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茂林走。
“你聽我說……”
一聲嬌叱,她扭身旋體一掌吐出,陰風乍起,氣流激旋潛勁山湧。
文斌閃身避招,一跳八尺,陰風從體側掠過,還真有徹骨生寒的感覺。
身形突然激射而出,像電射光逸消失在林中。
“就是跟蹤我們的那個人。”奔近的月華曹嬌滿腔困惑:“她為何和那些人反臉成仇,冷酷無情地痛下毒手?窩裡反不合情理,他們出了什麼毛病?”“他們不是窩裡反,這位掌功可怕的小姑娘,不是伏魔劍客的人。”文斌重回茂林,往回路走:“至於出了什麼意外而反臉成仇,我就無法猜測了。”他不想說出楊姑娘的事,也從不提有關的恩怨。
心潮起伏,他感到極度不安。
“你在想些什麼?”跟在他身後的月華曹嬌,覺得他的沉默有異:“那怪女人是何來路?”“我感到奇怪。”他不理會月華曹嬌所提的問題。
“有何可怪?”
“他們還有兩個人,實力更為龐大,為何不見現身?更無聯手的跡象。難道說,我料錯了?”“你神機妙算,會料錯什麼?”
“我料定他們是同夥,所以等他們聚合,把疑雲撥開,查個水落石出,才決定應採取的行動。我留下伏魔劍客這些人的命,就是等候真象大白。”他的意思是說,他動劍而不收取人命,在於查某件事水落石出,等候真象大白,也暗示如果真下毒手,伏魔劍客這些人必定老命難保。“你懷疑入侵桑家大院那群強盜……”
“很可能是伏魔劍客的人。如果他們聚集聯手行動向我們襲擊,那就表示他們牽涉到幾件可疑的大案。假使再與昨晚連夜趕到的那批人會合,就肯走毛病真的出現在內部,該是斷然採取行動的時候了。”“什麼內部?我聽不懂你的話。”月華曹嬌趕前兩步,與他並肩分枝撥草:“好像牽涉到某些秘密……”“不懂就算了,日後你一定懂。加快些,一定要把他們引出來。”
腳下一緊,拉了月華曹嬌的手飛奔。
由於楊瓊瑤的意外出現,他斷然放棄煎迫伏魔劍客,捉人迫口供的打算,讓重要的人物乘機逃掉了。有楊瓊瑤在,不能透露有關天網的秘事,不希望楊瓊瑤捲入這陰惡的血腥糾紛裡。
楊瓊瑤竟然大開殺戒,嚴重地介入這件沾不得的事故里,讓他感到心情沉重,幾乎亂了方寸。放走伏魔劍客亂了計劃,就是亂了方寸的徵候。
十四個高手中的高手,丟掉了七個,輸得好慘。
逃命要緊,同伴的生死無法照顧了。
七個人有一半受到不輕不重的打擊,實力大打折扣,必須相互照顧,走散了必定被逐一消滅。領先飛奔的田前輩,臉色難看極了,被楊瓊瑤冷酷無情的搏殺技巧所驚,失敗的痛苦更是難受。本來計算得相當精,十四個高手中的高手實力空前龐大,精銳齊出,必可將文斌擊斃,把月華曹嬌弄到手,再利用妖女佈局,等候他們所要等的人現身,可說十拿九穩,必定成功。豈知人算不如天算,憑空多出一個可怕的勁敵楊瓊瑤,功敗垂成,反而招致慘重的失敗。
身為主事人,必須負擔成敗的責任,失敗算不了什麼,不能以成敗論英雄,但被一個小小年紀,即將被定時丹毒死的小女人,殺得他們做惡夢,日後還能拍胸膛充人樣?最後逃離現場的人,曾經看到楊瓊瑤和文斌交手,因此相信兩人勢均力敵,必定展開一場激烈的龍爭虎鬥,不可能在短期間結束,也就不可有跟在後面窮追不捨,有充裕的時間重新佈局,調整計劃。前面傳出一聲呼嘯,領先的田前輩腳下一慢,撥出一口長氣,用衣袖拭擦頭臉的汗水。
伏魔劍客神色委頓,回了兩聲呼嘯。
樹叢中鑽出兩個青衣人,用驚詫的目光,迎接七個渾身汗溼,氣喘如牛,神情惶恐疲憊的同伴,弄不清他們為何如此狼狽。入門休問榮枯事,觀看容顏使得知;這七位劫後餘生高手的容顏哪會好?一看便知是枯非榮。七個人在樹下席地圍坐,氣氛緊張。
附近到底有多少人歇息潛伏,難以估計,人都藏身在樹下的草叢中,散佈面頗廣。
為首的人年約花甲,髻結已呈灰斑,穿一襲大袖長衫,劍插在腰帶上,面目陰沉,有一雙又深又黑特別銳利的鷹目,大白天似乎也隱泛懾人的幽光。七個人中有田前輩和伏魔劍客,顯得垂頭喪氣,像鬥敗的公雞,大汗未收一臉黴相。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埋伏失敗,只好出而追捕……”田前輩一五一十將經過說了,最後說:“事出意外,事故也與咱們等候的獵物無關,因此屬下不便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