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走了兩步。才覺得全身到處都在劇痛,眼前發黑,好像隨時都要倒下來一樣。
我走到了樓頂天台地入口,門已經被砸得砰砰響了,裡面得警察大聲呼喝著,還有人開槍射擊門鎖,可是外面是用鋼管橫在了門上,即使門鎖被打爛了,他們也出不來。
我踉踉蹌蹌走來,大聲喊道:“別開槍,是我!!”
我連喊了三聲,裡面有人回應了我了,我才走過去,反手把鋼管拿了下來,然後開啟了門。
裡面全是警察,有的已經全副武裝了,看見我手裡拿著匕首,有的警察立刻拿著槍對準了我,我卻懶得理會這幫蠢貨,踉踉蹌蹌的走進了兩步,腳下一軟,看著這些緊張的傢伙,冷笑道:“那個逃犯已經死了。現在你們能不能先抬我下去?我需要救護車。”
我終於躺在了救護車的擔架上,身上蓋著毯子,前後都是一片吵鬧,警察局裡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了,很多警察進進出出,如臨大敵一般。
楊微就在我的身邊,一手扶著擔架,臉上一貫的那種冷靜的模樣早已經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焦急和憤怒。
有警察試圖要接近我,立刻就被楊微狂怒的趕走,警察要跟著我上救護車,可是卻被楊微拒絕了,後來還是道格出面,青息了爭論。
其實警方肯定不會放過我的,畢竟我是追著那個傢伙上了樓頂,而且我最後殺了那個傢伙……當然,事後解決麻煩的方法很多,這些可以交給律師來解決。不管如何,只要我咬定兩點:第一,我只是“見義勇為”去抓歹徒。第二,在搏鬥過程中我殺死了歹徒,但是可以定義為是我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而採取的不得已的措施。
聽著我前前後後都是鬧哄哄的聲音,我閉上了眼睛。
擔架很硬,但是我卻覺得全身都軟了下去。可是偏偏我腦子裡卻十分的清醒,連很多的感觀都異常靈敏起來了。
原本我在樓頂的時候,身上的傷痛讓我幾乎要暈過去,可是真的躺了下來,腦子裡充斥著各種念頭,我卻反而睡不著了。
就連疼痛,也比平日要強烈清晰了很多。
外面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人,我還看見了有記者……哼,亂了,都亂了。
諾頓一露面,立刻就被記者們攔住了,這個可憐的老傢伙,已經面色蒼白,雖然強行停著腰桿,但是眼神裡的沮喪去是無法掩飾的。
一系列的事情,接連不斷的發生,看來這個傢伙在他的位置上是坐不了太久了。
救護人員把我抬進了救護車上,楊微雖然堅持,但是依然沒有能上救護車,而是在後駕車跟在了後面。不過臨離開我之前,楊微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不管別人問你任何問題,記住不要回答!你一個字都不要回答!什麼都別說!我已經找了人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救護車的門關上之後,在狹窄的車內,充斥著藥物的味道,有醫護人員給我身上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可是讓我感覺到意外的是,就在我一側頭,卻看見了我身邊的另外一副擔架上,躺著一個人。
那個白人警察!那個被歹徒搶了槍,被劫持的倒黴鬼。
他的腿上中了彈,已經被止血了,面色蒼白,滿臉沮喪,忽然看見了我,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
我們兩人並排躺著,互相看了好幾眼,然後我先開口,笑了一下:“警官先生,想不到,我們居然會在這種場合在再次重逢了。”
他的臉色很難看,但是張了張嘴唇,嘟囔道:“不管如何,陳陽,謝謝你,聽說那個雜種被你在天台上幹掉了?”
我笑笑,沒回答這個問題。
看著這個傢伙一臉的怒氣,估計他心裡的確是很惱火吧……好好的,就是因為他的工作失誤,結果被那個傢伙逃脫了,還搶了他的佩槍,挾持了他作為人質……今後這件事情,無疑會給他的工作留下陰影的!還會讓他被人當成笑談。
更說不定他還會遭到一些處分吧。
可憐的傢伙,他現在肯定是恨死了那個歹徒。
不過此刻我卻沒有憐憫他的心思了,我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問他。
“警官,能問你一個問題麼?”我緩緩道:“這個傢伙,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抓到警察局來?他犯了什麼事情?可是為什麼又忽然逃脫了呢?”
白人警察臉色更難看了。
他憤憤道:“只有上帝才知道!這兩天外面太亂了,我們也不知道抓了多少人來,可是街上還是有那麼多混混在鬧事。這個傢伙只是今天我手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