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寸步也是難行。”
她挑著唇畔,撩起錦袍,在隱王對面坐下,卻見中間的棋桌上已經端端正正擺著一副珍攏棋局,不由的看了一眼,卻見已經行至中盤,其中黑子壓頂,白子奮力脫困,盤根錯節,環環相扣,一時變幻莫測,勝負難分……
呼之欲出
她挑著唇畔,撩起錦袍,在隱王對面坐下,卻見中間的棋桌上已經端端正正擺著一副珍攏棋局,不由的看了一眼,卻見已經行至中盤,其中黑子壓頂,白子奮力脫困,盤根錯節,環環相扣,一時變幻莫測,勝負難分……
凌初瑜淡淡一笑,自棋盤中抬起頭來,“王爺請初宇過來就是為了這副珍攏?”
“那麼初宇是否有興致與本王對弈一局?”隱王研嫵的清亮眸瞳不起一絲漣漪,嘴角勾起一抹輕揚。
不過凌初瑜並不買他的帳,莞爾一笑,“這盤棋,形式詭異變幻莫測,初宇並沒有運籌帷幄之能,又沒有計算精準之功,與其如履薄冰的瞻前顧後,不如袖手旁觀做下富貴閒人。”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秋沉落居然說出如此喪氣的話,如若被別人知道,不定會如何笑話。”
“王爺的棋藝在整個奕國都屈指可數,初宇絕對是望塵莫及,還是不要在您面前出醜了,免得再招惹王爺的笑話。”不知為何隱王對自己的淡漠莫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隱約的熱情,不過凌初瑜依舊不動聲色,清透俊逸地面容展開一抹淡笑。
“又不是沒在本王面前出醜過,現在才知道慚愧,晚也點。”李君珏把玩著一顆棋子,聲音冰冷似水,帶著一抹戲謔。
“那是以前初宇不懂事,以為王爺雖然性情淡漠,但是行事舉止卻似性情中人,所以初宇斗膽冒犯,以朋友待之,不過您現在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之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初宇又豈敢冒犯?”凌初瑜眉宇間慣有的戲言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隱約的譏誚。
隱王很危險,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你在生氣。”隱王吐出的話不是反問句,而是陳述句,“你在生氣本王在丞相府的時候站在你敵對的位置對你咄咄逼人。”
“王爺說笑了,說起來初宇還要感謝王爺,怎麼會生王爺的氣?”凌初瑜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嘴角含笑,眼底卻無一絲溫度。
那名易容成雲染的神秘女子如果人真是他送來的……
那麼自己的真實身份,與穎華的假鳳虛凰,雲染的調包……他又瞭解多少,或者根本就是了如指掌。他如此處心積慮的算計自己為的究竟是什麼?
一想起幕後有一位亦敵亦友亦正亦邪的神秘人物窺視著自己,凌初瑜再豁達也不由的心底冰寒。
“既然沒有生本王的氣,為何……這次出來處處避著本王?”清亮剔透的眼眸泛起一絲漣漪,乍然一看,竟有一絲脆弱閃過。
“王爺多心了。”凌初瑜淡淡言道。
“你現在對本王撒謊都不加掩飾了,脫口而出的敷衍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嗎?”隱王絕美的面容閃過一絲薄怒,狠狠地瞪著凌初瑜。
見他動怒,凌初瑜輕嘆一聲,終於忍不住道,“既然王爺想要坦白的話,那初宇也不便隱瞞。上古園終年禁止外人踏入,甚至掛著明晃晃的殺無赦的聖諭,不過每次初宇進去王爺雖然沒有盛情款待卻也無驅趕之意,所以初宇一廂情願的將王爺當成了朋友卻沒有想到在王爺眼中,初宇只是一個外人,所以初宇想明白後便不敢再高攀了。”
隱王蒼白著臉聽完她這番話,忽的閉上眼睛,細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放置在座椅上的寬衣長袖中露出攥成拳頭的手,半晌才緩緩張開他那研嫵的清眸,“你是在懲罰我,落兒。”
一聲熟悉的“落兒”喚得凌初瑜心中抽痛,下意識得抬頭看他,卻發現他早已轉眸看向簾幕外邊盎然景色。
那近乎熟悉的指責弄得她有些莫名……她能感受到他情緒的波動,甚至因為他的情緒而心痛!
為什麼會有心痛的感覺?凌初瑜下意識得握緊身側的手,緊緊得盯著他絕美的側臉輪廓,與腦海中的那人進行對比……
“落兒是初宇的小名,初宇與王爺不過點頭之交,王爺這樣稱呼似乎有些不妥吧?”凌初瑜的眼底漆黑深邃,狀似無意得笑道。
隱王依舊看著窗外的風景,不過眼底的情緒由幽淡變為譏誚……
“當然如若王爺跟初宇不止點頭之間這麼簡單……”凌初瑜一語雙關,見隱王微皺了下眉頭,她唇畔挑著淡笑,“那麼送一個兩個人到初宇府上,倒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