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言極是,不過據說了塵大師在此之後把自己關在禪房三天三夜,避不見客,可見……”
“先生剛才所說這秋華雙月乃是江湖奇人,卻與圍棋一道有這麼深的頓悟,如此高人,要真能見上一面才好。”說起圍棋,冷峻少年臉上竟有一絲希冀。
說書先生對他一笑,表示贊同,朗聲說道,“不知道奕國有多少人都想與他們見上一面呢。這秋華雙月不僅武功高強,棋藝高深,絕色姿容也是一奇。據說華仙子比之江湖第一美女沈盈盈還要美上幾分呢。”
說到□處,白鬚老者拿起摺扇優雅地搖了兩下,舉止頗為高雅。
“這秋華雙月是什麼東西?就算再怎麼美麗也及不上當今穎華公主的萬分之一。”一陣冷笑的聲音響起,店內頓時寂靜了下來。
凌初瑜不經好奇,回首望去,只見不遠處走來一個身著錦服的少年,面容嚴峻,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眼神直勾勾地瞪著說書先生。
這時有人驚呼起來,“趙公子?”
只見那個趙公子狠狠掃了大堂一眼,然後在四個奴僕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走到凌初瑜她們附近的位置。那桌原本坐著的食客一見他倨傲的走來,嚇得趕忙立起身顫抖著用衣衫拂拭著桌凳想要給他讓座,哪知緊張過度弄得杯盤狼藉,酒水湯汁差點撒了一桌……
“滾!”趙公子冷哼出聲,不耐煩地揮袖,“趁著本少爺還沒發怒,趕緊給我滾!”
他囂張的氣勢充斥著整個大堂,跋扈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凌初瑜張著好看的瞳眸,像在看現場版的連續劇,只是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這個趙公子是什麼來頭凌初瑜倒真是不知道,但周圍的人臉都剎那間變了顏色,四周一片肅然寂靜,再不識時務她也猜出那個人物非常的不簡單。
“歐陽先生只怕有麻煩了。”原先對凌初瑜說過話的人小聲嘀咕,“歐陽先生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道,這位趙公子名叫趙其勁,可不是普通人,他爹是當朝太師,位極人臣的大人物,他仗勢欺人霸道慣了,只怕歐陽先生……”
“他為什麼這麼維護那個什麼公主啊?”這個才是凌初瑜最感興趣的。看起來一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對那個公主的仰慕維護任誰也看的出來。
那個青衣老漢驚愕地看著凌初瑜,愣了半晌有餘,才吶吶出聲,“公子竟然真的不知?”
凌初瑜一聽就有好戲,挑眉一笑,“在下真的不知,願聞其詳。”
“當今皇上頒下聖旨,凡能進入殿試者,皆有機會做當今駙馬爺,公子難道不是今科舉子?”見凌初瑜一身的儒衫打扮,青衣老漢有些納悶。
“也就是說,這屆科舉不僅是開科取士為國家招攬人才,更是一場為公主招親而設下的招親局?”她靈光一閃,昨天醒來的時候,純寧曾說過她上京考科舉乃是為了迎娶當今公主而來,當時還嚇得她對秋沉落的身體男女不辨,鬧出大笑話……
這個公主……
說書先生皺了皺眉頭,蒼老的面容卻依然優雅,凌初瑜玩味地瞥了眼對面的那張肅然的臉,也真是寧靜冷冽的很啊,絲毫不為所動。
說書先生走南闖北慣了,天下之事多半囊括胸中,奕國穎華公主的絕世才情他也是早有耳聞,不過他對“秋華雙月”著實景仰,這位趙公子竟說他們是什麼東西,他心中著惱,不過,有些人卻是怎麼也惹不起的。他老頭兒識趣的很。
“老朽素聞當今穎華公主絕色姿容,端的是傾國傾城之貌,才比天高,為世人萬般敬仰。倒不如今日老朽來說一段七歲小公主難倒狀元郎的故事可好?”
“算你老頭兒識趣。”趙公子搖著扇子一搖一擺的好不得意。
只見說書先生抿了一口案上的清茶,捋了下白鬚,朗聲說道,“話說當今穎華公主自小身體孱弱,為了安心養病,竟是連祭天,冊封等大典也是不準與出席,所以雖是天香國色才情高潔流傳世間的佳作卻是極少。話說小公主七歲之時,聽見先皇大肆誇耀那科的狀元郎文章做的極好。要過考卷看過之後,略作思考便笑著面向先皇隨口吟出一首詩。先皇驚愕的臉色煞白,那樣瀟灑絕倫的詩竟是出自一個年僅七歲的稚童之口。眾位可知那詩的詞句?”
說書先生賣了個關子,抿嘴啜了口清茶,眼見趙公子期待而又及其不耐的眼神,微微一笑,“那詩曰:‘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曠蕩恩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詩句把中了狀元的得意洋洋意氣風發表現的淋漓盡致固然是妙極,更為出眾的是僅從考卷手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