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她:“走開,你敢攔我?我如何敢勞煩嬤嬤,嬤嬤要等就自個等吧,我們倆自會去找老祖宗辨理。”
林嬤嬤看他面色不善,老臉一紅,連忙唯唯諾諾地退下,由著他們去了。
第二卷 庭院深 二十五、驗身(二)
“你說什麼?有這等事?”
聽著心腹來報,於夫人驚得站起來。
雖然不喜若水,但總是兒子心愛之人,為著母子感情著想,她並不想太為難若水,只要她懇聽從安排,去國公府住上一年,以後進得門來守規矩知進退,成全兩人也沒有什麼壞處。
從自己的私心想,凌相權傾朝野,子女稀少,那凌二小姐還不知被慣成什麼樣子,如果再籠住了奉直的心,那會把自己這個婆婆放在眼裡?
要是有若水佔著奉直的心,那淩氏再怎麼出身好,可失了丈夫的歡心,氣勢也就弱了許多,說不定還得討好自己為她撐腰。
於夫人自幼耳濡目染,深知家事如同朝堂,也講究制衡,這雲氏以後就是制約出身權勢的兒媳最好的武器。
自己若肯出面說服丈夫留下若水,他們倆個還不知怎麼感激自己,以後肯定唯自己是從。
千思百轉,於夫人已經拿定了主意。
“去,傳青姨娘來!”
青姨娘很快進來,一路上心中驚疑不定,小丫頭傳得那麼急,不會是若水和奉直那兒又出了什麼事了?這倆孩子夠苦得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可不能再出什麼叉子!
進得門來,看於夫人臉色不善,心中更驚慌,忙上前見禮。
於夫人見她進來,喝退下人,一把拉住她落下淚來:“這兩個沒臉沒皮的,做下不知羞恥的事。我受盡作難成全他們,卻被臊個沒臉沒皮,這下盍府上下不知該怎麼笑我教子不嚴!特別是奉純那口子和楊善福那賤人,表面客氣,其實哪個不忌恨老夫人最疼奉直,巴不得看他的笑話!”
青姨娘一聽就知若水和奉直又出事了,情急之下,顧不得多禮:“夫人,到底怎麼了?這倆孩子不是都同意去國公府暫住嗎?只等奉直成親一年後再納雲氏進門,我眼看著的!”
“妹妹不知,老夫人要按族規讓雲氏主僕驗身後才能去國公府,可誰知那雲氏已是個失了貞的!”
青姨娘驚極,女子婚前失貞,那可是要命的呀!不但國法不容,於氏族規更不能容!當年奉純的母親是由父親主婚嫁給了侯爺,都不為於氏家族所容,更何若水私奔而來,且又失貞,如果想不出好辦法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了!
“夫人莫慌,想那雲氏即使失貞,也定是奉直做下的事,事情說不定還有通融的餘地。”
於夫人拉起青姨娘的手:“我也相信,那雲氏雖做下這等事情,可看得出她並非淫賤之人,肯定是奉直做下的事,失貞之女,父母國人皆可誅之,如果被趕出去肯定沒有活路,可不是奉直的罪孽!我這個做孃的哪能眼看著兒子造孽!定要想法子讓她留下,那怕做個通房,也比出去送了命好。”
“夫人莫慌,只要我們奉直是個有擔待的人,只要他堅持說是他做下的,雲氏以前是個貞節的,橫了心要留下若水,再苦求老夫人,老夫人一向最疼奉直,老夫人想必不會強攔!”
“你哪知道,老夫人倒不是問題,她人精似的,當然知道奉直的脾性,不會把他逼急的。我擔心的是侯爺,楊善福那個賤人整天背後挑事,還有那兩個小妖精,明明是族規不允許歌妓進府為妾,卻以為我攔著她們,讓她們做不了明正言順的姨娘,仗著侯爺寵愛,處處和我做對,她們倆個整天撒嬌弄痴的,侯爺又最聽她們的,如果她們挑撥,不但若水不能進府,還要連累奉直。”
青姨娘遲疑一下說:“不就是納個妾,沒那麼嚴重嗎?即使失貞,也是奉直做下的,侯爺還能強攔著?”
於夫人邊拭淚邊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侯爺一向待奉直極嚴苛,他做下半點錯事都不肯輕饒,何況這等大錯,倘若沒人挑撥倒還肯聽我說,若有人挑撥,上次餘怒未消,他豈可輕易答應雲氏留下。”
“難不成夫人還要求那兩個歌妓在侯爺面前求情?她們一向不滿夫人治家嚴謹,和大房積怨頗深,又怎會為奉直求情?”
於夫人苦笑一聲,自己竟然落到去求侍婢辦事,一個被丈夫冷落的女人有時就是不如一介寵婢,就連兒子的待遇也要被寵婢左右。。
“若我辦了她們最想辦的事,還怕她們不出力?”
青姨娘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難道夫人想讓她們升為姨娘?可是族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