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洛娉妍不能去,頓時笑出聲兒來,崔嬤嬤一愣,小心地試探道:“殿下這是……”
惠寧長公主揮了揮手,一邊兒扯了絹子出來擦著眼淚,一邊兒笑道:“我只是想到,明兒蘊哥兒那表情就很想笑。”說著惠寧長公主再次笑了起來,突然覺得有這樣一個外孫媳婦也很不錯,最近令人開心的事兒還真不少。
崔嬤嬤不明所以,一邊兒給惠寧長公主撫著胸口順氣兒,一邊兒聽惠寧長公主吩咐道:“你一會兒回去告訴洛丫頭,好好兒招待她舅舅,下回有機會咱們再去就是,回來時我遣人給她帶靈泉寺的素餅。”
說完惠寧長公主忽然嘆了口氣,抬頭望向崔嬤嬤嘆道:“也難怪蘊哥兒著急,這都賜婚半個多月了,也不見個動靜,濯纓沒回來,這事兒總不能蘊哥兒自己去跟洛鎮源商議吧?也不能老婆子我去說吧?”
看著惠寧長公主皺眉的樣子,崔嬤嬤笑著寬慰道:“您也知道,洛小姐向來與她舅舅一家親厚,又出過那樣幾件事情,向來親家老爺也是等著她舅舅上京來呢。”
說完崔嬤嬤遞了小塊兒甜瓜給惠寧長公主,接著道:“這不,明兒個最遲後個兒她舅舅不就到了?您吶擎等著喝外孫媳婦茶吧!”惠寧長公主一聽這話,滿意地笑了。
崔嬤嬤也不久待,陪著惠寧長公主又說了會兒洛娉妍在家的情況,笑道:“眼見著時辰不早了,您明兒還要早起,夜裡可得好好兒歇息,若是睡不著就讓小丫鬟給您揉揉腳底。”
惠寧長公主聞言點了點頭,笑道:“你且去吧,照顧好洛丫頭,也順便教教她,尤其是一些宮裡宮外,宗親世家的關係,你要趁現在跟她講個明白。”
說完惠寧長公主便揮了揮手,崔嬤嬤便急忙退了出來,趕去了錦鄉侯府。
崔嬤嬤怎麼也沒想到,景蘊聽完她的話竟是冷冷地盯著她,也不說話。好像她說錯什麼話兒,做錯什麼事兒似的,害得她剩下的話也不敢接著說了。
景蘊實在是氣急了,好不容易想了個法子能正大光明的見上一面,交代幾句話,怎麼就這麼難呢!難不成自己還要再一次跳牆進去?被人知道了自己倒無所謂,她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景蘊閉了閉眼,連一個字兒也不想說了,無力地揮了揮手道:“辛苦嬤嬤跑這一趟,後面幾日怕是她也會很忙,還請嬤嬤幫著照應一二才好。”
崔嬤嬤抿了抿嘴,緩緩往外退,走到門邊兒想了想還是說道:“殿下的意思是洛小姐的舅舅來了,您和洛小姐的婚事就該抓緊了,另外殿下還問了侯爺什麼時候回來。”
四百七 心意
崔嬤嬤出了院子才小聲兒朝守在院門外的慕寒問道:“慕小子,世子爺今兒是怎麼了?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兒?”
慕寒看了崔嬤嬤一眼,低下頭並不說話,溯風見此嘿嘿一笑,低聲兒道:“嬤嬤就別問了,問了慕寒也不會告訴您,他可是在努力向莫問大哥學習,少說話多做事兒呢!”
說完溯風朝院內抬了抬下巴,頗為自得地道:“再說爺煩心的事兒,您也幫不上忙不是?”
崔嬤嬤嗔怪地看了二人一眼,嘆了口氣轉而問道:“明兒個誰做小姐的護衛隊長?我有幾句話要交代。”
溯風聞言不由一愣,詫異地望著崔嬤嬤不答反問道:“嬤嬤竟是不知?爺已經向聖上請示過了,明兒親自帶隊護送殿下和小姐去靈泉寺上香,說是除了莫問大哥留守所有人都去。”
這下崔嬤嬤愣住了,卻也明白過來為何景蘊臉色那麼難看了,不由急忙轉過頭將臉上的笑意隱去,忍笑告辭道:“行了,我走了。”說完便匆匆離了錦鄉侯府。
回到翠庭軒時崔嬤嬤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洛娉妍問起惠寧長公主時,崔嬤嬤打量了洛娉妍許久,才嘆了口氣道:“殿下都好,說是讓你不用擔心,下次有的是機會再去,還說回來時會給你帶靈泉寺的素餅。”說完崔嬤嬤卻滿是欲言又止地望著洛娉妍。
洛娉妍如何看不出崔嬤嬤的神情?靜待片刻見崔嬤嬤不說,不由笑問道:“既如此嬤嬤怎麼愁眉苦臉的?想說什麼就說,難不成嬤嬤回去了一趟竟是與娉妍就生分了?”
崔嬤嬤聽洛娉妍這樣一說,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哪裡是老奴不說,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說起,心裡也替我們世子不平罷了,這老天爺也太……哎,這都什麼事兒啊!”
洛娉妍聞言一愣,忍不住皺眉問道:“可是世子,出了什麼事兒?”洛娉妍雖語氣平緩,但眼中卻流露出焦急。
實在是當初景蘊那一身傷,給洛娉妍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