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提前寫好了一封休書!女兒是他的結髮妻子,哪點不如人,他就這樣對待我?我一定要出這口惡氣,讓他回來後慢慢哭去!”
凌相苦口婆心的說:“不是要放過於家,而是暫時放過!我不是說了,比對付於家更重要的事情還很多,等皇上的龍椅坐穩了,把安靖侯府滿門抄斬還不易如反掌?但現在不是時候,現在動於家只會亂上加亂,弄不好不可收場!倘若真惹出大事,太后一道旨意就會賜死你,到時誰都救不得,可兒暫且忍一時,千萬不要再添亂子,到時爹一定替你出這一口氣!”
凌意可點點頭,恍然大悟的說:“爹,女兒知道了,放心吧,我決不再犯,求爹爹不要再關著女兒了,我保證絕不出府一步!”
凌相看著女兒可憐的樣子有些不忍,點頭答應了,又一再叮囑幾句才走了。
看著父親走完,凌意可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她喚過琴音耳語幾句,琴音點點頭,很快帶來了凌意可相見的人。
“你在蜀郡可查出什麼結果?”
跪在地上的年輕侍衛趕緊說:“沒有任何結果,屬下派人日夜盯著雲家的舊宅子,卻沒有發現半點蛛絲馬跡!”
凌意可氣結的沉下了臉,難道雲氏母子還憑空消失了不成?她走時可是抱著一個懷著一個,行動那麼不方便,偏偏逃的追不上找不到,難道她從未離開過京城?
安王急報不停的傳來,承宗李沐在心煩的同時,也放心了一點,有吐蕃的軍隊牽扯,安王分身無術,肯定只顧著和吐蕃軍隊作戰,暫時顧不上其他的,包括這個皇位。對他來說,畢竟沒有傳國玉璽是最大的擔憂。
這天早朝,凌相身體不適告病,朝堂上又為對吐蕃用兵的事爭吵不休,一部分說吐蕃軍隊沒有真正的實力,不過是在邊境騷擾罷了,一部分說吐蕃軍隊狼子野心,遲早會發動真正的進攻,不如趁現在他們實力不行,再向安王增派援軍,一舉殲滅,兩方吵得不可開交。
正在此時,一個淡然的聲音響起:“不用了,吐蕃軍已經撤兵了!”
李沐看著突然出現在大門口的安王李潛,驚得差點暈過去,不是昨天還有密報傳來說他仍在邊關嗎?怎麼今天竟然插翅飛回來了?
大臣們絕大多數不認識安王,都在竊竊私語,猜測著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人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承宗皇帝竟然嚇得臉色都變了?
李沐再也平靜不下去了,他威風十足的坐在龍椅上,色厲內荏的問:“李潛!父皇不是遺命讓你駐守邊關,一輩子不得回京,你竟敢謀逆!”
身材挺拔,氣度卓然不群,一身青黑色錦袍的安王呵呵一笑:“果真是父皇的遺詔嗎?拿出來讓我看看,滿朝文武都看看!”
假遺詔如何禁得起眾人傳看,李沐臉色一變,喝道:“李潛!見了朕為何不跪,想造反嗎?”
李潛又哈哈大笑:“造反?我需要造反嗎?這個龍椅本來就是我的,我只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李沐驚慌極了,趕緊喝令把安王拿下,安王冷峻的目光逼退了湧上來的侍衛,他仍是波瀾不驚的樣子,淡淡的道:“皇兄都不敢讓我把話說完嗎?這麼急急把我拿下是要滅口嗎?”
說完來到眾臣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張黃帛遞給大臣們:“皇兄即位有父皇遺詔,本王也有父皇遺詔,父皇的江山只有一個,肯定有一個是假的,今天就請皇兄把你的遺詔也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遺詔已經在眾臣的手裡開始傳遞,李沐氣急敗壞的怒喝不許再看,又趕緊令人把李潛抓起來帶走。
可是不等侍衛動手,一個禁衛軍首領急衝衝的跑了進來,噗通跪下就喊:“皇上,大事不好了,大批軍隊湧進來逼宮!”
滿朝文武驚慌失措,李沐指著李潛大喊:“殺了他!殺了他!快殺了他!”
李潛一把拿過遺詔,幾名太監打扮的護衛持著刀將他團團為定。他冷冷一下笑:“遺詔你們剛才都看了,誰敢說是假的?”
滿朝文武已知朝堂要變天,幾個膽大的試探著說:“遺詔我等看過,確是先皇筆跡,璽印也是真的!”
這時外面已經傳來了打鬥聲,李沐恨得牙齒都要咬碎,安王李潛高聲大呼:“遺詔只有一個,把假冒遺詔竊取江山的謀逆之徒李沐拿下!”
侍衛們在李沐的逼迫下拔劍衝過來,還沒近身,就被安王的護衛砍翻了幾個,別人嚇得不敢再近身,又聽說李潛有先皇遺詔,膽量上先自怯了,沒人再敢真正上前。
外面傳來了排山倒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