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指著那群被她鞭笞過的屬下,“還愣著做什麼?!追風就在眼前還說找不到,你們這群飯桶!”
難道這公主心心念念要找的就是這匹被自己所救的白馬?凌初瑜微微皺眉。
白馬氣宇昂然地從鼻子中噴出一口氣,搖搖光滑柔順的尾巴,甩也不甩她。
那些人見這匹神駿的白駒卓然挺立,氣勢巍峨,但是卻溫順的站在凌初瑜身邊,一時躊躇,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遊牧民族愛馬,素來更是敬重馴服烈馬的英雄。之前在公主的指示下,用盡辦法也沒能馴服的烈馬如今卻對眼前的俊逸公子如此親暱,看情形,這匹馬應該早就被他馴服了,再加上剛剛如若不是他手下相救,只怕自己此刻早已沒有了雙目。所以領頭的蒙古漢子一時躊躇,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還愣著幹什麼?!是不是本公主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嬌縱的公主故意避開凌初瑜不悅的面容,朝那幫蒙古漢子嬌斥道。
那些蒙古漢子在卓丹公主的喝斥下,愧疚地看了凌初瑜一眼,自懷中拿出緊緻的繩索,都提神運氣小心翼翼地朝追風走去,慢慢圍了個圈子……
“不知公主要對在下的寶駒做什麼?”凌初瑜環胸,笑得不動聲色,只是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
“你的寶駒?”卓丹公主不信地看了她一眼,“追風是我先看到的,在我的馬廄裡關了一個月,只是前幾天逃出去了,怎麼會是你的?你看它馬背上的傷痕,就是這鞭子的倒刺傷的,還有馬蹄上的烙印,是本公主親自烙的,這就是證據。”
原來卓丹公主一個月前無意中碰到追風,一眼就看到了如此神駿的良駒,可是追風卻對她不屑一顧。她堂堂一個公主,怎麼會咽的下這口氣,於是便發動族內的下屬,用盡辦法,終於捉住了追風。
雖然她用盡辦法想要馴服追風,但是追風性情剛烈,桀驁不馴,任憑她用盡各種手段都不屈服,最後終於掙脫馬蹄上的鐵箍,傷痕累累的衝了出去。卓丹公主一聽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凌初瑜一聽她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凌虐的過程,眉宇間不悅的神色越加明顯。這幾日相處下來,她早已經將追風當作自己的朋友,更何況如果不是這刁蠻的公主在它身上用盡刑具,任由它的神速,又豈會差點命喪猛虎之口?
凌初瑜臉上的笑容隱去,神情變得更加清冷,“既然公主無法馴服追風,而在下卻早已馴服了它,按規矩追風就是在下的神駿了,又哪裡需要公主你來動手動腳?”
“沉落兄不費一絲一毫之力就馴服了你們整個部落聯手都馴服不了的白馬,豈不是人人敬重的英雄?聽說蒙古豪爽,敬重英雄,難道這麼多人圍著他和追風,就是蒙古的待客之道?”
聲音不溫不火,悠然淡遠,輕柔如水
原來的李君珏坐在輪椅上,在慕容情劍的推住下,緩緩而來。
“你——”卓丹公主回頭看去,這一看,看得她睜大了圓圓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李君珏離淡淡的身影越來越近,輪廓越來越分明,心跳加速砰砰亂跳。
如果說剛才秋沉落的容貌讓她驚呆,那麼眼前的李君珏的俊顏,就讓她差點窒息了。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俊美的男子?
用一句玉容豐俊怎麼能形容出他絕美的萬分之一?只見他身著淡色衣裳,青絲冠束,白若霜雪,吐氣如蘭,溫雅絕塵,周身散發出一抹孤高獨絕的貴雅氣質,他微微一笑,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他和之前的那位清雅少年一坐一站,夕陽斜照,橘紅的餘暉漸漸散開來,既沒有陰沉的冷清,也沒有烈日的熱情,但是灑在一個溫雅清透,一個冷清寂寥的兩個人身上,朦朧斑駁,彷彿世間萬物都停止了運轉,彷彿這個世界就只剩下這兩個人……
卓丹公主為這樣的想法而不甘心。
“你又是誰?憑什麼來管我?”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會有一種微微的酸酸澀澀的刺痛,讓她非常難受。
李君珏安然地坐在精緻的紫檀木輪椅上,淡色冠帶隨風飄揚,他輕輕地開口,聲音輕柔如水,“我怎麼會想管你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在我眼中連根草都不如,我怎麼有閒情來管你?
凌初瑜用餘光看他。自從那日,他告知自己中了絕情掌之後,便一直將自己囚禁在馬車上,再也沒有出來,除了慕容情劍,他也不見任何人,如今為何又要出來?
92 無法相守
“那你定是要幫他咯?”卓丹公主心中一氣,哼了一聲,“不管你們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