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只是含著眼淚望著對方,卻又無可奈何?
看到這一切,宛如的心裡也平白的徒添了幾分的傷感,突然想到了張愛玲《半生緣》裡顧曼楨對世鈞的一句話,曼幀說,“世鈞,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那時,在宛如看來,倒是沒有什麼,卻比不上一場昏昏咧咧的愛情,可是,到了此刻,宛如想到這句話之後,心裡卻平白的更加沉重。
緣分已過,愛情依舊,只不過,你以為**,我以為人夫。雖是相愛,卻也過了可以肆無忌憚的年齡,他們彼此都有了自己身上的那一份責任。“再也回不去了。”多麼極盡樸素,卻也質樸的話語,到了如今,卻是世間最淒涼的無奈。人世間的無奈和蒼涼,全都概括在其中。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一句話,短短的八個人,卻組已經可以到處人世間的萬千辛苦,任憑是肝腸寸斷都說不出來的酸楚。回不去了,一句簡單的話,到了如今,卻包含了多少層意思,光陰似水,世事難料,縱然真情依舊,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等待,已經算是及其悲傷。
可如今,早已經塵埃落定,可試問:到底有多少的光陰等待著重頭開始呢?
回不去,還有什麼比這樣酸更讓人心酸和悲痛呢?
宛如站在那裡,看著豪格宛心,只是默默的看著,是啊,到了如今,縱然有千萬的話語,他又能說什麼呢?突然間,宛如想到了為自己測定命格的喇嘛,是啊,這樣的悲劇是可以避免的,就算不能,也一定要 努力,否則,只會是一張悲劇。
宛如上前,拍了拍宛心的肩膀,抬起了頭來,看著裡面已經極盡虛弱豪格,猶豫了一番,還是說道,“悲劇可以改變,只不過,大阿哥,如果你放棄了,那麼,一切只會是一場空,既然已經等待了這麼久,那麼,為什麼不好好活著,繼續等待下去呢?”
“你是誰?你說什麼?”豪格突然間轉過了臉來,宛如看到,豪格的嘴唇已經乾裂,像是重病的病人一樣,或者說就是重病人,現在看著大阿哥豪格的樣子,宛如清楚,自己必須先忍著,只要讓豪格活下去,那就是希望,沒有試過,為什麼要說不可能呢。
宛如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語調不那麼嚴肅,望著豪格說道,“董鄂宛如,你該知道的,蒙古煙也讓我轉告大阿哥,我們都希望你活下去。”
“宛如,你來這裡做什麼?”豪格突然間坐了起來,很是警覺的朝著宛如的方向,厲聲問道,“出了你們,還有什麼人在,告訴我,還有什麼人在?”
看到豪格慌張的樣子,宛如和宛如也頓時沒有了分寸,宛心趕忙說道,“沒有別人,只有我和宛如,只有我們兩個,聽說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我這才打算過來看看你,走到門口的時候遇見了宛如,你不要著急。”
“你來做什麼,董鄂宛如,你不是該在皇宮的麼?”豪格眉宇理睬宛如,徑直的朝著宛如問道,臉上已經有青筋凸現,那樣子,很是嚇人。
宛如也嚇了一跳,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卻還是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看著豪格說道,“我老不為別的,只為了我姐姐,也為了大阿哥你,所以,我今天才來看看你,是因為,我也和所有的人一樣,希望大阿哥豪格活下去,你知道的,你的生命裡, 還牽扯著我兩個姐姐的生活和幸福。”
“你希望我活下來,可惜了。”豪格又坐了下來,淡淡的一笑,“告訴他,好好的照顧你兩個姐姐,本王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這個世道不允許本王活著。”
“不允許你活著,還是你不想活下去,我看是你不想吧,豪格,你還真是一個自私的人啊,我姐姐說的不錯,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人,死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你死了,讓我的兩個姐姐怎麼辦,你是解脫了,可是,我姐姐呢,你想過沒有?”宛如一時間有些生氣,怎麼好端端的,豪格怎麼這樣的懦弱。
如果宛如記得沒錯,到了最後,豪格不是被人所殺的,而是自己自殺在了宗人府的大牢裡,那麼,只要宛如勸服了豪格,那麼,一切說不準是可以改變的。想到這裡,宛如抬起了頭來,“怎麼,你不敢活下去?”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豪格淡淡的說道,突然間嘔出了一口血來,宛心驚叫著著,卻聽到豪格淡淡的對宛心說道,“不要擔心,我沒事,現在還死不了。”
“不能,為什麼?”宛如不解,這個豪格說話還真是費勁,或者可以說和皇家的人說話真的很費勁,沒有人願意全部的告訴宛如到底是怎麼回事,卻只是單單的說出了結果,至於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