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要知道,三公子若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被亂棍打死不說,你爹孃也要受到牽連,若因你被逐出府去,還不是凍餓而死?公子年幼,難免受人挑唆,你切不可再幫他瞞我!記著幾天要盯緊他,有什麼事先不要聲張,趕緊來報我!”
亮兒也嚇壞了,連忙點頭答應,想了想又說:“如果公子又支使我去買東西呢?”
“蠢貨,你不會說放涼了不能吃嗎?他只是想支開你,並非真的想吃!你放心,他若真的和你過不去,有我在!”
第二天下了學,奉孝又支亮兒跑大老遠去買吃食,亮兒點頭答應了,卻暗中躲起來觀察他。奉孝看亮兒走了,竟然朝一家票號走去,片刻又出來了,徑直往侯府的方向走。
亮兒不敢掉以輕心,遠遠地跟著,竟然發現還有一個精瘦的男子也跟蹤著奉孝,似乎就是這幾天跟蹤他們的人。奉孝走過一家酒樓旁,遲疑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決心進去了,出來時懷裡抱著一小壇酒,亮兒更奇怪,那個男子還是一直跟著奉孝。
走了幾步,奉孝忽然拐進了布衣巷,一直走到拐角處,推了推一戶人家的門,竟然進去了,那男子快步上前也進去了。
亮兒嚇得驚慌失措,如果奉孝進去後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若他出了事,自己只有死路一條。想起善姨娘的話,還好這裡離侯府不遠,就趕緊回去報信。
善姨娘聽完嚇得差點癱在地上,奉孝到底與什麼不三不四的攪和在一起,他一個孩子家就不怕被害吧?她彷彿看到奉孝被害死的慘樣,就趕緊去找陳若玉問個究竟,走了幾步又停住了,略為遲疑了一下,飛快朝老夫人的院子奔去。
跌跌撞撞地進了門,跪下就磕頭:“老夫人!求你快救救奉孝,他被老爺那兩個賤婢教唆著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亮兒剛才說又去找他們了,就在侯府不遠處的布衣巷裡,奴婢生怕他遭了意外呀!”
老夫人驚得顧不上多問,派人速傳護院管事等人跟著亮兒前往,善姨娘不顧她阻攔,也急急跟了去。老夫人臉色一變,吩咐李姑姑:“多帶幾個人,速速把兩個婢子給我帶過來!”
奉孝帶了酒進去,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笑著迎上去:“三公子年少有膽識,佩服佩服!”
奉孝奇怪地問:“那位大哥呢?”
說著那名精瘦的男子從外面進來了,呵呵笑著說:“呦,還帶著酒了!三公子倒挺準時,天冷,咱們進屋坐吧!”
進屋坐下,奉孝一副單純無害的樣子,滿臉佩服地說:“兩位大哥是英雄好漢,該帶我的都帶了,順便送兩位大哥一罈好酒,萬望以後再勿來找小弟!”
滿臉橫肉的男子哈哈大笑:“這位兄弟年齡不大,心眼倒挺多的,你放心吧,我們兄弟倆拿了銀子就走,以後永不回京!”
說完對精瘦男子說:“去取碗來,咱們今天和小兄弟痛痛快快喝一氣!”
精瘦男子為難地說:“大哥,咱們只是臨時在這落腳,只有一個喝水的破碗,還不如拿罈子直接喝了痛快!”
奉孝拍手笑道:“好好好,這才是好漢,從沒見人用罈子喝過酒!”
滿臉橫肉的男子大笑,端起酒罈正欲飲,想了想又遞給奉孝:“小兄弟的酒,大哥怎好先喝?你也是個男子漢,喝一口吧?”
奉孝為難地說:“我們家規極嚴,除了過年祭祀過祖宗的酒允許喝幾口外,男子未成年一口酒也不許喝。我回去先得給老太太請安,然後給爹爹和嫡母請安,若被一個人聞到我嘴裡有酒氣,一頓家法是免不了的。”
精瘦男子眼裡精光一閃:“算了算了,別為難小兄弟了,他好心送咱們酒喝,別害得他捱打!”
滿臉橫肉的男子訕訕地說:“那就算了,大哥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提起痛飲,奉孝眼看他喝的差不多了,慌忙接過來遞給瘦男子:“大哥輪你了,快喝吧!”
說完眼巴巴地盯著他,精瘦男子接過正欲飲,卻忽然放了下來:“我想起沒關院門,別被人闖進來發現什麼!”
說完就作勢要出去,奉孝急了,一把拉住他:“大哥還是先喝了酒吧!要不我去關!”
說完看了看剛痛飲的那位,慌忙就往外跑,瘦男子一把拉住他:“銀票呢?”
奉孝匆忙從懷裡掏出兩張銀票塞給他就往外跑:“我得回家了,怕遲了家裡找來就麻煩了!”
桌凳在身後猛地翻到,那個滿臉橫肉的男子痛苦的用手抓著脖子,一手指著奉孝,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然後瞪大眼睛重重地倒在地上。
奉孝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