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兒已經用家鄉話痛哭流涕地嚷:俺原諒不了他,俺原諒不了他。對面坐著佝僂著腰,從面具底下都透露出滄桑感的老頭癲狂地喊:俺閨女不肯原諒俺。俺的錯。報應啊……
本來大家都是半眯著眼睛看的。因為老頭喊得過於撕心裂肺,連一向絕緣於各種八卦的林大人也目不轉睛地看著螢幕。只有林思聰橫臥在林大人的腿上,快要睡著覺。
林大人嘆了口氣說:孩子要是有個好一點的後媽,平時多注意點孩子的心理變化,就不會到這副田地的。
我想林大人不愧為是廣告公司的老闆,想問題的角度永遠是這麼另闢蹊徑獨樹一幟。
林大人又嘆了口氣說:要是聰聰以後也離家出走了,得有人負責能找到他。
鄰居
我正覺得林大人說的話比今晚的節目更加懸疑,客廳裡就響起一陣悅耳的音樂聲。我沉浸在這音樂聲中好久,才知覺這正是我這新家的門鈴聲。
我搬到這房子才第一天,要不是林大人確定週五搬家的日子,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出現在這所房子裡。這門外站的估計是房東的朋友或者是上任租戶的朋友。但我既不認識這家房東更不認識那租戶,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全身疲憊,於是我就放任這個悅耳的音樂持續地在客廳裡伴隨著電視機傳來的哭聲一起鳴響。
然而門外的人顯然比我更欣賞這門鈴聲,一如既往勇往直前百折不撓地地按著門鈴,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我想這也許是房東的仇人或者上任租戶的債務人,今天是來砸場子來了也說不定。我在沙發上坐得更加踏實了,任它鈴聲響了幾轉,我愣是趁機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