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起身快速掠身,飛快而去。
而幾乎就在一瞬間,楊清彥追了上去,但是隻是剎那間,他嘴角流出血來,悠悠倒在地上!婠婠面色大驚,上前抓住他,怒道:“理他做什麼?他要發瘋,要走火入魔,都隨他去好了!”
楊清彥反手抓住婠婠的手,道:“快去追他。不用管我!他受傷,必打量吸取別人的元氣以補充自我。如果我沒有拆錯,現在最危險的是人邪王和陰後!”
不錯,現在最危險的人是邪王和陰後,對於楊虛彥來說,魔門武功一脈相承的邪王陰後對他來說是最大的誘惑的補給。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如果在平時,也就罷了,但是,現在……邪王陰後重傷,此刻……此刻……
婠婠眼中露出驚痛之色。一面是師傅,一面是……如果此刻離開清彥,如果離開……清彥身中劇毒,內力被吸走了一半,又受了極重的內傷……如果——可是,師傅——婠婠忽然感到了心被撕裂成兩半的滋味。而在這個時候,她的嘴唇被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她聞到了血腥味還有……她抬起頭,對上楊清彥溫柔的眼眸。
“婠婠,我沒事的。去救你師傅——不可以讓我大哥再繼續殺人了!”
“可是……”婠婠咬了咬嘴唇,望著楊清彥的眼中全是痛楚之色。
“我就在這裡等你!……我是大夫,我很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
楊清彥含笑說,這種笑容是安心的笑容,是為了安定婠婠之心。婠婠看了看,卻是反身轉過身去,不再看身後一眼。顫聲道:“你……你一定要在這裡等我!……”話畢,捂著眼淚,飛身向前跑去,似乎害怕多停留一秒鐘都會讓自己無法再動一步!
花谷之中,楊清彥的頭越來越暈。他看見花谷之中,少女毅然的背影。明明那麼的快,卻感到她深切的痛!楊清彥有些貪婪地望著望著,最後他的整個身體倒在花叢之中。望著天空,蝴蝶在身邊環繞,聞著花香,而周圍是那麼的靜——他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似乎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吧!
“對不起,婠婠,可能,我要食言了……”
……
……
全力地趕回陰癸派,婠婠逼迫自己什麼都不去想。但是,為什麼腦海中總是不斷出現清彥的笑呢?在婠婠的記憶中,他很少笑。為什麼從小他的身上就要揹負那麼多所謂的責任和命運呢?為什麼呢?而自己,就算所有人都對她說她是陰癸派的繼承人,責任重大。可是,邊不負和祝玉妍總是會不在乎的說,那沒有什麼!只要練好武功不要被人欺負就行了!只要……是啊,師傅,師傅,不可以出事情!
“清彥……師傅……”婠婠的眼中不停地落淚,她以為她這輩子的眼淚似乎都在這一路上流光了!
……
……
婠婠趕回陰癸派的時候,看見一路上到處都有一些屍體。有正派中人的,還有他們魔門中人的……婠婠一路向前,心中越來越涼——即可,抓了個受傷的正派中人來問,方知道師妃暄帶領武林正道攻上了陰癸派!師妃暄,師妃暄!婠婠狠狠握著自己的手,是她!是她!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婠婠趕回去的時候,發現師妃暄等人都圍在桃花林中。而在他們包圍圈的中間,是祝玉妍和楊廣,蓮若,邊不負。雖然,他們看上去似乎受了傷,尤其是師傅,但是還好,還好……婠婠拾起一塊石子,狠狠向師妃暄揮過去的劍給擊開。走上前,將他們四人一一扶起。
“師傅,你……”
祝玉妍緊緊抓住婠婠的手,面色很蒼白:“我沒有事——可是,可是——之軒,被楊虛彥和魯妙子抓走了!楊虛彥的樣子,很可怕!”
婠婠心中一驚:還是來遲了一步麼!同時,婠婠也沒有想到石之軒雖然受傷,那麼容易就被帶走了。只是,這個時候的婠婠尚且不知道,石之軒剛剛被和氏璧淨化魔功,身體虛弱。心下覺得,就算石之軒被帶走,那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況且目前沒有多餘的時間讓她多想,她抬起頭,冷冷看著師妃暄,道:“師妃暄,寇仲,徐子陵,又是你們!”
被婠婠冰冷的眼神逼視,徐子陵心中內疚,誠懇道:“婠婠姑娘,我們沒有想過傷害你的師傅。”
“這還不是傷害麼?”
師妃暄一聽,道:“你們陰癸派冥頑不靈,始終不肯放下屠刀。我們也只是打算請你們去慈航靜齋!”
“不就是軟禁麼?”婠婠看了看師妃暄,眼中帶著一絲輕蔑,“師妃暄,我真可憐你。石之軒是你爹,你竟然幫著別人來對付他!說實話,雖然他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