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深情地來個真情告白,一旁的大臣們聽了無不面露動容之色。
想他們多半不是士族出身,上京趕考中科舉後又努力攀爬,與家中糟糠之妻攜手連理,或者與青樓紅顏知己許諾相侯能夠兌現的其實非常之少,多少都心中留有遺憾。如今聽聞凌初瑜這一深情款款的表白,多少觸動了他們的心事。
“皇上,秋駙馬絕對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啊。”一旁的班列中閃出一個平日與凌初瑜交好的文官。
“對啊皇上,秋駙馬絕對是男兒無疑,如若今後還有人敢懷疑如此血性男兒,微臣第一個不服。”此時說話的是以為承蒙凌初瑜舉手搭救的武將。
“皇上,秋大人雖然年少,但是重情重義,更兼之德才兼備,政績出眾……身任丞相,微臣絕無異議。懇請皇上下旨,封大人為少年丞相。”
“皇上,臣等也絕無異議。”
……
“丞相一職關乎國家之安,社稷之服,容朕再想想。”此刻已確定他的秋愛卿是絕對的男兒身,李君然心頭五味陳砸,各種滋味混合,心中紛紛亂亂,“擺架回宮。”
回宮便回宮吧,反正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以後再沒有人敢懷疑落兒了……李君珏濃重陰影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誚的冷笑。趙庭那老匹夫竟然拿這件事來威脅自己,真是可笑,就那點膽略與手段就想翻雲覆雨改變李氏家族頭上的那片天,痴人說夢!
輪椅前行,靈脩的背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眾人驚愕的眼簾之中。
今夜對很多人來說,都將是不眠之夜了……
慈寧宮。
夜深,萬籟俱寂。
回到寢宮,卸下妝容,太后便冷著臉揮退所有太監宮女,自己一人獨自躺在軟塌上,心中忐忑,翻來覆去。
當年上古園的事一直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這十幾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自己的良知,雖貴為太后,卻良心不安,又有何樂趣?
那李君珏自從那場大火之後便一直隱居在上古園,原以為這一段塵封的往事會隨著自己百年後如塵土般散去,再也不會有人提起。但是,他出來了,記憶中十幾年前那張活潑俊俏的小臉已經模糊,但是此刻那分絕世神采比之當年的那個人竟毫不遜色。
那樣的他帶著一副瞭然的自信,那麼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一副要剮出自己的心臟跺掉的恨意。
夜深霧重,太后有些睡意朦朧,漸漸閉眼睡去,卻睡的極不安穩,冷汗淋漓。
一會兒夢見乾清宮裡兄友弟恭的親密,齊齊朝自己揮劍;一會兒夢見當年的上古園濃煙滾滾,火勢沖天,鬼哭狼嚎,呦呦哀求的那一張張面容變得幽碧青綠,口口聲聲喊著自己助紂為虐;一會而畫面又變成前皇后的親生姐姐,只是一向注重儀容的她此刻竟然披頭散髮地朝自己撲來,而自己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姐姐幽怨憤恨地扼住自己的脖子……
暗中調查
“皇上,秋大人求見。”桂公公撩起簾子,恭敬地走到李君然面前輕聲道。
自前兩日丞相府回來後,皇上的面色就有些陰沉,似乎心情不大好,自己伺候的更是加倍的小心翼翼。早上到晌午,已經有不少大臣遞牌子請求面聖,可是被皇上一句誰也不見給硬生生地擋在了殿外。
“秋愛卿?”李君然抬頭,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凌初瑜此刻正站在偏殿裡與各位被拒的大臣寒暄。桂公公親自出來迎接,讓一旁的幾位大臣一臉羨慕。
“秋大人,下官見不到皇上,但是這份奏章是蒙古草原格爾部落遞上來,事情有些緊急,希望秋大人能轉呈給陛下。”禮部尚書雲大人是雲洛的父親,凌初瑜與雲洛私交甚好,這點小忙不過舉手之勞。
“雲大人不必客氣,初宇一定代為辦到。”凌初瑜瞥了眼奏章外燙金的幾個大字,唇邊逸出一抹淡笑。
“皇上的心情不是很好,秋大人說話最好小心些比較好。”桂公公緊緊跟著凌初瑜的腳步,邊走邊低聲囑咐凌初瑜。
桂公公在宮裡呆了幾十年,眼光自然獨到,眼睜睜地看著皇帝對秋大人的寵愛超過任何一個人,自然對凌初瑜極其熱絡。再加上凌初瑜容顏清透,俊逸翩翩,待人溫和,從不恃寵而驕,如此翩然的絕世少年又有何人不喜?
“心情不好的話出去散散心會比較好。”凌初瑜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手中的奏章。
散心要散到關外去?秋大人的想法真是匪夷所思。
“皇上,秋大人來了。”桂公公尖細的嗓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