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矮小少年,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時都忘了問這個傢伙的來歷。
風之彥卻鄭重地點點頭:“沒錯。而且,我相信你沒有理由拒絕。”
秦銘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你真是很自信,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東西能讓我無法拒絕。”
風之彥不動,眼睛卻瞟了一眼敞開的大門。秦銘自然知道他打什麼算盤。便朝門口的守衛叫道:“把門關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守衛應著,立即將大門關上。
風之彥這才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秦銘的臉上起初還有些譏諷的笑意,到後來,已經完全僵在臉上了。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這麼做,分明就是想置文羽,哦,不,不僅是文羽,簡直就是要置我秦家於死地!”
“所謂破釜沉舟,我不這麼做,怎麼能逼得元帥您造反呢?”風之彥一字一頓,說出了這麼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你……你說什麼!”被這樣一個不明來歷的毛頭小子勘破心事,秦銘實在吃驚非常。
文羽也是心頭一震。他哪裡能想道秦銘有這樣的狼子野心呢。
風之彥冷冷一笑,道:“秦大人,咱們既然準備合作,就沒必要掖著藏著吧?”
秦銘眉毛微微上揚:“你說的合作莫非就是造反?”
風之彥點點頭,面不改色:“沒錯!”
秦銘從鼻孔哼了一聲,揶揄道:“和你的個子相比,你膽子還真是不小啊!你孤家寡人一個,有什麼資本讓我和你合作?”
風之彥臉上微微有些慍色,不過他還是保持著語氣的和緩:“你聽了我的計劃,保管會同意合作的。”
秦銘沒好氣地答了一句:“哼,那秦某洗耳恭聽。”他本來就心情不好,偏偏又冒出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給自己惹禍上身,還不知天高地厚地嚷嚷要和自己合作,怎麼能不煩呢?
風之彥接著道:“目前城邦的形勢誰都看得出來,李、楊兩家投靠華少奕,已經形成城邦最大的一股勢力,如今就連城主方夢陽都唯華少奕馬首是瞻。眼下惟一能和他們對抗的,就是你一家而已。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你應該清楚這樣下去的結果是什麼。除了造反,你別無選擇。這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我說得對嗎?”
此時,秦銘的神態已然大變。事實上,在這段時間,他的確不止一次湧出過這個念頭,只是由於華少奕目前正如日中天,而且他也一直沒找到好的契機,才隱忍不發。風之彥的話,句句都說在了他心坎上。
“你接著說。”秦銘開始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他隱約覺得,自己在期待著什麼。
風之彥接著道:“既然我都能看清形勢,秦元帥,你想想華少奕會看不清楚嗎?你們秦家在最近一段時間頻繁被削減實力,這就是一個訊號!他們想利用這個機會除掉你。而這次文羽的事件,正好成了他們痛下殺手最好的藉口……”
文羽忍不住插嘴:“可如果不是你,他們頂多就能把我殺了吧……”
風之彥冷笑道:“沒錯。可那樣一來,我們也失去了機會。有些東西,是必須要冒險才可能得到的。風險越大,得到的東西越珍貴,越有價值。我知道,華少奕他們肯定會利用這起事件大做文章,說不定待會兒方夢陽就會親自上門興師問罪來了……”
秦銘聽著,一言不發。倒是文羽又急切地問:“那我們該怎麼辦?”他覺得,這件事再怎麼說也是因他而起,他不想為此連累太多的人。
風之彥搖搖頭,道:“不用慌,這正是我所希望的。秦元帥只需要好言相商。倘若他們苦苦逼迫,那麼我們有理由造反。倘若他們肯退讓,那麼我們就開始步步進逼,直到他們露出原形,主動向我們下手,那我們作出反擊也就是理所應當的事了!”
秦銘聽完,目中閃耀銳光,冷冷地說:“說來說去,你就是想煽動我造反,對吧?”
風之彥答得很乾脆:“沒錯!”
文羽心中赫然一震。他一下想起一年前白鋣初遇風之彥時曾說過此人非常危險的話,沒想到竟真的不幸言中。如果秦銘同意了他的要求,那麼城邦肯定將引發一場絕對不亞於當年流火之亂的內戰。可是,作為一個外鄉人的風之彥,為什麼要這麼做?
剛好,秦銘也問了同樣的問題:“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有一點我很奇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對你有什麼好處?我想,恐怕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沒有理由去做對他沒好處的事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