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石之軒搖搖頭:“你起來,風鷲。我看中楊清彥此人,但並不代表他會成為我的女婿。魔功在他體內早已身重,如今……只怕,終有一日,他會控制不住。傷害婠婠,如此,倒不如,讓他們斷得乾淨一些。我需要的繼承人,並不會成為我女兒的良人!……婠婠,那邊,只是讓她開心開心罷了。”
石之軒的聲音很低很低,壓抑著深深的痛苦。是啊,現在,連寇仲和徐子陵體內的魔功都已經開始發作了,那麼楊清彥呢?或許,不遠呢?
風鷲也只有嘆息一聲,道:“閣主待婠婠小姐真好。”
“婠婠……那丫頭麼……”石之軒笑著搖了搖頭,方才的感傷一掃而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輕輕一笑,“那丫頭,和他孃親一點都不像……”
看見石之軒眼中柔和的光芒,風鷲嘆息一聲,是想起了二十年前和碧姑娘之間幸福的日子了嗎?
碧秀心,碧秀心的容貌風鷲似乎並不記得了。但是卻永遠記得碧秀心吹出的玉笛聲,那種柔和而安定人心的聲音。可以讓狂躁不安的人內心變得平靜無比。所以,到後來,石之軒會拋棄祝玉妍而和碧秀心在一起,風鷲雖然感到震驚而不可思議。但是,似乎,這就是命運吧。
門外,石之軒和風鷲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傳到了媸奴的耳中,她的指甲掐在手掌當中,不消片刻的時間,就已經滲透出了血。他們的對話,他們的對話……
“哈,好了,就這樣子決定了。”研究了半天,婠婠猛一下拍在桌上,計劃,在腦海中一個又一個的閃過。似乎已經看到了燁霖成婚當日可能發生的事情,婠婠的眼睛都亮閃閃的。看見那種明亮充滿喜悅的眼睛和笑顏,光芒刺得月白有些眩暈。
“好了,月白,你還有沒有補充。”
月白微笑著搖搖頭:“月白一切聽從小姐的吩咐。”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小姐。”
待月白離開之後,婠婠看了看雲雙,這個小丫頭,似乎知道的東西挺多的。如此想了想,婠婠目光轉了轉,說:“哈,雲雙,那個媸奴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那麼卑微,那麼……”
聽到婠婠提到媸奴,雲雙一怔,但是很快就搖搖頭,說:“小姐,以後,你還是少提到媸奴那個人吧。護法們似乎都不喜歡提到她。”
“可是。爹爹,說她長相醜陋,才戴上面具的。只是,我觀她身形,反倒像是一個絕美的人兒。”
“雲雙不知道。”雲雙連忙搖搖頭,“可是,她是補天閣地位最底下的奴隸,而且,聽說以前……”
雲雙的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
雲雙四處看了看,似乎再找有沒有人,才鼓起勇氣,低聲對婠婠說:“她是補天閣的叛徒……”
叛徒!婠婠一驚。隨即想到了什麼,笑了笑:“那媸奴是什麼時候就在的啊?”
雲雙連忙搖搖頭:“不,奴婢不知道,反正奴婢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了。”
……
……
小徑幽林,寇仲、徐子陵紛紛帶來賀禮,現在的寇仲已經是雙龍幫幫主,二人早已不是當初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當他們再次跨入小徑幽林的時候,竟然有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遙想當初,最早來到……
一見到燁霖,寇仲就衝上前,笑著說:“啊,想不到,我們三個當中最早成親的那個人是你。好啊,今天,我們一定要不醉不歸!”
燁霖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好啊,不醉不歸。”
又是一個月夜,燁霖將酒灌入腹中。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燁霖的腦海中想起了這句話,而當徐子陵和寇仲的目光都落在燁霖的身上的時候。燁霖才恍惚,自己似乎把剛才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徐子陵狠狠喝了一口酒,“砰”一聲扔到地上,抓住燁霖的衣襟道:“剛才,我就想說了,你現在娶了商姑娘,那麼置婠婠姑娘到何種地步!”
“婠婠……”現在,當這個名字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燁霖地心開始刺痛,面上有些黯然。
“陵少,你先放開燁霖。”
聽到寇仲如此說,當他看見燁霖臉上的痛苦之色的時候,有些呆愣。燁霖,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淡淡的,很多表情也不顯露出來。而此刻,他的面容上全部都是痛苦傷心之色,隨即也只有嘆息一聲。大口大口喝著酒,說:“來,喝酒!”
“對對!我們今天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