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身前,幫我擋了那致命一擊,恐怕我那時也已經死了。
儘管如此,我還是受了很重的傷,躺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已經耗盡氣力的華少奕跌跌撞撞地朝都廣野城去了……”風之彥終於平靜地講完了他的故事。哪怕是講到他父母的橫死,講到他如何死裡逃生,臉上也依舊波瀾不驚,彷彿這個故事和他就完全沒有關係一般。
文羽卻是聽得入了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風之彥居然有著這樣悲慘的過去。雖然他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從來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但他覺得,這總比讓你得到幸福,然後又讓你眼睜睜看著這幸福被人破壞要好得多。失去哥哥之後,他對這一點深有感觸。親眼目睹自己最親愛的人被無情殺戮的過程,絕對是一個人一輩子最痛苦的事情。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啊。
他有些同情地看著風之彥,突然對他產生了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先前那些因為被風之彥“陷害”而產生的種種不快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風之彥此時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文羽異樣的目光。他看著秦銘,聳聳肩說:“好了,我一切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應該相信我了吧?”
秦銘皺了皺眉頭:“那個什麼破空雷陣……是不是就是天空落下無數閃電,能夠影響一定區域天氣的群體攻擊性仙術?”
“沒錯,這種術的攻擊範圍相當大,而且威力驚人。以前華少奕在宛丘城帶兵作戰時,都是用這個術破敵……”風之彥說著,神色嚴峻,“所以,我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對付他,需要藉助你們的力量。”
秦銘沉吟片刻,眉毛一挑:“你的故事聽起來的確很真實,很感人……可是,那不過是你和華少奕之間的私事,有什麼理由讓我幫你?你以前也是個城邦少主,應該清楚沒有必要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插手。”
風之彥冷笑一聲,糾正道:“你恐怕有一點弄錯了吧?我先前就說了,是合作,而不是讓你幫我。”
秦銘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合作?我可沒看出來自己有什麼必要去出手得罪他這個目前城主跟前的大紅人……”
風之彥冷笑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早就想造反,只不過忌憚華少奕的勢力,遲遲不敢動手而已。”
“大、大膽!”秦銘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挖苦,又驚又氣,怒道,“你……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立刻就叫人來將你拿下!”
風之彥不但面無懼色,反而仰天大笑。
“你笑什麼!”
風之彥斂了笑容,平靜地說:“你絕對不會這麼幹的。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沒有人願意在自己最困難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殺死朋友吧?”
秦銘一時無語。半晌,他才說道:“就算你說的是事實,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但師出無名始終不是辦法。而且敵強我弱,到時候倘若民心又全部倒向那邊,我哪裡還有勝算?你要和我合作,總要拿出點讓我心動的條件吧……”
風之彥聽他這麼一說,笑了:“那是當然,我比你更清楚華少奕的厲害。沒有把握,我也絕對不會輕易出手……”說著,他眼中寒光一閃,一字一頓地說:“你應該聽說過上次八城聯軍攻城,有個蒙面人開啟城門內應的事吧?”
秦銘一怔,面色陡變:“難道那個人就是你?”
“正是。”風之彥點點頭,咬牙道,“若不是那個古怪的使毒女子意外插手,我已經殺了華少奕!也不知道他有什麼魅力,總是能讓女人甘心聽他的使喚。”
旁邊的文羽聽到這裡,驚詫中,腦海裡沉積的一些事情總算變得清晰起來。
此刻,秦銘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笑意:“沒想到果然是你,真是英雄出少年哪,佩服,佩服。”他這話其實倒也並非套話。因為要不是風之彥搗亂,八城聯軍的大部隊早就趕到迴環谷,他和秦央能不能逃出來就很難說了。不誇張地說,風之彥是他秦家的救命恩人。
風之彥卻並不領情,擺擺手道:“我說這件事,不過是向你證明,我完全能夠制訂出一個周密的計劃,除掉華少奕罷了。”
秦銘似笑非笑地問:“看你這麼有把握的樣子,莫非掌握了什麼東西?”
風之彥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你很聰明……我手中的確還有一張王牌,那是我在城邦潛伏一年來最大的發現……”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吐出一句:“一個關於方夢陽和華少奕的驚人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一個驚人的訊息震驚了整個都廣野城:名門學院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