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做這件愚蠢之極的事了。”放下電話,駱清芙深深一嘆。
祁小風緊皺濃眉:“你能說得更詳細一點嗎?”
“有人舉報霍炎和盧靜兒的關係甚密,檢察院考慮不讓霍炎再負責時義的案子。這件案子關係重大,這個你是知道的,只有霍炎繼續負責,或許才能找到案件的真相。盧靜兒突然和別人結婚,自然是想撇清自己與霍炎的關係,讓霍炎能夠繼續負責此案。”
祁小風:“……”
這個辦法的確夠愚蠢的,但也無奈得令人感慨。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祁小風問。
駱清芙搖頭:“她不接我電話,也不肯透露‘新郎’的資訊,很明顯是希望我們不要管。”
祁小風在房間裡踱步一圈,拿定了主意,“我們可以換一個方式管這件事。”
面對駱清芙的疑惑,他壞笑著挑眉:“我要把這件事告訴霍炎,看他有什麼反應。”
難道他認為霍炎會阻止盧靜兒幹傻事?對此,駱清芙不抱樂觀態度。但她不說話,因為霍炎會代替她打消他的積極性。
果然,給霍炎打電話回來後,祁小風一臉的忿忿不平。
“許一諾真是瞎眼了,怎麼會愛上這種冷漠無情的男人!根本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他狠狠吐槽一番。
駱清芙只覺得可笑:“祁小風,你糊塗了,許一諾現正在霍炎的身邊,霍炎拒絕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祁小風一愣,滿臉身在夢中的迷茫。
“祁小風,”見他如此,駱清芙也不由地說出了心裡話:“你是不是經常有一種錯覺,面對盧靜兒的時候,往往會認為自己面對的是許一諾?”稍頓,她又強調:“是以前那個許一諾?”
祁小風緩緩的在椅子上坐下,深深吐了一口氣,“而又總是忘記,現在在霍炎身邊那個,才是真正的許一諾,才是我應該在意的那個人……”
駱清芙從隨身包裡拿出一支菸,點上,悠悠的吸了一口。
輕煙迷繞著她的臉,使她的聲音更具一股神秘感:“這件事看起來簡單,就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可仔細想一想,很多細節都經不起推敲。”
“哦?”
“比如說,許一諾既然從未失憶,為什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你安排盧靜兒冒充許一諾之後,她便回來了呢?”
 ;。。。 ; ; 盧靜兒渾身發抖,縱心有不甘,卻再也無話可說。
沒人叫她愛上霍炎,沒人讓她愛上一個有婦之夫,沒人讓她往這條死衚衕裡走,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她既然敢愛,就要有承受這一切的準備。
轉身,她準備離去。
“你站住!”許一諾忽然想起,還有沒交待的事情,“顏兒只有一個媽咪,那就是我。識相的話,請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這個警告,她是以霍顏的法定監護人的身份發出的!
她有權利這麼說,但盧靜兒也有權利發出嗤笑,狠狠的嗤笑。
“你笑什麼!”許一諾怒斥。
“我笑你看似兇狠,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盧靜兒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你是顏兒的監護人沒錯,你能管住顏兒的腳,但你沒權利控制她的心!她喜歡誰,想跟誰親近,那都是她自己的事!”
“你……你站住,你……”
沒有理會許一諾急得跳腳的追喊,盧靜兒不停的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終於,再聽不到那聒噪的聲音了,耳邊,只剩下陣陣呼嘯的海風。
她停住腳步,面對著不遠處那片茫茫的大海。
此刻,她就像這片海,有著無盡的疲憊、痛苦和羞愧……愛上一個人,原來就是這般滋味。
她後悔嗎?
她不知道。
忽地,她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身子再也站立不住,摔跌在了沙灘上。在意識完全失去之前,她看到了一雙男人的皮鞋正朝這邊走來……
她好想抬頭看個清楚,卻惹來更強烈的一陣眩暈,然後,她徹底失去了知覺。
今晨,霍顏醒的特別早。
她一直記著今天要去逛街的事,起床後來不及洗漱,便來到爹地和媽咪的臥室。
奇怪,臥室裡安靜極了,大床上一個人也沒有。
窗外的天都還沒亮好,爹地和媽咪去哪裡了?那是不是今天沒人帶她去逛街啦?
“顏兒。”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