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竟被人畫了下來。
看這筆畫雕琢,絕非出自一般人之手。
趙其軒一直緊緊盯著她的面容看,趙庭的目光更是如鷹隼般銳利,但是也只能捕捉到她眼角眉梢微微閃動,瞬間便恢復了常態。
女裝的秋沉落經純寧特別修飾過,與此刻身著官袍的自己很有些差別。但是看他們一副自信的模樣,莫已看出端倪?
“駙馬爺可認出了畫中之人?”趙其勁不懷好意地詭笑。
凌初瑜雖然心內震驚,但是臉上依舊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嘴角勾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但是語氣卻咄咄逼人,“趙大人私藏賤內的畫像,卻不知為何?”
眾所周知京城名妓由穎華公主親自競拍所得,親自迎入駙馬府,而這趙其軒不僅私藏畫像,還拿出來炫耀,於情於理不合。所以凌初瑜問得理直氣壯。
趙庭見此,嘴角哼出一句冷笑,“駙馬爺納妾之前可調查過,這豔冠群芳的雲染姑娘是不是來歷不明?”
“太師這是什麼意思?”凌初瑜佯裝怒意,毫不客氣道,“雲染身世清白,只不過一時窮困落入風塵,穎華公主跟下官都不曾懷疑,卻要太師來胡說八道些什麼?”
凌初瑜見他們的話題一直繞在雲染身世上,似乎沒有看出自己女扮男裝的事實,不由的安籲一口。但是轉念一想,這雲染豈不就是自己?
“身世清白?駙馬爺調查過?”
“難道太師還替下官調查過不曾?卻不知調查出了些什麼?”凌初瑜冷哼了一句。
“以太師您的勢力都查不到,下官就更加不可能會知道了。”
“你可知為何什麼都查不到?”
“為何?”
趙庭輕拍手掌,清脆的聲音響起在靜默的大廳。
清秀的丫鬟款款而來。
金盤中又是一幅畫。
凌初瑜暗中微微蹙眉。隱隱覺得有那些地方不對,卻捕捉不到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靈感。
“駙馬爺何不看看這一副畫?”
凌初瑜好奇地開啟。
畫中之人——
嫩臉修娥,胭脂淡掃,眼角眉梢竟與之前的那張很相似。
但是看卷帙顏色,年代似乎有些遠了。
趙庭一直細細觀察凌初瑜的神色,見她拿卷帙的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陰笑道,“此畫中人,就是當年上古園的主人。駙馬爺不會不知道當年上古園發生的事情吧?”
“這又如何?人有相似,這也不足為奇。”
“如若駙馬爺不足為奇,那也沒辦法,只好將這幅畫送給太后過目了。”太師眼底閃爍著詭譎的笑意,“想必太后娘娘會很樂意見一見當年讓她妒意橫生的女人……”
凌初瑜忽然想起,自從瓊林宴趙皇后一句無心的話,太后眼底閃過的那抹寒光,還有之後的阻止穎華下嫁……她似乎對自己的容貌有點懷疑,如果讓她看見女妝的自己……
想起那雙慈祥無波的眼底閃過的鋒利尖銳……如果說真有人能夠將自己與雲染聯絡在一起,那麼非這個太后莫屬。
凌初瑜大感不妙,不由的有些頭痛,抬眉見趙庭和趙其軒一臉的陰冷得意,又有些不甘心。
原來趙其勁自從見過雲染的畫像後,整天魂不守舍,食不下咽,後來無意中高價購得雲染的畫像,整天對著狂想。太師也是無意中看到這幅畫,當時的震驚實在無法言語。
眼光瞥過那張絕美的容顏,恍惚中想起十幾年前。
似乎很像遙遠的舊夢中曾經出現過一個傾國的絕色女子
漫花叢中,悄然倩影,一管清簫雲音繚繞,音韻清遠,仿若洗淨一切塵俗。
彩蝶紛飛,花雨飄揚,她身姿若蝶中精靈,妖舞翩躚,一時攫住所有人的目光……
只要被她瞧上一眼,什麼功名利祿,全都可拋……
先皇嘴角洋溢著炫耀而勝利的光澤,幸福的像個傻子。
可是一個皇帝怎麼有資格擁有如此幸福?!
趙庭眼底閃過陰狠的寒光。
凌初瑜閉眸沉思,豁然睜開的瞳眸閃著灼灼光輝,眉宇間依舊是一貫的戲言味,“太師您老人家果然貴人多忘事,穎華公主乃是太后最為寵愛的公主,她早就帶雲染進宮見過太后,如若雲染長的真有什麼不妥,初宇又怎會不知道?”
趙庭陰冷的目光緊緊盯著凌初瑜清俊面容上的每一絲流光。在他如此目光注視下至今還沒有人能夠泰然自若。但是,他失望了……因為凌初瑜掩飾