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計要留你在身邊,就憑你的雲淡風輕會讓我心痛,就憑我對你的一再寵溺與縱容!”狂怒讓他面容猙獰,他用力握住她的下顎,毫不留情的吻上她的唇,毫不客氣地用力咬嗜,咬地她唇畔鮮血直流。
凌初渝痛撥出聲,用力的推開他,美眸狠狠瞪著冥王,眉宇間固有的戲言早已消逝不見,“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東西?”
唇角被咬破,鮮血緩緩滲出,沿著唇線往下滴……
“原來你的武功已經恢復了……”他的神色已經不見猙獰,聲音低沉落寞,像在輕嘆,又帶著些許惋惜。
他連自己和厲天邪去過臨雲殿的事情都知道,居然不知道自己內功早已恢復的事實?凌初渝斂眉,臉上冷漠悠淡。
“恢復了武功冥王就不能對沉落為所欲為了,很惋惜吧?”凌初渝嘴角譏誚。
撫了下唇角,心中有氣!
這鬼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事情,怎麼出去見人啊。
冥王就那樣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看著她,湯水碧波盪漾,四周熱氣騰騰,霧氣氤氳,他臉上忽明忽暗,妖媚的詭笑若隱若現。
凌初渝見他如此,徑自轉身而去,當手接觸簾幕的那一刻——
“其實給你下毒的是——”慢條斯理地聲音悠悠傳來。
果然成功地攫住凌初渝的腳步,她轉過身,清靈的眸瞳帶著一抹戲謔地笑。
“其實給你下毒的是白衣天君!”
這個答案並不奇怪,當初一開始醒過來的時候大師兄和純寧口中吐出的就是這個名字。不過白衣天君是誰,似乎沒人知道。
“是嗎?”凌初渝嘴角淡笑,手接觸的簾幕正欲掀開——
“白衣天君只是外人給他的稱號,他的真名沒幾個人知道,而恰好落兒你是知道的。”
抓住簾幕一角的指節一顫,不會是他的……
“是嗎?”嘴角漠然淡笑,心裡卻冰寒刺骨,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緊緊攫住她的心臟,她呼吸有點困難。
他一向喜歡身著紫色衣袍,怎麼可能會是白衣天君?冥王一定在撒謊……
“你不會以為他沒有穿白衣就不是白衣天君吧?”冥王戲謔地聲音悠悠響起,帶著一絲殘酷地笑意,“落兒你忘記的還真夠徹底,你該不會不知道他臉上的銀色面具就是叫的白衣吧?”
他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脊背漸漸僵硬,然後故作若無其事地奪門而出,嘴角閃著殘酷的詭笑。
厲天邪,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下)
凌初渝煩悶地走出浴室,思緒紛亂,在腦海中到處遊走。
厲天邪就是白衣天君?這……怎麼可能呢?他那麼愛秋沉落,愛到不捨的讓她掉一根頭髮,愛到刻骨銘心生死相許,怎麼可能會向她下毒?
中了離魂症外加離魂天下引,輕者可以把前塵往事忘的一乾二淨,神智呆痴,目光渙散,舉止行動如同嬰兒;重者就會武功全失一命嗚呼暴斃而死!如果是厲天邪,他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大廳裡歡歌笑語,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依在綾羅長袍的男子懷裡調笑不斷,到處瀰漫著一股糜爛慵懶的氣息。
凌初渝視而不見徑自往外走去。
“秋大人這是怎麼了?形色匆匆的,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秋娘難得見凌初渝如此,不由的心中奇怪。見她唇角破損更是滿臉擔憂,忙拉住她。
秋娘的驚呼引起周邊人頻頻回頭,更有多數鶯鶯燕燕圍了上來。試問少女懷春哪有不愛春風少年郎?更何況是風流倜儻如秋沉落之流?只是平日秋沉落是頭牌花魁雲染姑娘的入幕之賓,故不敢造次。如今看凌初渝她玉容豐俊的臉上眉角緊蹙,鮮紅飽滿的唇角還有絲絲血跡,不由的都關切的圍了上去。
“狀元爺這是怎麼了?”
“要不要緊?疼不疼?”
更有性急者直接喊出,“究竟是誰咬的!快給老孃站出來!”
凌初渝抬頭,看到二樓的欄杆一側緋紅的長袍在風中若隱若現,臉上閃過一絲忿然之色,握緊身側的拳頭。
冥王——
“秋大人?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雲染姐姐咬的?平日看不出來,下手可真狠啊!”
雲染?果然個天衣無縫的藉口。凌初渝臉上帶著萎靡不振的苦澀笑容,美眸飽含深情,“是初宇的不是,辜負了雲染姑娘,唉……”
輕輕一嘆勝卻謊言無數。
“原來真的是雲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