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養才最穩妥。
過了幾天,凌意可藉口看望母親,除了有孕的書香之外,帶著其他的幾個通房丫頭回凌府了。
若水除了孩子之外,什麼也不再關心,覺得只要能夠母子相守,看著她平安長大,這一生就心滿意足了。
這天剛吃過早飯,奶孃給小翼兒餵了奶、換了尿布,看著出生不過二十餘天的他睜著烏黑的眼睛,躺在床上揮舞著小胳膊小腿,心裡喜愛的不行,難得這一直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傢伙能清醒一會。
旁邊的嚴媽和奶孃也樂呵呵地逗著她,這時凌意可的陪嫁丫頭書香突然進來者了,滿臉羨慕地看著這一幕,行了禮後就一直滿臉喜愛地盯著小翼兒看,卻並不多言。
若雖然笑著讓坐,心時卻戒備起來,凡是凌意可的人她都是百般提防,雖然貌似這個書香是最老實沉默的一個,也是欺負她和虹兒最少的一個,可是自幼在凌意可身邊長大的人,爹孃皆在凌府為奴,也許她天性不壞吧,但也已經身不由已了。
第四卷 歸去來 一百七八、求救
看書香仍然怯怯地站著,嚴媽關心地扶她坐下,她懷著奉直的孩子,在嚴媽心裡金貴得很:“姑娘還是快坐下吧,你是有身子的人,別老站著!”
見她是一個人,又不解地問:“沒人跟著你嗎?丫頭們也太粗心了,萬一出了差子怎麼辦?公子得一個孩子可不容易呢!”
書香忙說:“跟來了,小公子尚未滿月,我怕她們是粗心衝撞了小公子,讓她們在廂房裡等著。”
若水才想起書香也有孕了,這些天只顧著小翼兒,都忘了這件事,也明白了奶孃說的庶女靠邊站的意思,她既怕只有自己一個人生子讓於家人起疑心,又怕別人有子越過了翼兒,才讓出身低賤又比較老實的書香懷孕,這胎保準是個女兒呢,若她生了,看見她的女兒也能彌補落胎的遺憾,無論是誰生的,總是奉直的孩子呢。
心裡的戒備頓時鬆了下來,懷孕之人最喜小孩子也是天性,也許自己多心了,她只是想過來看看小翼兒而已,這傢伙已經人見人愛了。
書香行了禮卻依舊不語,只探首看著小翼兒,滿臉的喜愛,若水心知她有話要說,擺個臉色讓其他人先出去。
屋裡靜下來,只有小翼兒的呵哦聲,片刻,書香突然跪下來,淚流滿面的說:“奴婢求雲姨娘一件事!”
若水愕然,凌意可一直對自己表面厚待,暗中算計,自己與這個陪嫁丫頭可以說是勢同水火,不過沒有擺在名面上罷了。自己無得子,凌意可不知妒忌成什麼樣,在國公府養胎她沒法下手,回府那天的驚險,最值得懷疑的人最好就她,現在書香有孕,也算讓她多少掙回了一些面子,肯定嚴加提防,可是書香怎麼會趁凌意可今天不在過來求她?
她心裡一動,誠懇地說:“我身子不方便,不能下床扶姑娘,你還是起來說話吧!我也是半主半奴之人,身份不比姑娘高多少,又能幫得上什麼?姑娘有什麼事儘管說吧,若我真的能做到,一定全力相助!”
書香依舊淚流滿面不肯起來:“我知道你不願意認我這個妹妹,書香厚顏叫你一聲姐姐,這件事你一定能做到,求姐姐答應!”
若水看她不住地磕頭,也有些慌了,有身子的人經不住這個,還是先應了再說:“你若肯起來,我就答應你!”
書香聞言才起身,坐在床邊看著若水,痛苦地說:“我知道姐姐是個心善之人,我卻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和虹兒的事,今日卻厚顏來求姐姐!我已有身孕,若以後孩子出生後我有個三長兩短,還請姐姐看在他沒有孃親的份上,照顧我的孩子 !我不敢求姐姐把她當小公子一般看待,只求姐姐在方便的時候,顧著點一個沒孃的孩子!”
說著傷心至極,又不敢出聲,一個勁地抽噎著,淚如雨下,彷彿骨肉分離就在眼前。
若水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書香可是凌意可的陪嫁,雖然不象琴音那麼帳號心帳號肝,但肯定也會處處向著她主子,何況她的爹孃還在凌家為奴!如今說出這番話頗有深意,難道又是什麼套子?
若水警惕起來,她拍拍書香的手臂,擦去她的眼淚:“姑娘懷孕是喜事呢,滿府下誰不歡喜?公子今早還提起你了。好端端的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可不敢再說了,仔細傳到公子和少奶奶那裡,說你不懂事!”
書香抬起頭,暫時止住哭聲,羞愧地說:“我知道姐姐不肯信我,以為又是什麼圈套,我也知道以前對不住你的地方太多,可是書香也是無可奈何。我是凌府生子不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