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面有人因為自己受到懲罰,今個還是第一次,這讓宛如接受起來很難,之前就算是被人和自己有了一絲的牽扯,宛如都會難受,可是,現在,完全是自己害了歸心,這讓宛如怎麼也是接受不了的。
是的,在皇宮裡面生存,要的就是狠心,可是,狠心是對有些人而言的,像是歸心這樣的,本來就和自己沒有什麼交集,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這樣被貶謫了,這樣害人的事情,宛如還是接受不了的。
“宛如,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吧,你和歸心的對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見,你是知道,宮女議論朝政是該被賜死的,讓歸心去辛者庫也是為了救她,像是她這樣多話的宮女本就不適合乾清宮。”看到宛如的眼神。晚涼恢復了以往的神情,拍了拍宛如的肩膀,依舊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
“可是,可是,是我問她的,要說不是我,她也不會”宛如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對著晚涼解釋自己的心情,要說現在心情是平坦的那絕對是騙人的,雖不是宛如將歸心貶謫到辛者庫,但是,宛如心裡面的負罪感還是壓的她喘不過起來。
“好了,宛如,我知道你是不忍心,可是,你忘記了,晚涼也不是那種害人的人,歸心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今個要不是我剛好的經過,想來經過這裡的人就會是其她人了,宛如你也不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了。”晚涼拍了拍宛如的肩膀,笑著說道,當然。晚涼是剛從新冬宮回來的,只是湊巧聽到了。
“你是說歸心故意對著我這麼說?”宛如用了心說,要說晚涼平日裡面對待下等的宮女也不是這個樣子的,要說這樣多嘴的事情,若是晚涼聽到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今晚這裡並沒有什麼人,晚涼何至於如此,聽晚涼這麼一說,宛如倒是明白了許多。
“對,前段時間我就發現淑妃娘娘和她走的很近,想來今個的事情也是淑妃娘娘暗自指揮的吧。要說佟家的事情也就只有淑妃最清楚了,而今個皇上留宿淑妃那裡,朝堂上的事情,沒有人比淑妃更清楚。”晚涼看了藍四周,湊近到了宛如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說完,對著宛如說道,“這個地方,處處都是個宮娘娘眼線。”
“對,是她,只有她知道我和佟家的關係,她知道這麼久以來我心裡面必然是有內疚的,聽到佟家的訊息我必然不會放過,說不定還會趁機道敬事房去看看佟玉函瞭解情況,而那樣的地方,沒有皇上的聖旨我就是死罪?”宛如微笑,還說呢,進來佟諾溪怎麼就沒有了報復音訊,原來一直都在等待時機。
只是,拿著自己父親的性命和哥哥的清譽來下賭注,要說,佟諾溪還真是一般女子沒有辦法比的,這樣的狠下心腸來,想來是沒有幾個女子可以做到的,可是,偏偏,看著外表柔弱的佟諾溪做出來了。
宛如不敢想,姚氏剛才不是晚涼,那麼,此刻她必然是在前往探望佟玉函的路上,剛才聽到關於佟大人的事情,去看望佟玉函的念頭宛如不是沒有想過,近來,本就一直在尋找機會去看望佟玉函,剛才的特別衝動,要不是晚涼出現。宛如還真的就去了呢,那麼,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皇宮就是這樣,宛如你來的時間太短,有些事情還不是很清楚,但是,處處長個心眼還是好的,皇上讓我提醒你不要輕舉妄動,佟大人,還只是一個開始,說不定,明天就是你的父親?”看著宛如臉上的神情,晚涼淡淡的說道。
“什麼,我阿瑪?”宛如沒有忍住,驚叫了出來。
“別吵,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進去比較好。”聽到宛如的聲音,晚涼有些著急,一把拉著宛如就朝著乾清宮的大殿衝了過去,要說這個地方,一般是不會有人的,說話很是方便。
“你是說我阿瑪也可能牽扯進來?”跟著晚涼走進大殿,宛如還是沉不住的問道,
要說剛才聽到佟大人的事情是吃驚的話,那麼,現在,知道鄂碩可能牽扯進來,那宛如可就是震驚了,要說大阿哥的事情怎麼可能和鄂碩牽扯到呢,鄂碩一直以來都是和多鐸 很好的,對,是和多鐸關係好,那麼,也就是說?
宛如不敢往下想,看著晚涼,不知道自己應該用怎麼樣的心情來迎接這個訊息,要說佟大人和鄂碩那簡直是一個離不開一個,怎麼可能這件事情當中有佟大人而少得了鄂碩呢,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真的和鄂碩有關係嗎?
“對,這件事情你阿瑪跑不了。”晚涼攔著宛如,依舊是冷冷的,似乎並不是在說宛如家的事情,而是說一件平常的事情,表情很是冷淡,看樣子,似乎只是來通知宛如,倒不是來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