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明顯,輸液瓶裡面的藥水才用了不到小半瓶少年的情況已經有了好轉,顯然是剛才先讓他服下的消炎藥起了作用。
剛開始少年的臉色一片蒼白,此時卻有了一絲血色,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又過了一會少年的眼皮動了動,嘴唇一張一翕似乎想要說什麼,鐵匠聽不清楚正在乾著急,王翔笑了笑讓人端來一碗水喂少年喝下。
喝完水少年竟然睜開了眼睛,雖然看起來還很虛弱,但是比起原來半死不活的樣子不知好了多少,圍觀的眾人都是嘖嘖稱奇。
西州王府的祭司好奇的上前看了一下少年腿上的傷口,傷口沒有惡化,之前潰爛的部分已經收斂了許多,看向王翔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
有這等起死回生的能力難怪年紀輕輕就被封為侯爵。
少年喝了水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看到有個奇怪的東西連線著自己的手背和鐵匠肩膀上的琉璃瓶頓時一驚。
“別動!”王翔和鐵匠同時喝道。
少年想要去撥輸液管的手停了下來,一臉不解的看著鐵匠。
“這是救命的仙液,可不能隨便亂動。”鐵匠連忙安撫自己的兒子。
少年聞言不敢再亂動,乖乖的躺著,眼睛卻一直好奇的看著輸液管。他感覺到手背上有點涼涼的。似乎有什麼東西透過那根奇怪的管子流進自己的身體。
難道這就是父親說的仙液?
他記得自己跟著父親到山裡的火神洞裡面鍛造兵器不小心被岩漿燙傷了左腿。傷口一直不能痊癒,父親帶他看了很多祭司,大家都說無能為力,他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後卻感覺腿上的傷似乎沒有那麼難受了。
等到輸液瓶裡面的藥水全部輸完少年也顯得精神了很多,他和鐵匠一樣皮糙肉厚,王翔給他拔針的時候他只感覺到手背好像被蚊子叮了一樣。
“我,我餓了。”少年紅著臉朝鐵匠小聲說了一句。
他昏迷的幾天根本就吃不進東西。現在醒過來自然感覺到非常飢餓。
鐵匠聽說兒子餓了連忙給他準備吃的,王翔提醒道:“他剛剛清醒過來不宜吃太多東西,最好弄點清淡一點的湯水先潤潤肚子,等身體恢復過來再多吃。”
王翔現在在鐵匠眼裡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對他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
炎症一除只要傷口不再感染少年的傷也就沒什麼大礙了,王翔把剩餘的雙氧水和生理鹽水交給鐵匠讓他每天幫少年清洗傷口。
裝雙氧水和生理鹽水的都是玻璃瓶,如此貴重的東西鐵匠猶豫著不敢接受,可是一想到兒子的傷還需要用到琉璃瓶裡面的仙液心裡頓時非常糾結。
王翔猜到他糾結的原因,笑了笑說道:“用完裡面的藥水你把瓶子送到西州王府就行了。”其實瓶子送不送來他都無所謂,兩個裝藥水的玻璃瓶他還不至於放在心上。況且過幾日他就要回長安了。
圍觀的人紛紛感嘆,如此珍貴的琉璃瓶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放在別人那裡他們自問做不到。不過在他們看來琉璃瓶雖然珍貴,裡面裝的仙液更加珍貴。
鐵匠看了看一臉真誠的王翔拉著少年跪倒在地給王翔行了一個烏仗那國最大的禮,這是他們祭拜神靈的時候才會行的大禮,王翔是看不懂,不過他還真不習慣別人跪在自己面前,連忙讓鐵蛋和來福扶他們起來,奈何鐵匠這次心思堅定,行完禮才起身。
王翔又把剩下的消炎藥一併交給鐵匠:“這藥每日吃兩粒,藥吃完他的傷也就差不多可以痊癒了。”
鐵匠小心翼翼的接過藥又是一陣千恩萬謝。
忙活了這麼久時間也都不早了,抬頭一看,鞠依雅和海棠她們不但沒有絲毫不耐煩反而一個個興致勃勃,眼裡滿是崇拜。
王翔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們也該回去了。”
鐵匠聽到王翔要走連忙捧著那把短劍過來。
“鍛造這把劍的時候我熔進了一小塊神鐵,所以要比其他的武器鋒利許多。”
“神鐵?”王翔接過短劍聽到鐵匠的話感到有些好奇。
短劍雖然珍貴但是比起起死回生的仙液完全不值一提,鐵匠正不知要如何報答王翔,聽到他似乎對神鐵感興趣頓時一喜。
“神鐵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最鋒利的兵器都不能在神鐵上面留下一點痕跡,尋常的火焰也不能熔化神鐵,我還是在火神洞借用神火才熔化了一小塊神鐵,加入神鐵的短劍比我們鍛造過的最好的兵器都要鋒利。”
天上掉下來的神鐵?那不是隕鐵嗎!這可是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