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出來,殿下就能替我將蒔兒救出來?我沒別的祈求與指望了,只求他好好兒的。”
惠寧長公主微微眯縫起眼睛盯著蔣氏看了好半晌,在惠寧長公主看來,眼前這個女人是慣會做戲的。
等了許久惠寧長公主也沒說話,蔣氏不由咬牙道:“我是蒔兒的母親,我就這一個孩子,為了他讓我做什麼都行!”
洛娉妍皺起眉頭,總覺得蔣氏這話漏洞太多,惠寧長公主卻在此時淡淡地道:“既如此,你且說來聽聽,本宮自會遣人去查實,若你所言非虛,本宮保他一條性命也未嘗不可。”
惠寧長公主沒有給出任何承諾,但蔣姨娘卻長長地鬆了口氣,給惠寧長公主恭敬地磕了個頭後,才望著惠寧長公主誠懇地道:“當初劫持我的便是遼王的手下,蒔兒怕事情敗露連累我,事先給我來了信,讓我早一步去遼東……”
剛說到這兒,洛娉妍打斷道:“景蒔何時給你送的信?讓何人送的?那人又是如何交到你手中的?”
對惠寧長公主,蔣姨娘是又恨又怕,對洛娉妍……她卻是滿滿地不屑與厭惡,聞言輕蔑地掃了洛娉妍一眼,淡淡地道:“信是連著節禮一塊兒送到的,送信的人,便是你屋裡的丫鬟。”
說完蔣姨娘仰著頭,斜睨著坐在惠寧長公主身旁的洛娉妍,滿是嘲諷地反問道:“怎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或者你該好好兒查查你屋……”
就在此時,惠寧長公主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往小几上一擱,發出一陣清脆地碰撞聲,打斷了蔣姨娘的話。
洛娉妍是她外孫媳婦,她可以不喜歡,可以瞧不起,但,卻決不允許旁人不敬!
惠寧長公主居高臨下地睨著蔣姨娘,好半晌沒有說話,就在蔣姨娘心生不妙時,惠寧長公主方才淡淡地道:“給本宮掌嘴!”
七四九 驚怒
惠寧長公主的聲音不大,但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健壯的婆子,不聲不響地不知從何處衝了出來,一人上前便反剪了蔣姨娘雙臂,一人左右開弓“啪啪啪”就是幾個耳光呼了上去。
蔣姨娘先是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一愣,待臉上疼起來,想要反抗,才發現這倆婆子並不簡單,手上的力道之大,自己竟然掙脫不開。
不僅蔣姨娘被驚到了,就連洛娉妍也被嚇得不輕,從頭到尾洛娉妍竟沒察覺到這倆人是怎麼進來的……
好在惠寧長公主只是打算教訓教訓蔣姨娘,十個巴掌之後便揮退了那倆婆子,那倆婆子將蔣姨娘往地上一扔,往邊兒上一閃,便如進來時一般,無聲無息地退出了屋子。
直到此時,蔣姨娘額頭才浸出汗水,不是疼的,是怕的!
深吸了幾口氣,蔣姨娘不敢再談條件,急忙說道:“侯爺拿下了蒔兒後便將計就計玩了失蹤的把戲,暗地裡親自將蒔兒押送來了京城,就連侯爺貼身伺候的白壽與方澤也是不知。此時蒔兒已經被聖上秘密打入天牢。”
說到這兒,蔣姨娘已經滿眼含淚,帶著乞求地目光望向惠寧長公主,卻只見惠寧長公主目光冰冷地望著自己……
蔣姨娘暗暗嘆了口氣,滿是自嘲地解釋道:“我因擔心蒔兒,被遼王的人從景慎手中救走後,便一路朝蒔兒而去,想先與他匯合,誰知正巧發現了此事,我便一路追著侯爺回了京城。沒想到虎毒尚且不食子,堂堂錦鄉侯竟是比老虎還狠毒!”
蔣姨娘說這話時可謂是咬牙切齒,洛娉妍猜她決心救出景蒔後永不踏錦鄉侯府,怕也有這緣故在其中。
蔣姨娘不知道的是,當時錦鄉侯從外邊兒吃了酒回來,景蒔見事情敗露,竟是先對錦鄉侯動了手……
惠寧長公主卻是並不理會這些,盯著蔣姨娘淡淡地笑道:“我若不救你又能如何?豈不知我有一萬種方法,讓那小畜生永遠也出不了天牢,至於你……”
惠寧長公主臉上的神色越發不屑起來,冷哼道:“有的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本宮覺得,或許本宮所經受的喪女之痛,也該讓你,好好兒享受享受才是!”
此話一出,蔣姨娘果然大變了臉色,“噌”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要往屋外衝去,誰知蝶兒與蟬兒早已等候在哪兒。
蝶兒輕蔑地看向蔣姨娘,冷笑道:“先前我好心讓你跪在院兒裡回話,你偏不知死活地要進來,這裡……怕是容不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話間蝶兒已經朝蔣姨娘抓了過去,蔣姨娘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一個旋身躲開了蝶兒的手,順勢一個側踢便朝蝶兒面門攻了過去。
蟬兒見此皺了皺眉,也隨之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