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我為主,我可以饒你一命!”
“我給你機會。”
滬堯輕聲說著,偶有壓抑傳出,想要藉助這一番話語將梵音說動。
成為神獸不易,殺神獸也不易,他才來到三界戰場,不確定會發生什麼事情,想要透過梵音瞭解,想要在這個戰場好好活下去,活得更久,且變得更強!
其實,說最實在的,他沒有絕對的信心將梵音抹殺。
即便可以,亦是會受到重創,這是他不願意發生的。
能夠收服梵音便好,若是不能,也可以再談談。
“唳!”
一聲尖銳的鳴叫聲,便是梵音的回應。
滬堯說了那麼多話,卻是沒有一點實際的意義,若是真有能力。何必說這麼多廢話?
成為神獸不易?
想到自己如何成為神獸,她很難將這個過程與“不易”兩個字聯絡起來。
自己是神獸,豈是說屈服就屈服的,何況對方是那麼醜的蟲子……在她看來,滬堯就是一條蟲,一條極其醜陋的蟲。看到都讓她敢覺著噁心。
所以,一聲鳴叫。
沒有必要說什麼,更不需要解釋,唯有戰鬥!
火色自身軀燃燒,還有來自火海的火,更有血的力量加在身軀之上,讓那熾烈可焚滅所有的虛幻與黑暗。
“冥頑不靈!”滬堯說道。
黑暗陡然變幻,變得不像是黑暗,卻又有著更加深沉的黑暗。在這片虛無的每一個角落裡。
火與暗的對碰,剎那間悄然無痕。
“你那麼強,又那麼的聰明,為什麼會做這樣不知所謂的事情?”李裕宸輕聲道。
他的身形站在變得不再那麼巨大的滬堯身前,以似上蒼的高度看著他,仍舊蒼老的臉龐浮現不符合他那蒼老的笑容。
他笑得很開心,又笑得很無情,還有憂鬱伴著無奈。
“我只是想些事情。你就想將我這裡的黑暗抽走,你覺得現實嗎?”
“這是我的世界。你想抽調的一切,都是我的。”
“你們戰鬥便戰鬥吧,想把這個世界都毀掉,我還能看得下去?”
說著,他搖了搖頭,笑容似乎變得簡單許多。卻又更難分明是怎樣的意味。
“這位……道友,前輩!”滬堯有些慌亂。
“我不是什麼前輩,我也當不起你這個稱呼。”李裕宸說道,“你想毀了這裡,我應該怎麼辦呢?”
“我……”滬堯張口。卻又說不出話。
“就殺了你吧。”李裕宸說道。
“前輩,不要!”滬堯慌了,蛇瞳盯著一旁化作人形的梵音,“也有她的份!”
李裕宸看向梵音。
“前輩,是她,都是因為她,是她不分青紅皂白,想要殺我,我只是反擊!”滬堯連忙說道。
“是嗎?”李裕宸問。
“是的,是這樣的!”滬堯急切說道,“都是因為她,是她想殺我,我才被迫還擊的,不關我的事!”
“那你為什麼不讓她殺了呢?”李裕宸微笑道,“你若是讓她殺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鬧出這樣的事情,是你我都不想看到的。”
“你死了就好了嘛,何必這麼麻煩呢?”
滬堯還想說些什麼,卻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憤怒,內心再沒有低三下四,哪怕拼著死,亦是要用最後的力量反抗。
他確定,梵音和李裕宸是一起的。
他們在這裡的目的,必定是為了殺戮,在這三界戰場成長,而自己只是他們眼中的戰鬥物件。
他的腦海中還有無數念想,他還在聚集著力量……李裕宸的攻擊便是抵達了。
一根竹簫,沒有帶動任何聲音,似乎是將所有的聲音都吞噬了,亦是將所有阻擋的氣息吞噬,飄然落在滬堯身上。
然後,滬堯沒什麼感覺,望著李裕宸的眼眸微帶錯愕。
李裕宸搖著頭,似乎也是不滿。
“前輩,怎麼了?”梵音問道。
“奇怪,不知道。”李裕宸道。
像是應該分開的言語,但被放在一起,也就真有如言語所說的奇怪。
“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李裕宸又說道,“是大事,不是我們能夠測量的。”
說著話的時候,竹簫仍舊在動,在滬堯的身軀之上移動……竹簫沒有了特定的方向,隨意動著,把滬堯六翼黑蛇的身軀弄得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