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便和牧高野一起,去西陀嶺見上官天路去吧,能不能在他手下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王克說道。
聽到去見上官天路,蔣真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嘻哈的樣子,說道:“師父,徒兒還沒出師,你就讓我去忽悠大宗師,是不是早了點?”
“早什麼早,你連我都忽悠住了,還怕忽悠不住上官天路?”王克說道。
“我哪有忽悠過師父?”蔣真喊起了冤。
王克撇了撇嘴,說道:“切,不知道是誰,天天想著報仇,從來也沒說出來過。”
“師父……”
蔣真無語了。
說歸說,鬧歸鬧,王克還是把讓他去西陀嶺的緣由詳細說了一遍,然後又將牧高野找來,藉助他對上官天路的瞭解,制定了詳細周密的計劃。
最後,王克語重心長地對蔣真說道:“蔣真,一定要記住,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師父,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將忽悠進行到底!”蔣真信誓旦旦道。
那個命大的先天就是當時狂拍牧高野馬屁的下屬,也被帶了進來,王克施展出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將他記憶更改,然後讓蔣真和牧高野帶他離開。
兩個人帶著那先天走出數里,尋到一片隱密的樹林,蔣真這才依照王克傳授的方法將他喚醒。
那先天悠悠醒轉過來,只見牧高野黑著一張臉,訓斥道:“崔波,你是怎麼搞的,這種時候還能睡著!”
崔波滿臉訕色,說道:“旗主,蔣少俠,實在不好意思,這一路逃得太緊張了,剛一休息就睡著了。”
牧高野見他將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記,把王克編造的事情當成事實,心中對王克更加敬畏。
他繼續沉著臉說道:“崔波,你要知道,蔣少俠冒著生命危險將你我救出,可不能因為你一時不小心害了他!”
“是是是,卑下知道,請旗主恕罪。”崔波連聲道歉。
“牧旗主,崔大俠也是無心之舉,逃了這麼久,我也累得直想睡覺呢,王克那狗賊肯定追不上來了。”蔣真打起了圓場。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呼叫。
“蔣真,你在哪兒,趕快回來吧,師父不怪罪你——”
那聲音細如蚊鳴,但偏偏又聽得清清楚楚,就像是有人在耳邊細語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循聲而去。
蔣真猛地跳了起來,說道:“不好,王克那狗賊追上來了!”
崔波嚇得東張西望,卻看不見人影,慌叫道:“什麼,他在哪裡?”
“他人還在十餘里之外,不過馬上就要過來了,咱們快走!”蔣真說道。
“十餘里外?不可能吧,就是宗師隔牆傳音,也傳不了這麼遠。”牧高野很配合地質疑起來。
蔣真氣急敗壞道:“你們知道什麼,這是他的絕學,喚作傳音搜魂**,不但能將聲音送出十餘里,還能誘惑我們主動送上門去,快走!”
那聲音仍然在繼續,真如蔣真說的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主動過去。
崔波急忙從衣襟撕下兩根布條,塞入耳中,但是仍然無法阻止住那呼喚聲。
“沒有用的,這聲音是以內力傳送,豈是兩根布條能擋得住的,我們快走!”蔣真說道。
“蔣少俠,我們路熟,你隨我們來!”牧高野說完率先衝出。
蔣真和崔波急忙跟上,三人慌慌張張向山下跑去,連頭也不敢回。
山間別墅內,王克連喘了幾口粗氣,說道:“這傳音搜魂**太耗功力,幸虧我傷的是筋骨不是經脈,否則還真使不出來。”
“師兄快些休息吧,我去察看一下,看他們到底走了沒有。”張野說道。
過了不大功夫,張野去而復返,說道:“沒事了,他們已經走了,剩下的就看蔣真和牧高野能不能矇混過關了。”
“放心吧,蔣真肯定沒問題的,牧高野把文宗玉都給編了,應該也沒有事。只要他們趕在禇峰生死符發作之前回去,前後對應之下,由不得上官天路不信。”王克說道。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繼續在這裡嗎?”張野問道。
“當然在這裡了,反正就算上官天路要搜尋咱們,也得玉麟旗出馬,有牧高野在,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我和師妹楚楚都行動不便,如果出去的話,豈不被人識穿了?”王克說道。
“嗯,那便依師兄。”張野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師姐和楚楚又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