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彪瞪大眼睛,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結果從他口中吐出的都是鮮血,什麼也沒說出來,晃了晃身體摔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了。
“葉掌門深明大義,大義滅親,王某佩服,還望讓人將巧兒姑娘也解救出來吧。”王克說道。
葉凡聞言心中稍安,至少王克還給留了些面子,不是想要斬盡殺絕,便命令道:“速速去解救巧兒姑娘。”
弟子們聞令散去,他又對王克說道:“王掌門,邢光啟是在下師叔,也是本門輩分最高之人,在門內隻手遮天,與他侄孫邢彪犯下武林大忌,殘害百姓強搶民女,我等並不知情,多虧王掌門仗義直言,我們才沒有被他繼續矇蔽下去,在下多謝了。”
反正邢光啟已死,王克剛才之言又有言放過自己一馬,葉凡乾脆就將所有事情全都推到邢光啟身上。
其他幾位先天也會意過來,紛紛附和起來,其中還有一人是邢彪的嫡傳弟子,此時也和他劃清了界限。
王克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便是九宮門再過分,按照江湖規矩,也輪不到他來滅門,只能由天下武林盟執行。
既然無法滅門,便留下餘地,免得他們困獸猶鬥,自己是不在乎,可若是把馮員外殺了洩憤,他們還是能做到的,那麼王克就是好心辦壞事了。
於是,王克將飛刀收起,說道:“當日見到葉掌門時,王某就覺得你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會縱容弟子門人作惡,聽到邢彪之事還驚愕不已。如今事情水落石出,竟然是邢光啟這惡賊所為,在下很是慶幸沒有看錯人。”
葉凡老臉一紅,訕訕道:“王掌門過獎了,在下每日勤於修煉,以致門中出現此等醜事,實在愧對宗門列祖列宗啊。”
“奸人做亂而已,葉掌門不必自責。”王克淡淡一笑,引開話題:“聽聞九宮門特產香茗,不知王某能否有幸品嚐一番?”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王掌門裡面請!”葉凡忙道。
轉眼間,干戈化玉帛,讓很多年輕弟子都感到莫名其妙。
馮員外雖然不是武林中人,閱歷卻比那些弟子要深得多,忍不住暗暗佩服王克處世圓滑。
葉凡將王克請到客廳坐下,與自己的幾個師兄弟再次聲討了一番邢光啟,不管王克信不信,至少他們是信了。
那馮巧兒也被弟子尋到,送了過來,王克見這少女臉上盡是驚恐憔悴之色,但仍然難掩天生麗質,難怪邢彪跑回宗門都要帶著她。
祖孫見面,抱頭痛哭,互訴離別之苦。
馮巧兒聽到父親已死,哭得更加悽慘,讓葉凡幾人面色尷尬,坐立不安。
待聽說邢彪已死,馮巧兒銀牙緊咬,連聲呼好,和馮員外一同過來拜謝王克。
“多謝王掌門伸張正義,小女子縱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可是小女子雖然得救,但是殺父兇手仍逍遙法外,請王掌門替小女子作主!”
馮巧兒說完重重叩下頭去,跪而不起。
王克也沒想放過那幾個殺人兇手,但是他也不知道是誰,便說道:“馮姑娘不需謝我,此事該謝葉掌門才是,邢彪便是葉掌門下令殺的。葉掌門深明大義,定會為你找出殺人兇手的。”
馮巧兒確實機巧,聞聽此言立刻轉身去拜葉凡,再次泣道:“請葉掌門替小女子作主!”
葉凡知道不交出那幾個弟子來,王克定不會善罷干休,便大義凜然道:“馮姑娘放心,我九宮門絕不姑息養奸,定會給你一個公道。來人啊,速去將那日傷人者給我抓起來!”
門外弟子應喏,下去傳達掌門之令。
不多時,四個外門弟子被五花大綁押了上來,哭喊地求饒不止。
葉凡看了眼王克,見他也笑吟吟地看向自己,只有心中一狠,說道:“濫殺無辜,依門規當斬,帶出去殺了!”
那四人嚎啕大哭,但仍被拖了下去,很快門外就傳來了四聲慘叫。
“王掌門,不知如此你可滿意?”葉凡問道。
“這是貴門之事,王某一介外人不敢妄言。不過據我所知,邢彪在黑山寨落草為寇,作惡多端,所犯命案不記其數,雖然他現在業已伏誅,但是受害者的損失卻無法彌補,實在可憐。”
王克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搖頭嘆氣不已。
“呃,敝門也想彌補,可是實在無法尋找受害者,也是有心無力啊。”葉凡說道。
王克拍了下手,說道:“那可巧了,敝宗掃蕩南山群匪,在黑山寨曾得到一個賬本,上面記錄著邢彪往昔劫掠所得,既然葉掌門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