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的眸底,不由自主的跟著浮起一絲笑。
忽然,他抬手,手指在她腦袋上輕輕一敲:“別忘了在五點之前從客房轉移到主臥室!”
“疼!”許一諾呲牙,伸手揉著被敲過的地方,粉唇委屈的往下撇:“幹嘛敲我?”
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想到了蛋糕上的奶油,軟綿綿、鬆柔柔,忍不住的想要揉捏。
“不敲你,難道抱你?”霍炎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本正經的道:“對了,我們才練習了牽手,擁抱還沒來得及練!趁現在練一下吧。”
“現在?”
霍炎挑眉:“快點,抓緊時間。”他大方的攤開雙臂。
“哦。”許一諾嘟起小嘴兒,走入了他的懷抱,並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有力的雙臂,也將她摟住了。
嗯,不錯,是他想象中的柔軟,還帶有一絲絲馨香。這個香味與任何一種香水味都不同,應該是與生俱來的吧。
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
“這樣就對了,以後每天都要擁抱一下,多多練習才能顯得自然。”
“哦。”許一諾受教的答應著,一點沒察覺他眼中的狡黠與笑意。
直到他離開了,她才覺得有點不對勁。等到早上霍媽媽來,他已經不在家裡了啊,今天還有必要練習麼?
她隱約有一種被騙的感覺。
不過,他的懷抱感覺還不錯喔,既寬厚又溫暖,比床墊還要舒服!剛才他要多抱個幾分鐘,說不定她就睡著了哩!
呵呵呵呵!
許一諾傻傻一笑,對著已不見他身影的門口流了好一會兒口水,才想起轉身回房繼續睡。
咦,床品怎麼由藍色變成了墨綠,而且寬大了許多。
再一看,原來她走到了主臥室的門口。
目光落在那張寬大的床,一時間竟沒法移動。那團微皺、柔軟的、他剛用過的被子,睡起來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她的小臉忽地騰起兩片紅雲,她的理智,完全是被炙熱的溫度給燙回來的。“許一諾,”她拍拍自己的臉,“這是春天到了嗎?”
不對啊,春姑娘已經走了,現在已經差不多秋天了!
她轉身,回到客房繼續酣睡。
“叮咚!叮咚!”這一次,吵醒她的是一陣門鈴聲。
什麼人會在半夜兩點按人家門鈴啊!
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一邊睜開雙眼。
媽呀!
窗外已是一片大亮!
她睡過頭了!
這張床是該有多好睡,竟然讓她破了自己的記錄,要知道,“睡過頭”“睡得像死豬”這種詞可從來不會出現在她許一諾的字典裡!
“叮咚!”
“叮咚!”
門鈴聲再次催促的響起。
怎麼辦?收拾客房已經來不及了,耽擱得太久也是會讓霍媽媽懷疑的,她只好關上客房的房門,先去開門再說。
然而,門開啟,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衣著樸素,素面朝天的女孩。她手裡提著一個大號的保溫盒,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聲音嬌嫩:“早上好啊!”
許一諾推了推滑到鼻樑的眼鏡,“你好,請問你是……?”不像送外賣的,送外賣的都有制服。
不管她是誰,許一諾心裡都鬆了一口氣,只要霍媽媽還沒來,就還有時間。
“我是霍家來的,我叫慕琪琪,沈阿姨讓我送早餐過來。”
什麼!
許一諾剛松下去的那口氣,瞬間又提了上來。
 ;。。。 ; ; 如果他比她白,她才要擔心自己不像個女人了吧。
額,被鄙視了!
許一諾抹了抹汗,突然覺得手心一陣發癢,是他的手指在她的手心撓了幾下。
“你……你幹嘛?”她的雙頰不禁一陣泛紅。
這個……也是練習親密的科目的之一麼?她怎麼覺得心尖也跟著癢癢起來。
卻見他的黑眸帶著疑惑掃過來:“你的手裡有老繭?”而且是很厚的一層!
在他接觸過的人中,這樣的老繭只長在經常持槍的人手上。
“昂,”許一諾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表情掠過一絲得意:“我喜歡打網球,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個網球健將呢!”
霍炎怔了怔眸光,她這纖瘦輕柔的模樣,似乎跟任何一樣運動都扯不上關係……不過,有句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