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得來全不費工夫。嘿嘿,白衣天君,這次看你往哪走!”
大師兄?!
凌初渝回首,看見白衣翩翩的身影瞬間飛至自己身旁,劍尖冰寒刺骨,直指厲天邪!
白衣天君?!
凌初渝愣愣地看著眼前僵硬的身體停住腳步,靜靜地站立。
“落兒,還傻愣著幹什麼?給你下毒的人就是他,只有他才能將你的餘毒徹底清除,去掉你的傻氣,恢復你的記憶,快出手啊!”
“他是白衣天君?!”凌初渝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攫住,心中一悶,心臟一陣痙攣。冥王說的沒錯,他竟真的是白衣天君……
“真的是你下的毒?”似乎沒有立場為秋沉落平反,自己只是一抹外來的靈魂,陰差陽錯之外才意外地落入這具身軀裡,但是她心中的怒火就是莫名其妙的高脹,清俊溫雅的面容上漲得通紅。
面對她的質問,厲天邪心底一寒,脊背發寒,血液瞬間降到冰點,他緩緩轉過身,“你真的這麼在乎是誰下的毒?”
可是為什麼下毒你可知道?你可在乎?!
望進他的深眸,凌初渝內心一震。自己一個外人又有什麼立場來質問他呢,她低垂淡眸,“我不在乎,但是我想知道。”
的確,又不關自己的事情又何必在乎?秋沉落死的不明不白,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厲天邪眼底閃過一道濃重的陰影,似乎是預設,轉身欲走。
“還跟他廢話什麼?他都承認是他下的毒了!落兒,我們一起上!”對於武霸天下的厲天邪單獨獨鬥就等於找死,於是他很不客氣的邀上凌初渝。
楚天遠長劍飛舞,朝厲天邪飛刺而去,但是凌初渝搖搖站住,一動不動……
自始自終厲天邪都沒有再吭一聲,眼底一道寒光閃過,手肘微抬舉簫想擋,不論楚天遠如何舉劍相刺,厲天邪都能恰到好處地用簫相抵,似乎並無傷人之意。
但是楚天遠不愧是江湖排名第五的溫柔劍客,劍越來越凌厲,交織出一層銀光劍圈,劍光冷茫,幽閃寒光。
劍光即至,厲天邪似乎有心無力,忽然身體微微一踉蹌,凌初渝的心提地緊緊。
眼睜睜地看著楚天遠的劍直挺挺地刺進厲天邪的肩頭……
楚天遠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手中的劍,再看看眼前厲天邪,他的眼底幽寒深沉,頓時有點結巴,“這個人……不是厲天邪……”
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自己打敗?平日自己在他手下可是走不出十招。
楚天遠下意識地把劍而出,隨劍揮出一道血雨,紫黑的血雨……
漫天血雨中,厲天邪噴出一口烏黑的濃血,幡然倒地。
他中毒了?!
些微的意識中,他看到他的落兒驚慌失措地朝他奔來,他嘴角掛著一抹寵溺的苦笑。
一個男人還能怎樣愛一個女人?
為她忍住難以忍受的苦楚,為她放棄所有本不該放棄的,千方百計要留她在身邊,而她卻是明顯遊戲的態度若即若離,還使盡詭計一再的從他身邊逃離,他還要怎樣愛她才夠?!
沒有她,他真的就一無所有了,所以他使盡一切手段讓她留下來有什麼錯?為了所愛的人就算負盡天下人又有什麼不可以?!他一向是殘忍又冷血,毫無人性可言,好不容易遇見命定中的人,就算受盡天下人的唾罵。無論如何也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耳邊聽著她大聲的疾呼,但是好累,好想睡……
陰謀詭計
“小爹爹,他究竟中了什麼毒?”鮮血濃黑如墨,看的她膽戰心驚!
楚天遠從未見過自己的小師弟露出這樣驚慌痛楚的神色,不由的有些呆愣,隨即跑去拉起裝賓客喝得正歡的慕容闕往病房跑去。
穎華公主那邊風光旖旎,這邊卻是危急時刻。
慕容闕一直摁在厲天邪的手腕把脈,期間閃過無數次凝思,凌初渝緊張個半死卻不敢打攪他,如今見他放開厲天邪的手站了起來,對著自己欲言又止。
“小爹爹,有什麼話你就說,不必顧忌什麼。”
“小師弟你這麼緊張幹嘛?”楚天遠不滿地嘟噥著。
被凌初渝狠狠瞪了一眼,才悻悻然抱劍轉過身去。
“他的毒很複雜,很複雜……落兒,你不要執意責怪他給你下毒的事情了。”慕容闕長長嘆息幾聲。
“他真的中毒了……”如果不是中毒,血液又怎麼會濃黑如墨?凌初渝心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