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說笑,頓時又羞又妒滿臉通紅,忙低頭見禮。
於文遠老臉騷得通紅,又羞又惱,連忙推開兩人坐正,頓頓神色喝道:“你來幹什麼?升不升姨娘的也是明天的事,你就等不及了?也不知道好好管教奉孝,在族學裡整天惹事生非,功課沒一樣做得好!把先生氣得什麼似的!”
善姨娘不敢申辯,連忙賠不是,心裡暗恨,養不教父之過,做為父親從來不關心過問兒子,就知道同兩個婢子取樂,出了問題就怪到自己身上。
“侯爺,好好地怪姨娘做什麼,姨娘可是來給我們倆賀喜的客人,侯爺再這樣我可要不依了。”見善姨娘窘迫,陳若玉忙解圍。
冷子菡領會,忙拉善姨娘坐下,令丫頭上茶。
“你年紀也不輕了,以後別到處跑了,好好給我管著奉孝,我都忘說了,前天放學後奉孝沒有回家,而是邀請族裡幾個不學好的,一起去酒樓請客,結果吃完銀子不夠,被扣在那裡,還是我的一個同僚經過付了銀子,簡直丟死人了!你這個做孃的也不問問他為什麼沒按時回家,只知一昧慣著!”
善姨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囁嚅著說:“孝兒說是先生留他單獨授課,我信以為真……”
陳若玉忙說:“三公子年幼頑皮些也是難免,可這孩子卻活潑討喜,心地又寬厚,將來必是有福之人,回去讓姨娘好好勸勸,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的,侯爺不要太擔憂了。”
總算有人解圍,善姨娘連忙應聲不迭。
於文遠厭煩地看著她,年輕時還算豐潤俏麗,現在卻身子發福,衣著花哨,舉止土氣,看起來俗不可耐,心頭大煩,連忙揮揮手讓她去了。
善姨娘巴不得快快離開,直恨自己不長眼,怎麼挑了這麼個時間,不是讓侯爺更討厭自己嗎?還好這兩個婢子沒在意,大概要升姨娘了心情好,自己又是來給她們賀喜的。
告辭了正待退出,陳若玉攔住她:“姨娘別急,這是剛才大少奶奶帶來的點心,我們本想派人給三公子送去吃的,你也知道我們姐妹一向疼他,可巧姨娘來了,就讓丫頭帶回去吧。”
善姨娘連忙道過謝退下,也暫時不敢拿出送給二人的賀禮,心下卻萬分感激,這兩個婢子雖然狐媚,對自己和奉孝卻是真心的好,侯爺又肯聽她們的話,明個升了姨娘更要多多巴結,也好多個依傍。
第二卷 庭院深 三十五、庶子
楊善福看著滿不在乎的兒子,氣得直拍桌子:“小祖宗,你不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將來可怎麼得了?你看看你把先生氣成什麼樣子呢?害得我被侯爺一頓好訓,難怪滿府裡的人都看不起我們娘倆!你倒是給我爭點氣呀!”
於家三公子奉孝臉盤飽滿,白裡透紅的面板,一雙天真無憂的大眼睛,裹著大紅大綠的錦緞更顯得身子圓潤,一幅吃喝不愁二世祖的樣子,長相酷似其母。
善姨娘是於老太太的遠親,幼時父母雙亡投靠侯府,年方二八時,一天天變得圓潤俏麗,於老太太見她一幅宜男之相,也不放心她嫁出去,生怕遇人不淑對不起她的父母,就存了心思。
剛好那時於文遠因為奉直的出生,與正室韓月潔形同陌路,身邊也沒有可心的人侍侯,就正式納她作了妾,成了於府僅次於韓月潔的側室。
楊善福肚子也爭氣,進門幾年就生了幼子奉孝,於文遠中年得子也還喜愛,於老太太又得男孫更是樂得什麼似的,奉孝從小就生得白胖圓潤,明亮的大眼睛,滿臉福相,確實招人疼。
奉孝一天天長大,府裡因為世子之爭暗流湧動,他卻仍是一幅只知吃喝玩樂的樣子,學業上極不用心,還整天闖禍,善姨娘又氣又極,卻沒有任何辦法。
特別是長得和陳如玉相似的冷子菡和陳若玉先後進門後,善姨娘正當青春盛年就失寵了,整日寂寞難耐,只能守著兒子度日,也算終身有依靠,可是心裡卻極為不滿,覺得滿府上下就對她們娘倆不公。
正室於夫人雖然失寵,但大權在握,又育有嫡子,老夫人也向著她,又心思縝密陰狠,全府上下誰不怕她。
青姨娘也已失寵,但她是於夫人的心腹,吃穿用度樣樣都比自己強,那兩婢子雖然沒名沒份,卻是老爺的心肝,比她這個姨娘在府中說話還有用,侯爺每月一百兩月例銀子幾乎全花在她們身上,自己和奉孝沾不上半點便宜。
雖然滿腹怨氣,善姨娘卻沒有任何辦法,老夫人雖然善待她,卻一心只向著正經的嫡孫奉直,對她和奉孝並沒有什麼照顧,又託辭年紀大了府裡的事情很少插手,全由兒媳說了算,滿府上下的主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