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雙手抱著自己手臂,渾身都在瑟瑟發抖,一臉失神的望著地面,眼神中,已經沒有任何焦點。
她顯然被嚇壞了。
那楚楚可憐的受驚的小模樣,看的夏新很是心痛。
夏新伸過雙手輕輕抱住了她,一手輕撫著她的後背,一邊小聲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不要怕,沒事的。”
舒月舞眼神茫然的望著前方,身體,嘴唇都在抖個不停,說出的話語輕的可怕,“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想出辦法來的,相信我,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夏新也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舒月舞還是為了說服自己,聲音一下大了許多。
然而,再大的聲音,也不能掩蓋他此時的焦灼,更掩蓋不了舒月舞急劇下降至冰點的體溫。
連化蛇都說沒辦法,夏新能有什麼辦法。
這不是那些肥皂劇,弄個炸彈,還非要給人留下一個拆炸彈的方法,綁匪還怕人死掉,特地給她留條生路是嗎?
像罪死歌這種國際罪犯,怎麼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一旦按上去,就別想再拆下來了。
越是往這方面想,夏新就越是絕望。
想到這,他連忙搖搖頭,努力往積極的地方想,拼命說道,“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為了說服舒月舞,還是為了說服自己了。
然而這並沒有任何用處,炸彈的倒計時,還在一分一秒的走動。
時間在指縫間流逝。
舒月舞渾身發抖的靠到了夏新懷裡,緊緊抱住了夏新,彷彿一鬆手,兩人就再也觸控不到彼此了。
“夏新,我好害怕啊,我真的,好害怕啊!”
舒月舞說話間,珍珠般的淚水止也止不住,順著臉頰滾滾而落。
她只是個普通的小女生,哪裡會想到,有一天,自己身上會被綁上一個拆不掉的炸彈,她……什麼也做不到,她只能靜靜等死。
“我好冷啊,身上好冷啊。我是不是快死了,周圍好黑啊,我怎麼什麼也看不到了啊~~夏新,你在嗎?”
明明就抱著夏新,舒月舞卻是完全沒感覺到,她已經徹底的亂了神了。
“我在的,我在的,月舞,沒關係,我……我從小到大,經歷過無數挫折,這難不倒我的,我會想出辦法的,難不倒我的,一定有辦法的。”
夏新說話間,低頭在舒月舞染血的小臉上親了親,讓她感受到一點溫度,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舒月舞也睜著迷濛的視線,回應般的,湊過薄薄的嘴唇,在夏新滿是血的臉上親了下。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我不怕的。一點都不怕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然而夏新還是清楚的感受到,懷中的舒月舞,嬌軀顫抖的厲害。
死亡的陰影,正在籠罩她的全身,這壓力,對一個普通的小女生來說,實在過於沉重了。
兩人像是極寒雪地求生的遇難者般。緊緊的擁抱著彼此取暖。
舒月舞的小手緊緊攥著夏新後背的衣服,用著彷彿要把自己融入夏新身體裡的力道,緊緊抱著夏新不鬆手。
但這絲毫不能阻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也不能阻止後邊雲罪雖然越來越虛弱,依然在放肆著嘲諷夏新的張狂笑聲。
絕望的深淵正在吞噬著舒月舞的精神……
夏新的視線在房間裡來回巡視著,掃過桌子,椅子,破碎的手套,屍體。牆壁,窟窿,他在拼命的尋找著辦法,一定有辦法的,雖然他一直都很倒黴,但,他也活下來了,他相信一定會有辦法救月舞的。
然而。這並沒有用。
舒月舞呼吸急促,語帶哽咽的說道,“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等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一個人死掉,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死掉啊,那裡好黑,好暗啊,我知道的,我見過的,那裡好可怕,嗚,……夏新,我還是好害怕啊。”猛重降猛猛槍猛知。
夏新拼命的安慰道,“不會的,月舞,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救你的,你也不會一個人,我會陪著你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嗚~~~夏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真的好怕啊~~~嗚~~~我最怕一個人了,我最怕那個黑漆漆的地方了,嗚~~~”
“不會的,我在呢,我在呢,我陪著你呢。我會拉著你,我不會放手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