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銘感五衷,容後圖報。”邪劍孤星抱拳行禮致謝。
眾人拾回兵刃暗器,再次向水怪行禮致謝告辭。
包琴韻小姑娘在經過水怪身旁時,突然纖手疾伸,快如電光一閃,攫取水怪脅下的中型革囊。
一抓落空,臉頰反而被水怪擰了一把。
“啐!”小姑娘一蹦跳出丈外,臉紅耳赤。
水怪會扭動變化的怪異身法,真嚇了她一大跳,扭動的速度並不快,恰好配合她的手移動,而她的手的確快逾電閃,這現象令她感到不可思議,似乎水怪已預知她要毛手毛腳的心意。
帶了屍體動身,邪劍孤星怨毒的眼神落在鬼魔身上。
“姓羅的,山長水遠,咱們後會有期。”邪劍孤星咬牙切齒地道:“我邪劍孤星不是善男信女,我會回報你今晚所給予在下的凌辱。”
“我等你。”黃泉鬼魔躺在地上沉聲回答。
邪劍孤星一群人消失在門外,水怪的目光回到黃泉鬼魔身上。
“你想怎樣?”黃泉鬼魔心中一虛,水怪的目光已表示將有意外的行動。
“你們實力龐大,共乘了三艘船,四海游龍一群人乘一艘,陰司秀才一群人又是一艘。你們一群人實力最強,人數最多,該死的!你們犯得著脅迫邪劍孤星替你們賣命?你們從河南便盯上他的?”
“胡說八道。”黃泉鬼魔分辯:“我們根本不知道包老邪在這裡買琴,出了事才打他的主意,反正網羅羽翼壯大聲勢,高手愈多愈好。包老邪在江湖聲威遠播,武功出類拔萃。有他參與咱們的行動,咱們的實力將平空增加兩三成,所以……”
“去你的!”水怪不屑地搶著說:“你已經年屆花甲,已經不再是氣吞河嶽闖道立萬的年齡,居然還在招兵買馬打天下,你還能有多少精力橫衝直撞?難怪你用詭計暗算包老邪,你根本不想也不敢和他公平決鬥。”
俯身一把掀起黃泉鬼魔,快速地在老魔胸腹各處,指掌並下手法怪異,解了老魔數處被制的經穴,但在旁觀看眼中,很可能誤認他在揍老魔懲罰。
這期間,四周老魔的十餘名男女爪牙,皆不敢衝上搶救老魔,僅躍然欲動準備危急時拼命。
右側丈外那位眉目如畫,風華絕代的女郎,有意無意地抬手整理鬢腳,神態自然毫無異狀。
水怪正專心替老魔解禁制,雖然一直就留意四周眾爪牙的動靜,卻忽略了少女舉手整理鬢腳的舉動,這舉動極為平常,不可能另有用意。
一枚長僅兩寸、細小尖銳、不用絲線定向、快得白晝也難辨形影的飛針,從女郎的袖口裡飛出,相距僅丈餘,一閃即至,沒入水怪的右肋形影俱消。
水怪似有所覺,將老鬼魔向神案一推,信手輕撫右肋,其實並不專心,像是反射性的動作,某處發癢,本能地伸手摸抓,如此而已。
兩寸飛針斜貫入肉,可能針上淬了令感覺麻木的藥物,不會發生痛癢感,除非摸到針,不然便無法發現有異物進入體內。
水怪既不專心,也沒摸到體內的異物。
“你們不會再有布迷香陣,引包老邪上當的機會了。”水怪徐徐向廟門退:“你們這些聊可名列高手名宿的邪魔外道,在嘉魚打打殺殺,必定波及不少無辜,事了遠走高飛無牽無掛。所以,你們最好明天一早便啟航,早離疆界大家都有好處。不然,哼!”
聲落,再次下意識地摸摸右肋。
“你最好少管閒事,不然老夫將出動所有的人對付你。”黃泉鬼魔咬牙切齒,一掌拍在神案上:“你如果有種,亮出你的名號。”
水怪突然上身一晃,伸手摸摸額角,扭頭用目光在爪牙中搜視,目光最後停留在女郎身上。
女郎冷冷一笑,手中劍徐升。
水怪突然倒飛出廟門,身形一閃即逝。
“他跑不出七步……”女郎急叫,躥出廟門外。
夜黑如墨,廟外草木叢生,地下不見有倒下的人,水怪顯然不會在七步外倒下。
一陣好搜,鬼影俱無,最後眾人重返殿堂。
“你的七步追魂針,怎麼可能會失效?”黃泉鬼魔訝然地向女郎問:“是不是淬藥不足?”
“不可能,師父!”女郎堅決地說:“師兄師姐親自監爐,溫淬足足十晝夜。”
“事實是那狗東西逃掉了。”
“也許……也許……”
“也許什麼?”
“他的速度太快,衝勢一發便自行急射,很可能衝落江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