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反正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無所謂了,照現在的形式看,她最起碼可以確定,姚氏和董鄂宛清是堅定不移的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既是這樣,自己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哦,宛如啊,孃親看著你大病剛好,來給你求個籤,也好給菩薩還個願,要不是菩薩保佑,為娘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說著姚氏開始用手帕抹著眼睛。
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仔細一看,她確認是真的,想想,老****疼愛女兒這是正常的,畢竟,宛如是姚氏的親身女兒,沒有哪一個做孃的可以狠心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
可是,這個姚氏把所有的功勞全都給廟裡的菩薩,這也太迷信了吧。她想,好歹有多一半的功勞是來自自己的吧。要不是她這個假的宛如,誰知道,那個真的宛如現在會怎麼樣。
是死,是活?或還不好說呢。
“沒事的娘,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嗎?”她這樣安慰姚氏,畢竟,姚氏這樣的想法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這個時段可是大清國,封建王朝,想要清朝的人不相信佛祖,那是怎麼可能的事情呢。
雖然自己心裡並不贊同,可是好歹,她還是很心疼,很能理解姚氏的。
看著姚氏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雖然現在腦海裡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一點的影響都沒有,可是她知道,她也是一個有母親的孩子,說不準,現在自己的母親找不見自己,心裡還在怎麼著急著呢。姚氏,好歹有個她這樣的冒牌女兒,可是自己的母親呢,自己的母親要上哪裡去找自己啊?
“娘,你別難過了,宛如在你身邊呢。”想到這裡,她拉著姚氏的手笑著說,好歹現在,就當姚氏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恩,是啊,你在孃親跟前。不礙事,孃親沒什麼事情,不難過,宛如乖。”姚氏說著拍了拍她頭,滿臉的溫柔,她看得出姚氏對她的憐愛。
她暗自下決心,不管怎樣,一定要代替宛如好好孝順姚氏。
“好了,來敬個香。看看你們能夠哭成這樣,知道的人不說什麼,這要被不知道的人看到,還不知會怎麼想呢,娘,我們進去吧?”站在一邊的董鄂宛清笑著說。
“我,進去,宛如,我們進去。”說著,姚氏拉著宛如的手想廟裡走去。
她轉過臉來,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婢女以及宛清、宛心。
宛清是滿臉的微笑,還是如同她所知道的那樣端莊的走在後面,但是很明顯,她感覺的出來宛心的心不在焉,看著宛心,她感覺的到宛心心裡的不快,以及宛心的不甘心,但是宛心還是順從的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一味的跟在她們的身後,泱泱的,並不言語。
“母親,我們和大姐、二姐走一起吧?”說著,她拉著母親的手,站在一邊,等待著宛清、宛心走到她們身邊,然後,走過去拉過宛清的手,放到姚氏的手心裡,然後,走過去,握住宛心的手,想要將宛心的手給姚氏。
“不用你管。”很淡的聲音,她在懷疑自己是否又聽到對面的這個女孩的聲音呢,那樣輕,那樣的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甚至讓她不知道宛心是不是說過話。
但是,她確定,宛心是說過的,宛心對她說,“不用你管。”然後掙脫了她拉著的手,獨自往前走去,留下錯愕的她,一臉的尷尬。
“我們進去吧。。”她聽到宛清的聲音。
“恩,知道了,大姐。”說著,她打消了心裡的不快,快速的跟上宛清和姚氏。
她們看見自己和宛心的對話了嗎,看見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一幕了嗎?
她想,她們是看見了,可是,為什麼姚氏和宛清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很冷漠的將自己置於像個局外人,不去理睬呢?她們是那樣的冷漠,冷漠到不管宛心去幹任何的事情,就算是宛心一直不說話,將自己當成一個啞巴,她們也會置之不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甚至是,當做,壓根就沒有宛心這個人。
這是為什麼,剎那間,她感覺到了宛心的悲傷。可是,為什麼?
她抬頭,望著宏偉的皇覺寺,這樣的建築,是她在現代從來沒有見過的,那樣的宏大,聽母親說,這座皇覺寺是供應皇家和八旗子弟的寺廟。
本來,雖然她的阿瑪是滿人,但是如果按照規定,她們是不能夠來這裡進香的。特別是姚氏的漢人身份,流淌在她們身上不純正的血脈,讓她們很難靠近,可是,雖然有這樣的規定,卻也因為一些的原因改變了。
鄂碩在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