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道:“可不是,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婆婆在世時,最是喜歡這些個花花草草的,尤愛蘭花兒。”
洛娉妍見惠寧長公主傷感,哪兒敢在這話題上繼續?
遂急忙笑道:“花朝節因只請小姐們,也不拘什麼,到時府上的早櫻,玉蘭,還有瑞香都開了……”
聽洛娉妍說起瑞香,惠寧長公主臉上的笑意便盛了兩分,笑著打斷道:“可是那年得的金邊瑞香?”
洛娉妍點頭笑道:“外祖母好記性,不過這我那兩盆金邊瑞香都是年前開花的,足足早開小半年,成親前表姐讓人又給我送了兩盆來,差不多就快要開花了。”
聽洛娉妍這麼說,惠寧長公主故意板了臉,嗔道:“才說你孝順,可見不是真孝順,花朝節不請我去,偏要三月三花都開過了,才讓我去幫你待客。”
洛娉妍一時語塞,望著惠寧長公主不知如何是好,崔嬤嬤見此抿嘴笑道:“哎喲我的殿下,那是您親外孫子家,您什麼時候去不成?偏要聽少夫人的,花朝節您去了,難不成她還敢不將好的拿出來伺候您?”
洛娉妍聞言頓時回過神來,急忙笑道:“可不就是嬤嬤這話兒,外祖母若是願去,長住在府裡才好呢,我這心裡踏實,爺也放心不是?”
惠寧長公主原就是逗洛娉妍的,聞言掩口笑了笑,用絹子打了崔嬤嬤兩下,嗔道:“你就偏著她,只當我不瞧不出來呢。”
惠寧長公主露出笑臉,洛娉妍便鬆了口氣,笑道:“孫媳說的可是真心話兒,外祖母當真肯去,到時咱們就在園子花樹底下襬上幾桌,再叫個唱旦角兒的小官人在邊兒上清唱,咱們邊吃邊玩兒豈不快哉?”
見洛娉妍說得條理分明,惠寧長公主含笑點了點頭,擺手道:“我就不去湊那熱鬧了,到時給我送盆過來瞧瞧就好,出了二月我過去住幾日就好。”
惠寧長公主既然已經這樣說了,洛娉妍自是不會勉強,立時笑道:“外祖母放心,剛得了就想給您送過來的,偏那花兒嬌氣,在路上不知怎地厭巴巴的,這養了一個來月,瞧著才有些樣子,等開了花兒,一準兒給您送過來。”
五九九 長嫂
說罷花宴,惠寧長公主在心裡將洛娉妍的想法再過了一遍,點了點頭叮囑道:“旁的你已經安排得很好,只是武定侯府那邊兒,還得讓人遞個話兒才好。”
說完惠寧長公主含笑看著洛娉妍,並不再往下說,洛娉妍明白這是考效她的意思。
可這話兒該誰去遞,怎麼遞是很有講究的,尤其是洛娉妍並不想表現得主動的情況下……
洛娉妍想了許久,微微歪頭望向惠寧長公主,笑道:“與武定侯府說定婚事的是外祖母,孫媳可是不知道的。”
洛娉妍這話讓崔嬤嬤一愣,惠寧長公主卻是微微挑了挑眉,見此洛娉妍心中稍定,接著道:“古人常說長嫂如母,既然我做了芝姐兒的嫂子,從前與芝姐兒又是閨中密友,為她選親自然是頭等大事兒,得慎之又慎才好。”
惠寧長公主聞言不再多說什麼,起身道:“難得你今兒有空過來,陪我到園子裡轉轉吧。”洛娉妍自是不會拒絕,親自扶了惠寧長公主往花園子裡去。
惠寧長公主興致極好,腿腳卻受不了,不過在園子裡轉了半柱香的時辰便進了亭子。
好在崔嬤嬤早已讓人燒了亭子裡的地龍,倒也不覺得冷,朱嬤嬤尋過來時,索性便將午膳也擺在了亭子裡。
用過午膳,服侍惠寧長公主歇下後,洛娉妍方才告辭離開長公主府。
回府後洛娉妍便準備了起來,早早兒的便將帖子發了出去,不僅請了勳貴家族的閨閣小姐們,連幾位閣老家的小姐也下了帖子。
原本眾人以為,洛娉妍初掌錦鄉侯府,如此大擺筵席,乃是與那日元宵夜宴一般,欲要儘快融入勳貴圈子。將來好代表錦鄉侯府出面說話。
誰知那日景蘊在宮中當值,遠遠看見鄧允過來,便故意與蔣四說起此事,笑道:“你嫂子這回可是下足了功夫,但凡府中有適齡男子的,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亦或是勳貴宗親,就沒有她沒請的人家兒了。”
蔣四初時尚未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道:“不是請的各府小姐嗎?我們府上……”
話未說完,景蘊便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還不都是為了芝姐兒。”
鄧允走來正巧聽到景蘊提及景芝,便湊上前問道:“芝姐兒怎麼了?”
景蘊尚未答話,蔣四便笑道:“哪裡是芝姐兒怎麼了,嫂子花朝設宴,文臣武將勳貴宗親,但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