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葡萄、梨、石榴,棗等各色果樹,果子鮮豔欲滴,垂垂累累地掛在樹上,三三兩兩的桌椅佈置在花從中、果樹下,倒也別有一番田園風光。
“姐姐心思就是精巧。這麼一佈置。別有一番風味。可不比坐在屋子裡要好得多?可要我幫著摘果子?”
“咱們先回屋吧。這會還有些露水。別溼了衣裳。等客人都到了。先在這裡做個果子會。大家自已動手摘果子品嚐。不過圖個新鮮。然後舉行酒宴。把酒言歡!”
回了屋。凌意欣再一次細細打量默默跟在凌意可身後地若水。她地衣服首飾實在太扎眼了。簡直就是下等妓女地裝束。俗豔粗劣至極。以前來地幾個陪嫁都穿戴很好。這個女子倒底是誰?低著頭看不清容顏。身姿倒也可人。說是丫頭。卻梳著婦人地髮髻。就是下等僕婦也要整潔樸素。不至於這種裝扮吧!
凌意欣一下子起了好奇心:“妹妹。這位是?怎麼面生地很?”
凌意可面露不屑:“姐姐不必客氣。她是通房丫頭雲若水。不過你我地奴才。儘管使喚就是!”
若水連忙上前見禮。凌意欣這才明白她就是那個私奔來地蜀郡女子。看她舉止大方自若。無半點委瑣卑微之態。與衣服格格不入。更加好奇了:“抬起頭來我看看。妹夫地屋裡人。容貌定不差地!”
若水聞言抬起頭,凌意欣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通房生得也太美貌了,這麼差的衣服竟然損毀不了她半分容顏與韻致,而且一看就是個千金小姐出身,只可惜落得此種地步,又暗笑自己的妹妹真會作踐人,好端端的一個女子愣是給糟蹋成這樣,大概她那夫君不知呢!
“這位通房生得確實很可人,妹夫身邊都是花兒朵兒的,妹妹也會打扮她們,你看看,好引人注目呢!看見地人都會說妹夫有豔福呢,也會贊妹妹賢良大度!”
凌意可臉一陣紅一陣白,心裡暗恨,本想羞辱一番雲若水,偏偏凌意欣老跟自己過不去,看來以前在孃家,把她壓制的狠了些,以後還是要盡力化解積怨的好。
“姐姐處處抬舉意可了!。不過姐姐說笑了,意可哪比得上姐姐賢良大度,一向大人不記小人過呢,何況是親姐妹,不比外人,姐姐說是吧?”
凌意欣聞言一愣,然後呵呵笑起來:“妹妹說的是,當然親姐妹不比外人,你先坐著喝茶吧,我去看看有沒有客人來!”
若水心裡越發明白,這對姐妹積怨不少呢,若不是為了各自的丈夫,恐怕早就翻臉了,正思索間,凌意可看著她泰然自若地神情,氣不打一處來,又見周圍全是王府的丫頭,還有幾位宮裡派來的嬤嬤和太監,忍了忍說妹妹不要見外,別把自個弄得跟奴才似的,坐吧!”
若水心時暗笑,她終於忍不住了,忙低頭恭敬地答道:“雖然少奶奶抬舉,但若水知道自個的身份,本就是個奴才,不敢逾規坐了。”
凌意可無法,只得暫且忍住。半個時辰左右,三三兩兩的女眷一個個珠光寶氣、錦衣華服,在丫頭僕婦的簇擁下來了,凌意可連忙起身熱情得體地招呼,言語八面玲瓏,舉止高貴大方,比凌意欣更象王府地女主人,凌意欣暗中撇了一下嘴,恰好被暗暗觀察她們的若水看見。
客人到得差不多了,滿堂麗影錦繡,眾人坐定,凌意欣正待發話,凌意可忽然說:“雲妹妹,你也坐著吧,別把自個當奴才了!”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滿堂的人都聽見了,齊刷刷地看了過來,別把自個當奴才呢?到底是什麼身份?
若水不亢不卑地上前向凌意可行了禮,還是哪幾句老話:“謝少奶奶一再抬舉,但若水知道自個的身份,本就是個奴才,不敢逾規坐了,我站著服侍就好!”
眾人無比驚詫地看到一個裝束極其粗劣俗豔的女子,躬身向高貴華麗、氣度不凡地凌意可行禮,這個女子是誰?今天來的都是高官貴戚家眷,別說主子,就是奴才也比一般人家地主子來得體面尊貴,何況這女子梳得還是婦人的髮髻。
若水彷彿沒有看到眾人好奇地目光,行了禮就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凌意可身後,眼觀鼻,口觀心,任由眾人打量,焉然置身事外。
堂上很快有人竊竊私語,這個女子到底是誰?雖然裝扮的太差,但容顏氣韻卻不輸在座地任何一位,難道她是侯府的妾室?可是堂堂侯府,也至於讓妾室打扮成這樣,莫非這位凌二小姐太善妒了,才故意如此損人吧!
可是顧著她的權勢,卻沒人敢錯言半句,反而有人察言觀色地問:“於少奶奶,這位是?聽言語象是一位奴才,少奶奶怎對她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