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聖旨,作為憑證。”
“皇額娘這是在下懿旨麼?”福林盯著的大玉兒的眼睛,冷冷的問,大玉兒的想法,福臨終歸是禮節不了的,當今太后百年之後移居皇陵之外,這樣的事情古來從未有之,大玉兒這是要幹什麼。
“對,福臨,哀家今日就對你下下懿旨,哀家希望皇帝說話算話。”大玉兒轉過了頭去,看著遠處的佛像,淡淡的說道,語氣不是生硬的,卻是福臨阻止不了的,也許,這個想法已經存在於大玉兒心裡許久了,卻趁著這樣的機會說了出來。
趁的是機會,今夜,本沒有打算說著一件事情,可是,因為宛如在這裡,大玉兒對宛如做出了寬恕。所以,大玉兒要的是福臨還給她自己一個寬恕,是的,這是一筆情感的買賣,是不齒的行為,卻是大玉兒唯一的機會,也許,過了今晚,讓福臨答應這樣的要求,會是難上加難吧,又或許。等上幾年,等到福臨真的掌握了權利,就更是不可能的了。
“皇額娘這樣做,兒臣不明白。”福臨站了起來,看著鉅額大玉兒,知道這是自己阻攔不了的事情,是的,像是大玉兒說的,這是一樁情感的交易,大玉兒已經施恩於他,現在,不允許他提出反抗,只是,福臨卻想知道原因。
大玉兒看了一眼福臨,有將目光轉移到了宛如的身上,“情為所因,終為所困,哀家深居宮闈當中已有數年,看多了,也明白了,爭來爭去無非所謂,只是一場空罷了,哀家現在常常想到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在草原上,什麼都不顧,活的卻是最快樂的。”
“可憐身在帝王家,也許真的是這樣。”宛如也站了起來,看著大玉兒小聲的說道,情為因,是啊,不管是再雷厲風行的女子,終究是逃不過感情這一劫,情,像是女子夢魘,不管她是誰,終究是逃不過情的劫數。
“哀家沒有多高尚,在這深宮當中。哀家只是想要在臨別之際,歸還所欠的債,多爾袞是哀家最對不住的,哀家卻沒有任何的辦法給予他什麼,哀家能做的的就是遠遠的看著他,這就夠了,姑姑從哀家進宮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幫助著哀家,哀家知道姑姑在擔心什麼,先祖同穴,既是姑姑所求,哀家還給她。”大玉兒苦笑,情與債,想的那麼好,只是,終能歸還麼?
“玉兒,你這是做什麼?你怎麼這麼傻,姑姑不要你這樣。”一個女聲傳來,緊接著可以聽到清晰的腳步聲,宛如轉身,卻看到母后皇太后哲哲滿臉悲痛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個人——多爾袞,多爾袞滿色凝重的也走了過來,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姑姑,你怎麼會在這裡?”聽到聲音,大玉兒也是很意外的轉過身去,看到哲哲走了過來,像是一愣,但還是快速的微笑,沒有去接哲哲的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朝著哲哲微笑,然後,看到哲哲身後的多爾袞,臉色凝重,“攝政王也在這裡,慈寧宮今夜倒很是熱鬧,和往常的清冷倒是不一樣。”
“本王也未曾料到原來,聖母皇太后喜歡在深夜和人交談,怪不得之前本王前來慈寧宮,都見不到聖母皇太后的人影,卻原來是本王來錯了時間,哼,看來啊,本王以後專門要挑選深夜的時候了,這樣才能夠聽到聖母皇太后的一番肺腑啊。”多爾袞儘量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冷冷的說道。
之前,在大阿哥的案子之後,不管多爾袞怎麼樣求見,大玉兒一律以身子不適不予相見,想來和多爾袞和大玉兒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今夜見到,聽到的,竟然是這樣的肺腑,多爾袞的心怎麼能夠平靜呢,這麼多年來,多爾袞都已經大玉兒早已經沒有了心。
“哀家近來身子是不適,蘇麻喇姑可以為哀家作證。”大玉兒儘量的讓自己保持著平靜,這個時候,她必須冷靜,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大玉兒都必須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和福臨的對話,多爾袞聽到了多少,大玉兒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大玉兒知道,自己必須和多爾袞保持著距離,這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從她扶上福臨登基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好了,大玉兒是對不起多爾袞,可是,生前,大玉兒沒有一點的選擇,這是她為自己的驕傲所該付出的代價,只是,這當中犧牲的不止大玉兒一個人,犧牲最多的那個人,卻是多爾袞。
“聖母皇太后的身體怎樣,本王不會不清楚,只是,太后這樣解釋,卻讓本王不知太后欲說何事?”多爾袞看著大玉兒,當著福臨的面,多爾袞不知道自己應該微笑還是緊繃著臉,到了這個時候,大玉兒還在偽裝,這麼多年來,多爾袞知道大玉兒的心裡必然很苦,只是,多爾袞卻沒有辦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