沒有提防扶搖靈氣威力如此強大,一時沒有運起靈氣護體才讓扶搖的靈力震暈過去。
反是外面的二狗頭連續噴出幾口鮮血高大身軀四平八躺摔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劉身體微微一晃,不敢再看扶搖急匆跑出去背起二狗頭進書局。
扶搖沒有想到會誤傷豔娘子,她冷冷看了眼四肢無力讓自己震傷的體修由一個臉有刀疤的體修背進在書局裡,寬袖小拂動了下對著大劉道:“等他醒來,道友好生提醒他凡事還是謹慎點為毛,一時衝動害的是自己。”
大劉嘴角一動,低下頭敬畏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我家兄弟是個粗人,心地其實並不壞。就是為人有些魯莽,不知分寸。”
面對高自己一大境界的女修,大劉心氣再傲也不得不垂首服低。在修真界就是如此,沒有煉氣基修士敢去與築基期修士硬碰。
眼前前輩是個會隱藏修為的高手,二狗頭就是因為沒有覺察出來才莽撞出手。
扶搖頷首,面色肅冷走到櫃檯邊,寬袖直接拂過將只知道抱著豔娘子哭的柳月河震開,淡道:“你除了會哭還會不會做些別的事情?”
連渡靈氣都不清楚……柳月河,你真是讓那倆個體修保護太好了。
被適當靈氣震開的柳月河嘴裡輕輕抽抽兩聲,也不敢大聲說話窩到一邊,可憐巴巴看著扶搖,“前輩,豔姐姐會不會死……。”
都怪她,都怪她,劫什麼人不好偏偏劫了蒼吾派的弟子。還是個築基期修為……上回自己能活命下來真是萬幸了。
現在又因為她連累了豔姐姐,嗚嗚嗚……要是豔姐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