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撥人比較能整出點事情來。大二大三傳得也挺邪行,我們都相信了,惹得軒逸那小子踢球踢得賊黑賊很,跟不要命似的。你路過球場時,這小子才識相一點。幸虧你當時給他寫了封情書,不然這小子混成什麼樣我們都不知道呢。你們也是好事多磨,眼見著你們要在一起,就來個車禍。截肢前死活不讓我們跟你說,自己漂洋過海地治好了,才回來找你。找著你了還不敢有表示,二十五六的人了,跟個初中生似的,只會跟蹤。怕自己是個殘疾,拖累你,在你前面繞來繞去也沒整出個一二三四來。我給他做了無數次的思想工作,這傢伙好不容易答應跟你說搭說搭,白話了半天,到眼前就要表白了還給我來個電話諮詢諮詢。你看你跟他在一起了吧,他就把我這兄弟踢在一邊,也不來個電話了。這個見色忘友的人,下回見面我可不管他這腳能不能讓他喝酒,先灌他一壺再說。
我這半年來聽的故事多得快要裝不下,一個比一個驚悚,一個比一個讓人窒息。再這麼下去,我真想給自己找一根麻繩兩杯毒酒三把菜刀死了了事。
我說:趙飛,你開什麼玩笑?軒逸活蹦亂跳的好著呢,誰跟你說截肢了?
趙飛一聽自己的話遭懷疑,立刻辯解道:他截的是小腿,裝的德國奧托博克假肢。每天都要練習好幾個小時走路。如果恢復得好的還能打籃球呢。這小子脾氣倔,每天不管怎麼樣都要走一走,風雨無阻的,現在走路看不太出來而已。
我傻傻地看著他,腦子裡是嗡嗡的轟鳴聲。
趙飛緩過神來問:你不知道的嗎?他不是說表白的時候告訴你的嗎?
我聽見我蒼白的聲音慢慢響起,被火車隆隆的呼嘯聲吞沒。
趙飛狐疑地看著我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等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