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絕塵而去。
一眾黑點快速在草原上消失……
這時候侍衛已然奔近,眼見著李君然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臉上血汗混合,衣衫襤褸,胸膛劇烈起伏,全部嚇得跪倒在地請罪,全身顫抖,惶恐非常。
冥王的目標明明是李君然,他想制他於死地。他和李君然之間究竟有何仇恨,以至於他罔顧良心,背上弒君之罪?
自己飛身擋在李君然面前,所以他所受的只有之前的手上,雖然血淋淋的嚇人,其實並無大礙。而且眼前的這些侍衛根本不是冥王的對手,他為何在沒有完成任務的情況下匆忙而走?
或者他早就算好了自己會擋在李君然面前?難道他的目標其實是自己?但是打傷自己於他究竟有何好處?
凌初瑜腦中紛紛亂亂,心中緩緩升起一抹莫名的不安……似乎掉進了某個陷阱中……她轉身去看李君然,卻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眸瞳飽含柔情。
凌初瑜心中不由的苦笑。這個傻皇帝不會又誤會了吧?明明已經跟他講得夠明白了,但是自己不由自主地擋在他面前這一舉動又讓他心中的萌發開始茁壯成長。她對自己的行為……實在無語。
她之所以飛身擋在李君然面前,是因為她在之前的打鬥中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穿著皇上御賜的天蠶甲,柔軟細膩,薄如蠶絲,卻刀槍不入。
但是當她視死如歸地擋在李君然面前的時候,冥少幽手中的長劍卻突然棄之不用,渾厚的掌力排山倒海般向她壓來……
“秋大人,你怎麼樣?要不要緊?”一位素來與凌初瑜交好的侍衛關切地扶著凌初瑜。
凌初瑜心中刺痛難耐,吸一口氣都難受的很。她吃力的抬起手拉住侍衛的手,臉上盡是無奈的苦笑,“我沒事,扶我去見皇上。”
李君然盯著她,看著她一步一步地挪到自己面前,看著她的眼底蘊滿關切,感覺有什麼東西無法阻擋地湧上心頭,他一把拉過凌初瑜按進自己胸口,激動道:“你有沒有事?痛不痛?笨蛋,為什麼要不顧性命地救朕,為什麼要擋在朕的面前?”
肋骨本就生疼,被他這麼用力一撞之下,更是疼得她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皇上乃萬乘之尊,深系萬民之福祉,能夠護得皇上週全,這不僅是為人臣子的本分,更是微臣的榮幸。” 凌初瑜暗中長嘆一聲,任後悔和無奈在心口蔓延,有一股難過到想哭的衝動。
李君然終於覺察到她臉色蒼白,正想探視之下,卻感到一陣黑暗襲來,失血過多的他終於支援不住暈厥過去……
“皇上他怎麼樣?要不要緊?”太醫給李君然把過脈,包紮妥當後,便有大臣拉住太醫緊急問道。
皇上遇刺驚動的所有人,一個個都驚惶地站在帳篷外面,只有幾位位極人臣的大員進入帳篷,凌初瑜就是其中一位。
說來奇怪。剛開始那掌力渾厚兇猛,激地她氣血翻騰,肋骨生疼,不過隨著時間過去,胸口的疼痛卻似乎減緩了。現在深呼吸一口,也不覺得疼了……難道是冥少幽心中雖然怒極,不過終究下不了手重創秋沉落,所以改劍為掌,而掌風雖然雄厚,但其實後勁不強,不足以傷人?凌初瑜不由的在心中暗自慶幸。
“皇上沒有大礙,諸位大人不必太過焦急。不過右臂劃傷的口子比較大,又沒有及時止血,所有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弱,明日定然就會醒過來了。”隨行的太醫粘著鬍鬚,說道。
“秋大人,皇上為什麼會被行刺?為什麼你們會在一起?”一個咄咄逼人的聲音響起。是,太師趙庭。
“秋大人,趙太師說的沒錯。皇上乃萬乘之尊,絲毫閃失不得。深更半夜的,你們怎麼會在那麼偏僻的山頗?如果皇上真的有事,這責任你擔當的起嗎?”
“是啊,皇上素來對你極好,你和皇上……你再怎麼樣,也要為皇上的安全著想啊。”
這形勢,是在懷疑她引誘李君然半夜在山頂私會,偷情?!
凌初瑜倒吸一口冷氣。
雖然是欲加之罪,但她百口莫辯。因為李君然表現出對她□裸的在乎,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眾人面前將她深情摟入懷中,呵護似珍寶。
凌初瑜不由自主朝安坐在輪椅上的李君珏望去……卻見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床上雙目緊閉的李君然,衣袖中的手攥得緊緊,青筋暴起!
難道他也不相信自己嗎?李君珏的漠然像一把銳利的尖刀直刺凌初瑜的心臟,胸口減緩的疼痛驟然加劇,痛得她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諸位大人是在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