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應了一聲,也沒有放在心上。
洗了完了腳,濃濃的睏意向四兒襲來,暮吟風見她早已經無力支撐了,便幫她掩好了被角,自己斜倚在她的身邊,握著她手,輕聲的跟她說著話,直到她沉沉的睡去。
他就這樣守候在她是身邊,靜靜的看著她的面容,手指一遍遍摩挲著她的臉頰,他要把她的面容深深的印進自己的腦海,只怕以後再難有見面之時了。
丫頭,恐怕今夜是我對你最後的溫柔了!
天亮了,桑瑤和桑卓早早的在暮吟風的帳篷外等候著了,今天她們要進入黑森林了。
暮吟風幫四兒穿戴整齊了,挽著她的手臂,走出了帳外。
帳外,大約有一隊百人計程車兵隨同他們一起去,桑卓和桑瑤站在隊伍的最前端。
暮吟風見人已經到齊了,便開口說道:“我們走吧!”
桑瑤瞥了一眼,兩個挽在一起的手臂,便徑直走了過去,伸手將兩個人拉開,自己挽住了暮吟風的手臂,率先朝林中走去。
四兒被她推了一下,踉蹌了幾步,被桑卓扶住了。“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氣惱的叫道。
桑瑤不理她,只管向前行,暮吟風回頭看了一眼,表情似乎很無奈。
“吟風,你回來,你怎麼跟這個女人走在一起?”四兒甩開扶她的桑卓,忙追上前,拉住暮吟風的手臂不放。
桑瑤扭過頭來看著四兒一臉的氣憤,只是微笑而不做聲。
“卿兒,放開爹爹的手臂!”
“吟風,你說什麼?”聽到他的話,四兒像是炸開了一般,尖叫了一聲。
“卿兒,放開…爹爹的手臂!”暮吟風又重複了一般,語氣間夾雜著濃濃的無奈。
“爹爹?放開?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應該放開你的是她啊,再說了你現在是我的丈夫,不是我的爹爹啊!”四兒瞪大著眼睛,望著暮吟風,眼底全是不解。
“卿兒,這個事情以後告訴你,你只要知道,我是愛你的就好了!”他忍著心底蔓延出的疼痛,咬牙道。
“什麼?什麼意思?誰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麼情況?”四兒徹底蒙掉了,怎麼過了一夜,一切全變了樣。
我是不是在做夢?她朝自己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尖利利的疼痛,向她宣告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桑瑤見暮吟風別過了頭去,不忍看四兒的模樣,她笑了笑,鬆開了暮吟風的手臂,來到了四兒的面前:“他沒有告訴你嗎?那好吧,我告訴你,他已經決定離開你了,以後,他就是我桑瑤的丈夫了,與你沒有任何瓜葛了!”
“什麼?”四兒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耳朵裡嗡嗡的作響,她身形猛的晃了幾下,若不是桑卓在身後扶她,她定會摔倒。
正文 雪地尋藥
“你走開,礙手礙腳的!”四兒氣憤的推開桑卓,踉蹌幾步奔上前去,緊緊的揪住了暮吟風的衣袖,“吟風,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又威脅你是不是?一切都是為了我,是不是?你回答我!”
暮吟風緩緩的轉過頭來,隱去目光深處的痛楚,他淡漠的望著她的臉頰,平靜的說道:“不,不是!我只是為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你的病症不斷加重,我早已經看在眼裡。昨日得知既使你體內蠱蟲被殺死,身體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你也無法再生育了!我不能沒有自己的子嗣後代,儘管我以後可以納妃,但是以你的性格來看,你以後也定會讓我的府上雞犬不寧的。所以還是…分開吧!”
他伸手掰開四兒攥著的衣袖,頭也不回的林中深處走去。
“騙人!你騙人!暮吟風你是個十足的大騙子!我不信,我根本不信!”四兒跺著腳在他身後嚎叫著,她知道暮吟風一定是在騙她,絕對不是他口中所說的那樣。
“你站住,你給我站住!”她大叫著,想去追他,還沒有跑出幾步遠,就重重的摔倒了厚厚的積雪上。
“暮吟風,你這個大壞蛋,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能?”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滴落在冰涼的地上,化開一片片兒的積雪。她洩憤似的拍打著地上的積雪,時不時的揚起一陣陣的雪霧。
站在一旁的桑卓看了有些心疼,他上前拉起怕在地上發瘋的四兒,替她拍打著身上的雪花安慰著她:“別哭了,天冷,把臉凍傷了就麻煩了!”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四兒轉臉衝他啐道:“今天的這種局面都是你們兄妹造成的,你過來充什麼好人?”
桑卓被四兒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