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暖閣說了兩三個時辰的話,至於說了什麼……連吳有才也被皇帝趕了出來,除了皇帝自己,便只有錦鄉侯知道了。
從東暖閣出來後,錦鄉侯便被罰閉門思過,至於為何思過,思什麼過,卻是沒有任何人知道。
錦鄉侯回府後,惠寧長公主將他叫到了慈恩苑,板著臉,沉聲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兒,為何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在京城,今日為何受罰?”
惠寧長公主說完錦鄉侯卻只是低著頭,抿緊了嘴一個字兒不說。
惠寧長公主見此,不由怒道:“你就不打算跟我這老婆子說說?還是覺得我這老婆子多管閒事?你別忘了!我是嘉善的母親,是蘊哥兒跟芝姐兒的外祖母!”
說到這兒,惠寧長公主多少有些傷感,閉了閉眼才接著道:“芝姐兒不說,她打小跟著我長大,便是蘊哥兒,你又擔負了多少做父親的責任?如今蘊哥兒媳婦身懷有孕,還要為你的事兒擔憂受怕,難道你不該給這些孩子們一個解釋?”
惠寧長公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錦鄉侯竟然依舊沉默不言,好半晌正在惠寧長公主再要開口時,錦鄉侯卻是突然起身,“噗通”一下跪在了惠寧長公主跟前兒。
惠寧長公主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除了當年領著蔣氏母子回府,錦鄉侯何時這般鄭重的對自己行此大禮?
便是嘉善當年去世,他也只是默默地在靈堂自罰般跪了七天,令自己不忍再責怪他,而後他便將尚在襁褓中的景芝交給了自己!
錦鄉侯重重地給惠寧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