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防禦起來。
法相境自然不用擔心真氣不足,但是未到法相境的魔主,卻都焦急地觀察著天地元氣。
他們可以借用天地元氣補充真氣不假,但前提是天地元氣必須在平和狀態之下。
剛剛一頓狂轟亂炸,整個八陣圖中天地元氣狂躁不安,根本無法用來恢復真氣。
突然,四周的廢墟齊齊震動了起來,頻率越來越快,整個八陣圖中響起了刺耳的尖嘯聲。
眾魔主見狀大驚,都知道陣法自爆就在眼前,急忙使出最強的防禦來。
轟地一聲巨響,整個破軍城廢墟,被高高地拋到天上。
天地間肆虐著暴躁的天地元氣,橫掃向所有事物,磚石木瓦瞬間化為齏粉。
眾魔主竭盡所能,拼命地抵抗著,但是天地元氣實在太過暴躁,不停地在他們身來來回穿插,那感覺真的如同萬劍分屍一般。
“啊——”
一聲慘叫聲響起,眾人聽得分明,正是貪狼城第八魔主蓋世。
身法最為靈活的他,也沒能避開天地元氣的肆虐,最終落得身死道消。
緊接著,又是三聲死亡前的呼喊,卻全都是破軍城的魔主,他們實力稍遜,也沒能逃過此劫。
終於,天地元氣平息了下去,眾魔主落歸地面,望著彼此的慘狀,無語凝噎。
帝釋天和宰蒼生完好無損,但是法相已經不在,竟是在天地元氣中被毀,一個月內無法再凝結出來。
其他法相境則要悽慘得多,不但法相被破,身上都遍佈著大小不一的傷口。
至於沒有法相的魔主,卻是最慘的,個個身負重傷,就算有上好的療傷藥,沒有一兩個月的修養,根本不可能恢復過來。
當然,比起蓋世四人,他們已經很幸運了,至少還留著一條命,而那四個人被天地元氣絞得粉碎,屍骨無存了。
“宰兄,這王克究竟是什麼人?”帝釋天心有餘悸地問道。
宰蒼生苦笑一聲,說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只是推測,他可能是中洲來與段浪接頭的人。”
帝釋天深吸口氣,說道:“宰兄,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你我不能再起紛爭,只有齊心協力,方能渡此難關,不知你意下如何?”
宰蒼生長嘆一聲,說道:“只能聯手了,先去我貪狼城吧,那裡應該還能翻出些丹藥,大家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治好傷再說吧。”
眾魔主相互扶持,向貪狼城退去,至於王克與魔皇段浪會面與否,已經沒有心情去關注了。
現在他們只有一個念頭,找個偏僻之地躲起來,恢復實力再說其他。
破軍城東北三百里,初玉兒對王克說道:“我們要不要趁機追殺上去,把他們全都殺了?”
王克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人急了。”
他很清楚,因為時間倉促,八陣圖並不完善。
實力弱些的魔主雖然能殺死,但是像帝釋天和宰蒼生那種強者,最多也就是輕傷,不會有大礙。
如果他們真拼起命來,王克自然不懼,但是初玉兒恐怕未必能頂得住他們臨死反撲。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回中洲?”初玉兒問道。
王克自然想回洲。
如今兩大魔都損兵折將,他完全可以放開手打造帆船,駕船返回中洲。
但是心中卻總有個聲音,提醒自己去七殺城。
這個聲音不是之前的那個我,那個我在他成就凡後,便沒有再出現。
據初玉兒講,我已經與他融為一體了。
那聲音似乎來自潛意識之中,就像是一種直覺,告訴王克應該去七殺城看一看。
“玉兒,你對七殺城怎麼看?”王克問道。
“七殺城……”初玉兒微微沉吟一下,說道:“那個地方很神秘,始終保持著特立獨行,與外界隔絕,只是最近十幾年,才與我們有所交往。”
“那你見過魔皇嗎?”王克問道。
“傻瓜,我要見過他,當初怎麼會把你當成他?”初玉兒嗔道。
王克這才想起來,我殺了易破天時,初玉兒誤將自己認作魔皇段浪。
他本不記得我的所作所為,還是初玉兒事後告訴他的。
“我不是忘了嘛,”王克笑著撓了撓頭,“可是你們都是魔主,難道一點交流都沒有?”
“魔皇平素不出七殺城,只有魔天盛典時,才會率領七殺城魔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