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舉行的第六輪抽籤,當他抽出十二號的玉籤之時,一個滿臉橫肉的修士禁不住面露喜色,而在在滕文嶽抽籤之前,他抽中的玉籤籤位就是十二號,也就是說,在決定最後命運的一輪比試中,他的對手將會是滕文嶽。
這個人名叫狐毒,來自北匈王國的修士,修為已屆化虛後期,看他神色的喜悅表情,就知道他很滿意這個結果,畢竟在一般人看來,以化虛後期的修為,戰勝一個化虛初期的修士,絕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狐毒也不例外。
滕文嶽也無特別失望,這是早就能預料到的結果,越到最後,碰到的對手就會越強,不可能始終都有那麼好的運氣。
到時候檢驗一下這幾年精心準備的效果了,成功還是失敗,明天就會知曉。
滕文嶽神色如常,並沒有露出片絲失望或者沮喪的神情,連看也沒有看狐毒一眼,便退到一邊,平靜地看完了整個抽籤過程。
海凝煙一如既往的幸運,抽中的對手竟然是碩果僅存的兩位化虛初期修士的除了滕文嶽之外的另一位,以她化虛後期的修為,如果不出意外,戰勝對手透過天峰論道大會應該不成問題。
左天驕居然也很幸運,抽中的對手雖然比海凝煙的對手略強一些,但也只是三位化虛中期修士其中的一位,想要戰勝對手,自然要比海凝煙好耗費一番氣力,不過對他來說,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而那位妖異青年則很不幸,抽中的對手居然是一位名叫風巢的化虛後期修士,兩人修為相差無幾,估計到時必然是一番惡戰,結果未出之前,誰也無法預知誰勝誰負。
至於其它的人,除了另外兩個抽中的對手是僅剩兩個化虛中期修士的幸運兒意外,餘者皆兩人互為對手,想必每一場都不會太過輕鬆。
當所有人都完成抽籤確定了對手之後,滕文嶽便離開了青雲閣,回到了所居的石屋之內。
盤膝坐在床上,閉目將這些天觀察到的狐毒對陣情況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又細細考慮一番應對之策,滕文嶽這才將此事暫時放下。
想了想,滕文嶽便起身取出五行天雷陣的陣盤陣旗,按照方位佈下五行天雷陣將屋子防禦起來。
雖然自那兩起事件發生之後,蒼昆四派增派了十六個結丹期的高手將此地嚴密保護起來,這些天一切都風平浪靜,再沒有發生任何的變故,不過畢竟明天對於他來說是最後一戰,事關能否進入蒼昆四派的宗門所在,在這等關鍵時刻,必須得加上十二分的小心謹慎。
只有做好防備,才能做到無患。
佈下五行天雷陣之後,滕文嶽仍不安心,想了想,又取出一顆天煞滅神雷在手,用元氣包裹著,掩飾著那驚人的天煞之氣,若是發生任何變化,便可瞬間將其丟擲去,這樣便可以節省很多時間,更有利於保證自身的安全。
天煞滅神雷在手,滕文嶽這才覺得安心了許多,爬上床來盤膝而坐,閉目養神起來。
神思茫茫,不知何時,突然神念一動,睜開眼來。
手一伸,一張傳音符便出現在掌心之中。
用神識看了一番傳音符的內容,滕文嶽不禁露出一絲苦笑,竟然是海凝煙要見自己。
不知她這時來見自己是何目的?
滕文嶽暗自猜測著海凝煙的來意,略微思量片刻,最終還是開啟禁陣,把海凝煙讓了進來。
紫衣雪膚,淡顏如仙,此女一如既往的美麗。
滕文嶽面無表情地問道:“不知道友這番見滕某,又是所為何來?”
海凝煙無奈地盯著滕文嶽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看了一會,才嘆了一口氣道:“凝煙不明白,為何道友對凝煙會有如此大的成見,難道凝煙就真的讓道友那麼討厭麼?”
滕文嶽神色間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道友何出此言,你我二人本就沒有多大交集,何來討不討厭之說。道友切勿再糾纏此事,還是請你儘快說明來意,明日之戰,對於滕某來說事關重要,滕某不想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海凝煙輕嘆一聲,無奈地問道:“道友真的不想放棄這次論道大會麼?”
滕文嶽冷淡地說道:“這個問題滕某已對道友言明,滕某想再回答一次。”
海凝煙秀眸中略微猶豫一番,突然神色一堅,象是下定某種決心,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個黑楠木盒遞給滕文嶽,說道:“既如此,凝煙也不便再勸道友,這件東西請道友收下,或許明日之戰,此件物品能夠稍微助道友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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