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八品資質的事實。
“唉呀!”就在趙會川也皺眉苦思反駁之語,而原棠被白至懷的強硬氣得臉色鐵青之時,曾義昊突做恍然狀,待引得眾人再度矚目,他便閒閒地斜睨了自認為扳回一局的白至懷:“不好意思,白兄,你說的八品,那是以前的老黃曆!”
以前的老黃曆?
眾少年一怔,不明白曾義昊這句話的意思。
曾義昊輕蔑地盯著同樣疑惑的白至懷:“事實上,我是成長性資質,現在已經七品!說不定過上一年,我就是六品,和你一樣;然後再過了幾年,你依然是六品,我卻已經成長到五品,還超過了你!難道這樣,還不足以證明我的運氣比你好?”
到如今,自己的資質也沒必要瞞著了,索性公開,也省得再被人總揪住資質來奚落,也省得一幫維護自己的兄弟總是鬱悶地被打臉。
“啊……?”冷不防曾義昊突然爆出這等猛料,周圍數米內頓時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
成長性資質!
號稱資質僅八品的曾義昊,居然是成長性資質,而且如今已七品!
許雨林、趙會川、原棠、胡利、謝徇……俱皆無比吃驚地看著自信的曾義昊。
哪怕是一直都很淡定,很懶散的楚青環,此刻也肅容起來。
成長性資質意味著什麼,他們都很清楚,現在曾義昊是不如他們,但將來……。
胡利的目光中嫉妒之色一閃而過。
白至懷的臉色一下子由得意洋洋變得呆若木雞。
原棠先是驚訝不已,隨後又哭笑不得。
倒是蘭清和李雲聰兩人的目光透著讚許和認可、滿意,臉上俱皆露出支援的笑意。
見大家如此反應,曾義昊心中大爽,也愈發地昂然,更覺得心神一片通透、輕明,似乎拋掉了某種桎梏和累贅、束縛。
“是了,如果我剛才任憑白至懷嘲笑我而忍了,任憑許大哥他們被氣得憋火而忍了,也枉費了這身資質和條件!”
男兒,就該有血性,該張揚的時候就要張揚!
好半晌,許雨林才如夢初醒,頓時驚喜地看他:“小昊,你剛才說什麼?你是成長性資質?”
“是的!”曾義昊微笑。
“許哥你也不知道?”趙會川這下更吃驚。自己不知道還情有可原,畢竟自己和曾義昊也是才認識不久。但許雨林可是和曾義昊自小長大啊,他都不知道?
“他都沒有告訴我!”許雨林做委屈狀,不過眼底的笑意證明他心裡沒有半分委屈和不快,只有欣喜。
“你又沒有問我!”曾義昊很無辜。
“哈哈!”原棠突然發出一聲爽朗而十分解氣的大笑:“曾兄弟啊曾兄弟,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天才!什麼六品、五品、四品資質,通通被你比下去了!你啊你,真是把我們都騙慘了啊!難怪我先前去本坊查你的資料,那資質一欄是待定。看來以後我等還要你多多照顧!”
“原兄見笑了!大家都是兄弟,彼此扶持罷了!”曾義昊謙虛地道,心裡也暗暗佩服原棠的豁達。
活了三十多年,他自然能夠聽出原棠的笑聲充滿了快意,一點也不勉強。
“難怪司珍大人那般看重你!現在我全明白了!”本來一直不服氣的胡利此刻倒是態度大變,目光裡透出羨慕。
眼看著胡利居然也改變了態度投向曾義昊,白至懷頓時又嫉又妒,很快又不服氣地叫了起來:“哼!就算你是成長性資質,又怎麼樣?你從八品成長到七品都過了這麼多年,以後只會越來越難,說不定到死,你都只是六品,未必就高過我!”
正在舒爽大笑的原棠這回真的怒了:“白至懷,你好歹也是個八階玄徒,不要這麼輸不起!難道你比司珍大人還要英明?”
“哼!”白至懷理直氣壯:“難道我說錯了?你自己問問他從三階玄徒到四階玄徒花了多少年?”
曾義昊這下是真的惱了,雖然都是出身白家,這個白至懷的氣度比白至州差太多,而且心胸狹隘,又喜歡佔小便宜,行事還有點不擇手段,又死不肯認錯,必須想辦法治治!
直視著滿臉不服氣的白至懷,曾義昊語氣十分平靜,但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厲:“白至懷,你可敢跟我打賭?我如果沒法在一年內將我的資質提升到六品,一年之後算起,我這一輩子所有的堪地收益都歸你!可若是我在一年內將資質提升到六品,你就自動退出通寶坊!”
就藉著這個白至懷,讓在場的這些少年們知道,自己,並不是任打任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